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葉笙的話來說,從跟著他後,他給過什麽?
除了委屈跟強勢迫。
葉笙這個人格真實,為人也夠意思。
可他卻一次又一次算計利用。
哪怕他不肯承認,可他要的初衷,除了想玩玩漂亮的皮囊。
最重要的,不就是想利用他刺激沈崇越,甚至是擊垮他。
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
無論是在十二年前鋼琴大賽那一次驚鴻一瞥,還是十年前夜場救那一回。
沈崇景對葉笙,也僅限於欣賞一個的心態。
對於以前的他來說,長得好看的人,他都喜歡,都想玩一玩。
如果不是沈崇越的人,而是溫勳或者宮宸的人。
那天,即便他以前對葉笙有過好,也不會帶走。
他沈崇景還真沒有,接手別人玩剩下的人這種好。
哪怕長得再漂亮。
況且,漂亮人他見多了,也玩多了。
他是個一心隻想往上爬的男人,對可以放縱,但絕對不會沉淪。
在以前的他看來,被左右的男人,沒用的。
而他卻不知道,他會在跟葉笙的相中,不知不覺上了。
對人永遠熱心腸,誰的忙都想要幫一幫。
哪怕有時候,吃力不討好。
總是對他說著各種各樣好聽的謊話,到最後,卻自己都忘了這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
分明就是一個很需要被治愈的人,卻總是想著去治愈別人。
比如他,懂他心最的一麵,也願意小心翼翼去嗬護它。
每次看見葉笙很努力地,去討好他的父親跟兒子,卻始終得不到回應時。
沈崇景都問,這樣做值不值?
葉笙總是回答:“值啊,你是我老公,你的父親就是我的父親,你的兒子就是我的兒子。”
“一家人,為什麽要有那麽多計較呢?”
“我對他們好,是因為他們是我丈夫在意的人,又不是因為我要圖他們對我好。”
“我隻需要做好我的本分,至於其他的,我的丈夫懂就夠了。”
是啊,用真心不求回報地對待他的家人。
可他卻,掉過頭來,就算計。
明知道,不了這個,他還要往心窩子裏。
其實在出這件事之前,葉笙就好像有過預。
當時用接近哀求的口吻對他說:“老公,我們可不可以坦誠相待?”
“不管有什麽事,你能不能不要瞞著我,也不要利用我?”
“如果有一天,你不我了,我可以離開。”
“但請你讓我們的這段,稍微純粹一點,簡單一點,真實一點…… ”
他當時眼神閃躲,好幾次鼓起勇氣想跟說明真相。
可到了最後,他終究是躲了。
他怕葉笙不同意,破壞他這麽難得扳倒沈崇越的機會。
也幻想著,人生路漫漫,他還有一輩子去彌補。
他以為,他沈崇景把最難也是這輩子最想過的這一關過了。
功當了沈家的家主,就能一躍而上,從此平坦,再無難關。
卻沒想到,這一關過了,等待他的卻是無間地獄。
沒有葉笙的生活,讓他痛苦不堪。
把深自己的人,傷得遍鱗傷。
害這個最喜歡小孩子的人,可能再也沒有機會做母親。
這都是他造的孽!
這輩子,他恐怕都還再難還清。
——
J水山莊。
葉笙他們剛到包廂坐好,沈知文就對著自己往日最親的小孫子道:“書墨,書意,你們應該做什麽?”
沈書墨跟沈書意兩兄弟對視一眼。
哥哥小抿了抿,小手了自己的,臉有些為難。
弟弟轉了轉可的眼珠,抬眸看了一臉嚴肅的爺爺一眼。
率先走到葉笙麵前,對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道:“媽媽,對不起,我跟哥哥以前不該對您沒有禮貌?”
“希您能原諒我們。”
“還有就是,其實您鋼琴彈的特別好,比爺爺花很多錢請來的老師強一百倍。”
“我能不能請求您,繼續教我跟哥哥彈鋼琴?”
葉笙一臉錯愕看著沈崇景,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往日完全不待見的公公跟繼子,怎麽就突然變這樣了?
難不是還沒睡醒?
沈崇景握住葉笙的手,對微微點了點頭,眸底的驚訝不比他。
他本人也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而且也不是他讓他爸,帶著孩子們去醫院看白珍珠的。
葉笙隻給了自己半分鍾錯愕,就馬上回過神站起把沈書墨扶起來。
笑得很溫,也很真誠。
因為一直都很喜歡小孩子,況且孩子們這麽小,他們對有抵心理也可以理解。
他們畢竟是孩子,不可能跟孩子置氣。
“書意,沒關係的,媽媽沒有怪過你們。”
沈書意用餘瞟了一眼爺爺,在爺爺的授意之下。
他又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天真無邪地看著葉笙道:“那媽媽願意繼續,教我們彈鋼琴嗎?”
“我們不喜歡秦老師,總是故意對爸爸示好,還說什麽想當我們的媽媽。”
“我們已經有媽媽了,不需要給我們當媽媽。”
這麽大的信息量?
哪裏來的秦老師,對沈崇景有意思?
怕不是他的老人吧!
眼看葉笙的臉忽而變得沉,沈崇景趕攤了攤手解釋道:“沈書意,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麽?”
“秦老師什麽時候對我示好了?”
“我總共就隻見過兩次,而且還是因為你們不好好上課,故意在老師水杯裏放鹽。”
沈書墨原本站著不,憋紅著臉原地小手。
他不想道歉,覺得有點拉不下臉來。
但他也不敢,違背爺爺的意願。
這個事機會來了,他直接坑了他爹一大把道:“秦老師上次進爸爸房間,我親眼看見了。”
“媽媽,你不在家,沒人管爸爸,他一點都不乖。”
“現在你趕管管他,省得他總是給臉我跟弟弟看。”
沈崇景覺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他蹙眉揚聲道:“喂,沈書墨,你在講什麽東西?”
“秦老師什麽時候進我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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