話音落下,他邁著步子離去,老爺子嘿了一聲,氣呼呼的追著罵,“臭小子,我這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你,你得了便宜還賣慘,昨晚你敢說不開心麼,這靜鬧得我兩只耳朵都聽到了!”
罵著罵著,老爺子回頭看了我一眼,滿目慈,“知意,你收拾收拾,出來吃飯。”
我乖乖應下,“好的爺爺。”
“好好好,真乖。”老爺子笑瞇瞇的夸我,轉頭兇神惡煞的追陸司卿開罵去了。
“你給站住,臭小子……”
我暗送了一口氣,趕忙洗漱收拾。
等我照鏡子,瞧見此刻模樣的時候,我眼眸狠狠一震,突然就麻了。
鏡中的人面紅,紅發腫,脖子上有吻痕,還有一個清晰的咬痕,曖昧不清。
怪不得爺爺看見我就滿意的笑了,這一看就是被人過的模樣,要說昨晚沒發生什麼事,都沒人信。
“陸司卿!”我咬牙切齒,想發瘋,想跟陸司卿拼了。
就這況,我還怎麼見人?!
最后,我選擇了忍氣吞聲,畢竟我不可能從陸司卿上咬回來,橫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換高領的服,趕去餐廳吃飯,雖然秋了,但天氣依舊很熱,高領的服簡直要命。
老爺子似乎已經兇完陸司卿了,對我噓寒問暖的夾菜,“昨天累壞了吧,多補補。”
我沖老爺子笑得燦爛,連連迎合,我是不可能跟老爺子說,昨晚其實什麼都沒發生的,不然老爺子下次肯定還使壞。
陸司卿也沒拆穿,始終冷著臉在旁邊吃東西,偶爾打一兩個噴嚏。
我猜他也不會說的,陸司卿自尊心高,要是讓人知道他昨晚過得多慘烈,他肯定會氣得吃不下飯。
不過,見我游刃有余,張口就來,他英俊無雙的臉上閃過一抹嘲諷,也不知想到了什麼,薄勾起冷弧。
“真能編。”
我掀起眼皮掃了他一眼,皮笑不笑的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沒人把你當啞。”
陸司卿看向我,目與我對視漆黑的眸格外深,我沒理他,而是給老爺子夾了塊,笑瞇瞇道:“爺爺,我找工作了,以后怕是會來看您了。”
雖然現在離婚的事還沒著落,但是,也確實要跟老爺子適當減聯系了。
老爺子頓時一驚,慈的笑了,“好啊好啊,工作好,你想做什麼,想不想在臭小子那工作啊,爺爺給你安排?”
陸司卿面無表的喝湯,“公司不招無能的人。”
我聽著這幾個字,微微一怔。
無能?是,結婚一年,我在陸司卿的眼里就是廢,花瓶,他一手養著的金雀,恐怕除了會做好吃的飯菜,就沒什麼優點了吧。
我剛要回話,老爺子突然就重重拍了下桌子,怒斥。
“陸司卿,知意是你的老婆,有你這麼說自己老婆的麼,你這日子還想不想過了?!”
陸司卿沉著臉,沒吭聲。
老爺子直呼其名了,說明他確實生氣了。
我見他臉沉,氣得發紅,生怕他高犯了,趕忙道:“爺爺,沒事沒事,不氣,我不去陸司卿的公司上班,我已經找到工作了,昨天就已經職了呢。”
“老板對我好的,公司員工也很好相。”
話音落下,他們爺孫頓時齊刷刷的看向我。
陸司卿涼聲嘲諷,“做廚師?還是做前臺,你的臉倒是夠看,但腦子不好使,別被人騙了還替人數錢。”
我的臉一黑,陸司卿今天是吃火藥了麼,為什麼跟我作對?!
從我起床開始他就不對勁,各種怪氣的,怎麼著,昨晚我沒跟他睡,把他弄浴缸里泡了一晚冷水澡,氣著他了是麼,還是,不爽了?
老爺子直接兇道:“你給我閉,有你說話的份麼?”
說著,他又轉頭看我,臉轉圜了不,臉上笑的,“知意,我們不管他,工作你喜歡就好,累不累啊?”
我看著老爺子為我出頭,心也舒坦了些,“不累的,是我喜歡且擅長的工作。”
我做設計類的事駕輕就,再者說,我并不是普通員工,是以高薪資職的,腦子就好。
當然,這事我不打算說,只要我不說陸司卿就不會知道,以后我們離婚了,我跟陸司卿就能摻和彼此的私事。
老爺子頓時滿臉笑容,一個勁的夸我聰明,做什麼事都能功。
陸司卿不屑,“剛畢業又當全職太太,你會做什麼?”
“辭了,你要是真想工作,分公司可以給你安排崗位。”
我嗤笑,“做你的廚子,還是看臉的前臺?”
他蹙眉,“看你喜歡。”
我輕描淡寫的道:“有你在的地方,我都不喜歡,我的工作,你不準手。”
老爺子忽然咳了起來,卻沒吱聲,還悄咪咪沖我眨了眨眼,一副我終于出息了,敢跟陸司卿板的欣模樣。
而我看著陸司卿淡漠的面忽然裂開一道,致的眉眼一下鷙起來,明顯很不爽,紅忍不住勾了起來。
好歹也做了五年的夫妻,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陸司卿的掌控是很強的,他喜歡將事的所有走向,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不允許有差錯,人也一樣,也得拿在他的手里。
要不然,謝錦怎麼會跟許霽分手,許霽又怎麼會被他困在邊強取豪奪,最后為他的陸太太。
我現在打臉打得那麼徹底,他要麼是覺得“堂堂陸總夫人”居然出門打工,丟他臉了,他不爽,要麼是我一個金雀,籠中鳥,居然敢掙主人的束縛,自己長翅膀飛了,他不爽。
無論哪一種,都是對他的一種挑釁,可是怎麼辦呢,他越生氣,我越快樂。
這之后,沒人再說什麼,有老爺子在,陸司卿也不可能抓著我過問太多。
吃完飯后,我直接拎著包包,抓了陸司卿的車鑰匙就走,我甚至沒等陸司卿上車就開車走了。
陸司卿站在原地,下頜線條一下繃,“姜知意,停車。”
我打了個方向盤轉了彎停下,降下了車窗,卻沒有下車。
隔著一些距離,我看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在緩步朝我走近,一張臉清俊白皙,斯文儒雅,實際上郁無比。
我笑瞇瞇道:“陸總,您工作干的好,大長肯定走的也快,我比較廢,得開車趕去上班了,您就慢慢走吧,不過是二十公里路而已,您肯定能行,加油哦!”
說完,我就沖他豎了個中指,然后在他臉沉下來的那剎那,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從后視鏡里看去,男人高大拔的形逐漸變得渺小,我看不到陸司卿臉上的表,但我猜得到——
他肯定要氣炸了!
我得意一笑,又忽然想起上次家宴,陸司卿把我拋下,我在大雨里穿高跟鞋走了好久,差點廢掉的景。
風水流轉,陸司卿,這次,你也嘗嘗我過的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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