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車上的人連忙跑下來。
居然是裴川和薑離。
他們看到溫冉寧也很驚訝。
“天啊,寧寧姐,你怎麽在這兒?外麵雨下這麽大,怎麽不打傘呢?”
薑離趕將扶了起來。
裴川問道:“剛才沒著你吧?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溫冉寧搖了搖頭,道:“沒事的,裴先生,剛才怪我自己沒看路。我……我先走了,阿離,再見。”
這局促又慌的模樣,而且連傘都沒打,薑離怎麽可能放心讓走?
“寧寧姐,你先等等,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薑離總覺得溫冉寧的神不對。
裴川在一旁撐著傘,道:“有什麽事先上車說吧。這雨越下越大,都別站在雨裏了。”
薑離點點頭,道:“對啊,你先上車嘛!你要去哪裏?我們送你。”
溫冉寧不想上他們的車,因為自己的上還有和顧衍深歡的痕跡,別扭的要命,不想被任何發現。
現在隻想回去自己洗幹淨,再把剛買的避孕藥吃了。
“不用了,阿離,我寢室就在醫院裏,很近的。”
溫冉寧委婉地拒絕。
可薑離更疑了,“不對呀,你之前不是跟顧叔叔住在一起嗎?”
溫冉寧低垂的睫微微了,悶悶的說:“我們已經離婚了。”
江離和裴川全都震驚了一下,兩人麵麵相覷。
裴川想,自己和顧衍深的關係這麽好,他竟然不知道顧衍深已經跟溫冉寧離婚了。
隨即,他的目落在溫冉寧手裏拿的那盒藥上。
他們都已經離婚了,這丫頭拿著這藥是什麽意思?
而且溫冉寧現在的神狀態,的確是有些怪異。
他也不放心讓溫冉寧就這樣回去,便說道:“先跟我們上車。”
薑離也是不肯放溫冉寧回去的,有好多話都想問。
所以,溫冉寧拗不過薑離的磨泡,還是上了裴川的車。
上了車,薑離道:“寧寧姐,你今天跟我們回家吧!我們倆材差不多,我那兒有服。”
“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煩了。”
可無論溫冉寧怎麽拒絕,裴川還是將車往他的別墅開去。
到家後,他來傭煮了紅糖薑茶。
薑離說道:“裴叔叔,我帶寧寧姐去洗澡,不然會生病的。”
裴川點點頭,默許了。
著兩個小姑娘的背影,他拿起了手機,
顧衍深當時剛到家,心糟糕頂。
他接電話的聲音,也很不悅:“什麽事?”
裴川似笑非笑地說:“你跟溫冉寧離婚了?”
顧衍深頓了頓,反問道,“誰告訴你的?”
裴川將自己今天差點撞到溫冉寧的事告訴了他。
他說道:“溫冉寧好像是從藥店出來,買了避孕藥,可這丫頭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過馬路的時候連紅燈都不看,就這麽低著頭往前走,幸好我反應的快,否則就出大事了。”
顧衍深下意識地問:“那現在在哪兒?你有沒有帶去檢查一下?”
裴川聽他的語氣,調侃道:“你倆不是離婚了嗎?有沒有事?關你什麽事?”
顧衍深沒好氣地說:“就算離婚了,也是我們科室的學生,要是出了事,我難辭其咎!”
裴川看破不破,故意順著他的話說,“原來是這樣!不過,今天怎麽這麽著急買避孕藥?難不你倆剛才剛打了一炮?兩個離婚的人?”
顧衍深聽到裴川說溫冉寧去買避孕藥,心莫名的發酸發。
他甚至沒有怪裴川拿這種事跟他開玩笑,而是對他道:“既然在你那兒,就麻煩你替我照顧一下了。”
“我替你照顧?”
裴川冷哼了聲說:“薑離那個小祖宗我都照顧不了,我怎麽替你照顧前妻?”
顧衍深冷冷說了句:“現在還不是前妻。”
說完,便掛了電話。
裴川著黑下來的手機屏幕,撇撇,是真的搞不懂已婚男人的想法。
這時,傭也已經煮了紅糖薑茶,道:“裴爺,薑茶煮好了,要給小姐端進去嗎?”
裴川淡淡地說:“放這兒吧,我一會兒自己送進去。”
傭將將茶放下,心裏難免羨慕薑離,覺得命太好。
雖然大家都知道薑離是孤兒,都說是寄生蟲。
可薑離的所有事都可以讓裴穿親力親為。
就連端茶倒水這種小事,裴川都不忍心,讓別人服侍。
傭走後,裴川想著一會兒該怎麽安排溫冉寧。
就在這時,薑離氣鼓鼓地出來了,撅著,坐在了裴川邊。
裴川寵溺地笑了笑,著的臉頰問:“怎麽,誰惹你了?”
薑離憤憤地說:“顧叔叔真是太過分了。虧我之前,還崇拜他的!”
裴川想想,應該是這丫頭纏著溫冉寧問人家,打探出了什麽八卦?
他饒有興趣地問:“那你說說,顧衍深哪裏過分?”
薑離氣呼呼地說:“你知道嗎,顧叔叔和宋央那個狐貍在背後都是怎麽編排寧寧姐的?他瞧不起寧寧姐的家世也就算了,可他還把這些都告訴宋央,讓宋央跟著一起笑話寧寧姐。更可恨的是,他不能給寧寧姐未來,那就單純的跟演戲啊。為什麽還要霸占他?”
裴川眉峰微挑,問:“這都是溫冉寧告訴你的?”
薑離點點頭,道:“是啊,寧寧姐姐剛才哭得好傷心。”
裴川若有所思地道:“你要是說衍深瞧不上溫冉寧的家世,這我相信。畢竟,他們從小的生長環境和接到的人都不同,衍深無法接那樣的家庭,也很正常。可你要是說他在背後跟宋央嚼舌頭子,我覺得不太可能,他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