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冉寧旁的律師開口道:“楊柯,如果現在你供出背後指使你的人,或許你還能從輕理。如果你繼續這樣口不擇言,毫無悔意,你這輩子就完了!”
楊柯冷哼了聲,他知道,他們想讓他供出徐紫芯。
他才不會如他們所願!
他相信,現在徐紫芯一定和父母一樣,在為他著急,為了救他四奔波。
他絕不會把徐紫芯拉下水的!
楊柯猙獰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你們想聽什麽?但我絕不會說出你們想聽的話!溫冉寧,你給我等著,我爸媽很快就會把我救出去。我一出去,你就完了!”
溫冉寧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打開了錄音筆,徐紫芯的聲音緩緩從裏麵傳了出來。
隨著這些話傳楊柯耳裏,漸漸的,他剛才那副瘋狗咬人的氣勢就弱了下去,隻剩滿眼的彷徨和不可置信。
“不,不會的!這不可能是紫芯說的!”
楊柯瘋了一般搖頭道:“我對那麽好,我們在一起那麽久了,不會的!”
可是,那個錄音就這樣循環往複的播放著,幾乎快要把楊柯瘋。
徐紫芯口口聲聲說這件事跟自己無關,口口聲聲把所有的罪都往他上推,一點猶豫都沒有。
“停下!別放了!別放了!”
他用那種懷疑世界的崩潰怒吼。
溫冉寧著他癲狂的模樣,在心底抑了這麽多年的痛楚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楊柯的吼聲和哀求聲,回在會見室:“求你別放了,我不想再聽了,我求你!”
溫冉寧恍惚著他如今的模樣,笑了笑,道:“當年的我,也是這樣求你們的。你們放過我了嗎?”
楊柯驀然瞪大了眼睛,著眼前這張依舊悉的臉,可是卻好像換了一個人。
律師麵無表地提醒道:“楊柯月底就要庭審了,你才25歲,你應該知道,殺人未遂和故意傷害對你的人生會造什麽影響?你現在泥菩薩過江都自難保了。這種時候,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保那些把你當槍使的人了。”
楊柯想到自己追求了這麽多年的神,哪怕他被關了進來,每天被那些牢頭欺辱霸淩,他都忍著沒有把徐紫芯供出來。
可沒想到,這人卻在背後捅了他一刀。
他這麽多年的追求,這麽多年的付出,竟然被這樣踐踏。
楊科徹底崩潰了,大聲道:“我說!我什麽都說!我手機裏有徐紫芯指使我的錄音和證據!”
溫冉寧覺得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不想再跟他多一句廢話,就連那些道理都不想再跟他說。
因為知道,有些人他就是天生的壞,壞的沒有道理。
這樣的人,是講不明白道理的。
從拘留所出來,律師跟顧衍深匯報了一下現在楊柯的況和案件的進展。
顧衍深似乎想到了什麽,對律師說道:“徐紫芯是從宋氏出來的,或許這背後,還有別的事。你給我查清楚,查到底!凡事跟這件事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能放過。”
律師試探著問道:“您的意思是……宋小姐也牽扯其中?”
顧衍深沉沉‘嗯’了聲。
律師後,顧衍深著一旁安靜坐在副駕駛的小姑娘,聲問:“你還好嗎?”
溫冉寧點點頭,清澈的眸深深地著他,道:“顧老師,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如果不是顧衍深,或許年的影會永遠刻在心裏,無法釋懷,又無法紓解,隻能一個人默默地扛著。
這麽多年來,溫冉寧連媽媽都不敢告訴。
可現在,因為有顧衍深的存在,覺得任何困境好像都有了一個肩膀,是前所未有的踏實和安心。
顧衍深傾過去幫他係好安全帶,順勢將它圈在臂彎,問:“都現在了還顧老師?你知不知道,現在醫院傳聞更多的不是我項目基金沒有申請上?而是顧衍深有可能潛規則了學生,你這一口一個顧老師是在給我招黑嗎?”
溫冉寧又不是傻子,顧衍深這麽說,當然明白他的意思。
隻是,這麽稱呼他習慣了。
還有一點,就是在醫院裏,他仍是的老師,也是心外科的主任,是遙不可及的上級醫生。
私下裏又是對寵有加的丈夫,這樣的角切換,怕自己會混。
可是,喜歡顧衍深這樣的男人,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吧。
小姑娘帶著膽子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又說了一句:“老公,謝謝你。”
顧衍深將圈進懷裏,笑了笑,道:“謝我,就要以相許。溫冉寧,你是準備一直這樣把我藏著掖著嗎?我很見不得人?”
溫冉寧愣住了,他這是什麽意思?
難道一直以來,不是自己被他藏著掖著嗎?
怎麽到了顧衍深的裏,就變過來了?
委屈的辯解道:“明明是你不想公開我們的關係,現在還倒打一耙。”
顧衍深刮了下的鼻尖,道:“所以,現在我可以跟嶽母說實話,把我的關係跟表明一下嗎?免得嶽母整天想著給你介紹對象,我真的有點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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