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民指著我的鼻子,五飛,毫不留的貶低,就好像我不是他的兒,而是他的仇人。
我一下笑出了聲,眼神忽然犀利起來,不裝了。
“姜民,別那麼自以為是,你我都心知肚明,要是沒有我,姜家不會走到今天這個位置,細說起來,這姜家的江山,有我一半。”
聞言,眾人又是一驚,完全沒想到我這麼膽大妄為,而姜民被氣得口劇烈起伏。
“你個逆,你這話什麼意思?我還沒老,你就想來奪權了?你想得!”
我冷哼一聲,“這個家靠吸我和我老公的發揚大,我拿回屬于我的有什麼不對,總比留著錢給你養小三好。”
柳靜云和姜民的臉驀然一變,下一秒,我綿綿的聲音扎下了最冷的刀。
“養了二十多年的小三,糟老頭有錢變壞我理解,沒錢你也壞,你可真是屎殼郎吃屎凈不干人事,惡心了!”
“當然,最惡心的還得是你的小三,原配還活著就登門室的下賤貨,是不是啊,小姨?”
被我罵了一頓,柳靜云和姜民本就凝滯的臉,此刻徹底黑了個徹底。
“逆!”姜民怒火中燒,再也控制不住緒,我有理由相信,要不是我還有價值,我已經被他打死了,“你他媽再給老子說一句,信不信老子你?!”
柳靜云也裝不下去了,“知意,你說什麼呢?你是在說我是……我是小三嗎!這簡直胡說八道!”
我懶洋洋,笑的說:“哪是什麼胡說八道啊,是妹妹親口告訴我的。”
突然被cue,柳安然頓時一驚,急忙擺手否認。
“我沒有,媽,我什麼都沒說!”
在我和柳安然之間,姜民果斷選擇相信柳安然,于是怒意橫生,剛要對我破口大罵,我卻搶先一步開口。
“先看看你的手機,再決定罵誰吧。”
姜民氣得滿臉通紅,還是點開了我給他發的一段錄音。
就是上次在餐廳遇見柳安然時,我錄下的,柳安然承認姜民和柳靜云茍且的那段話。
當他們親耳聽見,他們的寶貝兒,竟然如此蠢笨的將他們的茍且之事說,臉青的發紫。
姜民和柳靜云兩人齊刷刷的,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柳安然。
柳安然頓時慌的六神無主,仿佛三魂七竅都立了。
“媽媽,姨父,是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完全承認!”
柳靜云的臉難看到了極點,姜民似是越想越氣,呼氣也越來越沉重、急促。
他怒瞪著我,“把錄音刪了。”
我都還沒說話,柳靜云就撲到我跟前,開始找我的手機。
找到之后,作,行云流水的將手機扔到了魚缸里。
看著手機沉水底,又拿出來檢查了一遍,已經徹底死機了,才如釋重負的長出了一口氣。
姜民和柳安然也跟著輕松了不。
只有我看著他們的一波作,笑著搖搖頭。
“錄音都被毀了,你還有什麼好得意的,笑什麼?”柳安然說的話很氣,但是臉上的神卻像是如臨大敵。
我樂了,“我笑你們蠢啊,這麼重要的錄音,我會只有一份嗎?”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三個人,此時又再次繃了神經。
尤其是姜民,豆大的汗珠一顆一顆的從額頭冒出來,他氣得臉鐵青,猛然揚手要打我。
我看著他,“你今天要是敢我一下,我保證,不出三分鐘,你和柳靜云做的齷齪事,全公司的人都會知道!你這麼費心瞞,不就是怕丑聞曝,影響你當老大麼。”
“二十多年都忍了,忍我能怎麼著,要打就打該打的,我,你打不起!”
這一掌頓了頓,最終還是落了下來,響亮的耳聲回在整個別墅。
只不過,被打的并不是我,而是柳安然。
姜民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啊!”柳安然大了一聲,直接被打得摔在地上,很快臉上就赫然出現了一個紅紅的掌印,以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安然!”柳靜云頓時心疼不已,趕忙跑過去檢查的況。
“媽,好疼啊!”柳安然眼淚嘩嘩的往外淌,柳靜云心疼的不行,埋怨姜民道:“姓姜的,你干什麼?你打我兒,不是要我的命嗎?”
姜民目眥裂的低吼,“誰事不足敗事有余!那錄音你沒聽見嗎?!這就是你養出來的好兒?”
“那怎麼能怪安然?”柳靜云狠狠瞪了我一眼,將臟水都潑到了我的上。
“你看看你的好兒,能言善辯,牙尖利,城府深得很,安然純真善良,怎麼會是的對手?”
我猛然朝走前,干脆利落揚手,打了柳靜云好幾個耳,下手特別重,打的我手掌發麻,生疼,可我心中卻只有暢快。
這一天,這一幕,前世今生的我都發了瘋的想做,他們這對狗男,如果不是法律錮了我,我可真想親手宰了他們!
我媽照顧我爸一輩子,照顧黃臉婆,之前沒錢,生病了得當我爸的發泄桶,甚至要早起給他做吃的,要上班,要干家務,還要照顧年的我,過后幾年有錢了,依舊要晝夜不停的照顧我爸,勞,挨罵。
而我小姨未婚先孕,跑來跟我媽說男朋友不要,可的孩子要生,我媽媽心疼妹妹,將接回了家,這一照顧,就照顧了二十年,直到臨死前,依舊心心念念我和小姨的未來。
我媽還跟我說,小姨是我在這世界上,可能會照顧我的唯一親人了,連我爸爸都不可靠,一定要聽小姨的話,前世我照做了,我也對我小姨和表妹好,可前世的我后來卻知道,我小姨跟我爸早就廝混茍且了,柳安然就是他們的親生兒!
那刻我利用陸司卿對我的厭惡與憎恨,親手撕爛了這個我深的家,撕爛了我爸的白日夢,但沒能撕爛我小姨,卷走我爸的錢,帶著柳安然跑了,是我前世的憾。
我媽這一生,伺候別人的老公,幫忙養大老公的私生,還拿小三當妹妹好好照顧了一生,一輩子都在給人當嫁,就連我這個兒都不是個好東西,腦,為了嫁陸司卿我還跟吵,慘啊,好慘,而我悔恨,我痛心,錐心刺骨的痛!
這家仇,我是一定要報的!
柳靜云被我打罵懵了,幾乎趴在地上,臉上火辣辣的疼,怔怔的看著我,“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你不該打嗎?”我眼睛猩紅,聲音難得帶了幾分不可控的怒意,我摁著的肩膀,站在高,本無法反抗,又狠狠扇了幾掌。
“一個小三,有什麼臉面在我跟前指手畫腳的,憑你是我小姨,是我長輩麼?”
“挖親姐姐的墻角,你比所有小三都要下作,惡心,比糞坑里的蛆還令人反胃——”
不就是胖嗎?沒關系,她減肥好了。不就是邋遢嗎?沒關系,真正的自己可是勤勞的很。不就是沒素質嗎?沒關系,從前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這個做起來不難。不就是沒人緣嗎?沒關系,就算全世界的人都不愛我,我仍然會好好的愛自己。不就是想和丈夫圓房嗎?朱海眉低頭目測一下起碼得有一百六七十斤的自己,呃,這個好像有點難吧。
雨后黃昏,江家少夫人被發現倒在一片荊棘玫瑰中,割腕自殺。江月笙呆呆望著那張已經沒了血色的臉,想起她早上抱著他說:“月笙,你今天早點回來好不好?我等你一起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