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兒姿出眾,才博得杜錦彥的青睞,既是國舅爺又是東越首富的獨子,有權有勢有財富,人人都眼紅的好婿,可不能就這麼沒了,當初皇帝指婚,對蔡府來說,無異于天上掉餡餅,如今餡餅不愿意掉在他府上,蔡大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到求人去說好話。
這種事,求別人都沒用,賈寧杜三府的關系鐵磁,要想勸杜家,只有求賈寧二府才行。
蔡大人頭一個就上賈府賠罪,送了一堆貴重禮,想求賈桐勸勸杜錦彥,結果那天的事賈大人不知道,賈小朵是他的命子,一聽自家姑娘在蔡府茅房被人潑了水,氣得當場要拔劍,被綠荷死死拖住,招呼蔡大人趕走,蔡大人是文,沒有太多和武打道的經驗,沒想到這麼兇險,也顧不得再求,趕跑了。
他第二家去了寧府,寧九夫婦倒是沉穩的子,待人也有禮,請他進來坐了,還上了茶,但當他說明來意,寧九臉一沉,“蔡大人的意思是,小朵在貴府茅房被人潑了水?”
他是侍衛首領,自有不怒而威的氣勢,不說話的時侯已經讓人害怕,語調一揚,更令人心驚膽,蔡大人捧著熱茶直冒冷汗,連聲說,“誤會,都是誤會……”
綺紅也不太高興,“好端端的怎麼會往茅房里潑水?中秋一過,見天就冷了,小朵可別染了風寒啊。”
寧九站起來,冷聲道,“送客。”
蔡大人,“……”
想來想去,他又去了杜府,想著杜錦彥年輕氣盛,不好說話,找杜將軍和史老板說說,說不定能有轉機。
杜長風聽他說明來意,角牽起諷刺的笑意,人品如此低下,還想當他杜家的兒媳婦?想得,但他不說,有史鶯鶯呢。
史鶯鶯那日聽杜錦彥說起賈小朵被潑水的事,氣得發了一通脾氣,心里的火還沒消呢,蔡大人這一頭撞上來,可算找著出氣筒了。
是生意人,又是武將夫人,說話直來直去不喜歡拐彎抹角,把蔡小姐狠狠的批了一通,聽得蔡大人面紅耳赤,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但他沒有死心,畢竟是皇上親自賜的婚,他相信皇上九五至尊,總不會食言,下了朝,到南書房去求皇上。
皇帝雖然年輕,卻是諱莫如深的格,聽他說完,久久的沉默著,蔡大人躬侯著,覺應該有希。
良久,聽到皇帝說,“蔡大人的千金在外表,里卻不盡人意,倒是可以給其他大人的千金做個警示,這樣吧,朕讓人把此事編進書里,以儆效尤。”
蔡大人臉都白了,皇上這是要鬧得人盡皆知啊……他現在相信賈瀾清的話了,皇上比杜錦彥更疼賈小朵,杜錦彥只是退個婚,皇上卻讓他閨此生都嫁不出去……
蔡大人走了沒多久,四喜輕手輕腳進了南書房,“皇上,娘娘來了。”
墨容麟眼皮子一抬,“你把皇后攔外頭了?”
“奴才哪敢啊,”四喜賠著笑,“奴才在廊上遠遠看到娘娘朝這邊來了,特意給皇上報個信兒。”
墨容麟角揚到一半,故作鎮定的咳了一聲,“來了就來了,要你報什麼信兒,多此一舉。”
四喜雖然挨了呲達,心里卻是高興,他跟在墨容麟邊這麼久,小皇帝的心思他最清楚,里訓他,心里不定多呢。
他忙道:“奴才到外頭侯著娘娘去了。”
墨容麟垂眸看折子,藏不住眼尾的那點笑意,嗯了一聲。
史芃芃上了臺階,問四喜:“皇上在里頭麼?”
“在呢,娘娘,”四喜對著皇后笑得越發諂,“皇上正等著娘娘呢。”
“皇上等本宮做什麼?”
“這個,”四喜嘿嘿笑,“皇上天天兒盼著娘娘來呢。”
史芃芃微紅了臉,邁進門里去了,金釧兒和四喜對了個眼神,走到一邊小聲換各自的報。
史芃芃進去的時侯,墨容麟裝模作樣在批改奏折,聽到史芃芃行禮請安,才放下筆,過了扶了一把,“皇后不必多禮。”
輕輕握著的胳膊,幽幽的茉莉花香襲進鼻腔,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史芃芃不聲的拉開一點距離。
墨容麟手里一空,微微惆悵,都這麼久了,他和史芃芃的關系像進了死胡同,表面上看一切都好,實際卻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清了清嗓子,“皇后過來,找朕有事?”
說實話,史芃芃此刻有一點后悔,金釧兒最近越來越能說會道了,簡直把都繞進去了,辦馬場沒問題,請個有經驗的養馬師傅也沒那麼難,為什麼偏偏要是張修儀呢,弄得好像是為了要把張修儀弄出宮,才辦馬場似的,讓墨容麟誤會了就不好了呀。
“臣妾,”慢吞吞的說,“臣妾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皇上……”
墨容麟盯著的眼睛,聲音很低緩,“不,你有事。”說著還朝了一步。
史芃芃現在最害怕墨容麟用那種火辣辣的目看著自己了,好像下一刻就要被點燃了似的,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臣妾真,真沒事。”
退一步,墨容麟就進一步,語氣像是哄著,“你有事,仔細想想。”
史芃芃繼續退,結果退到了墻壁上,而男人繼續在近,慌得不行,“臣妾有,有事,皇上您聽我說……”
“好,朕答應。”墨容麟手臂撐在墻上,把史芃芃在墻和他的間,這一招是他向墨容晟學的,第一次用,很張,不時咽下嚨。
史芃芃愣了一下,還什麼都沒說,墨容麟就答應,答應什麼呀。
“皇上,您知道臣妾要說什麼?”
“知道,”墨容麟笑看著,盡量顯出輕松的樣子,“不就是張修儀出宮辦馬場的事麼,朕同意,朕還可以出份錢,個,有家,行事也方便些。”這事金釧兒一早就把信報過來了,他就等著史芃芃親自過來開口。只要后宮的人都遣散完了,他在史芃芃面前腰桿子也能一點了。
史芃芃,“……”難怪金釧兒說的頭頭是道,敢都是墨容麟教的,兩人商量好了套讓往里頭鉆呢,不過這事細想一下,好像又……遣散后宮為了誰?為了不讓鬧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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