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總有些擔心,問右相大人,“老爺,咱們閨都回來這麼久了,宮里怎麼也沒見靜,不會就這麼算了吧?”
“不會,”右相大人說,“皇上金口玉言,怎麼會就這麼算了,”說著又有點惋惜,“本來以為皎兒去宮當娘娘,沒想最后了親王府的王妃。”
宋夫人一點也不惋惜,“我倒寧愿閨當親王妃,親王府跟咱們府在一條街上,想閨了,我就去看看,閨想回來,也是幾步路的事,不比在宮里,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當初要宮,我就不愿意,只是皇命難違,還是如今這般好。再說了,晟殿下長得好,脾氣也好,溫文爾雅的,一看就會疼人,又是個富貴王爺,皎兒跟了他,定會過得幸福。”
右相大人卻是嘆氣,“晟殿下好是好,就怕太好了,遭人惦記,他跟著晉王爺是一樣的,你瞧瞧晉王爺的后院,跟宮里也沒什麼兩樣了。”
“咱們晟殿下不會,以前沒遇上皎兒才跟著晉王爺混,只要了親,有皎兒在邊,小夫妻和和,哪還有閑功夫去想別的。”
右相大人笑起來,“但愿夫人說的對。”
宋夫人道,“如今我只盼著他們快點親,了親我這心里才踏實。”
“聽皇上的意思,公主殿下的大婚要在前面,說是長有序,公主和晟殿下大婚,太上皇和太后必定要出席,你呀,把心放肚子里,慢慢等吧。”
后院繡樓上,宋皎目瞪口呆看著跳窗而的墨容晟,“你,你怎麼,來了?”堂堂的親王殿下怎麼跟做賊似的跳窗進來……
墨容晟讀了太多公子小姐后院私會的話本子,如今自己親經歷一次,覺刺激又新鮮,簡直妙不可言,他握著宋皎的手,“小姐莫怪,小生實在是太慕小姐了,這才干出翻墻跳窗的荒唐事。”
宋皎讀的話本子也不,自然知道他說的出自哪本書哪一段,紅著臉配合,“公子要真心慕我,著人提親便是,算什麼……”
墨容晟深的凝視,“小姐放心,明日一早,小生便央求爹娘前來提親,早日與小姐結連理,比翼雙,飛。”
宋皎的低頭,聲音呢喃,“公子……”
銀釧兒在邊上看得起了一皮疙瘩,見他們演得差不多了,上前棒打鴛鴦,“殿下,時侯不早了,您請回吧,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墨容晟不知怎麼有點怵銀釧兒,聽這樣說,忙點頭,“我馬上就走,得空了再來。”
一日不親,他這心里跟有只爪子在撓似的,總不得安寧,隔三差五就要跑來見一面,先前還規規矩矩上門拜見,后來不耐那些繁文縟節,干脆翻墻跳墻,覺這樣才符合他風流浪漫的個。
——
杜錦彥著手,讓丫環替他把外袍套上,低頭看一眼腰上,皺眉,“今日掛那塊羊脂玉佩。”
“是,爺。”丫環把青玉換了羊脂白玉,問,“爺,香包用蘭花的吧?”
杜錦彥想了想,“皇上不是送了我
龍涎香麼,用那個。”
史鶯鶯一掌拍在他后腦勺,“皇上送你龍涎香,你就好生收著,還敢用,腦子呢?丟哪了趕撿回來。”
丫環低頭笑,杜錦彥悻悻的,“不能用,皇上送我做什麼?”
“送你是看得起你,普天之下,除了皇上,誰敢用龍涎香,不怕殺頭啊?”
“皇上是我姐夫,總不至于用個香就砍我腦袋。”
“那可說不定,你這腦袋長著也沒用,不如砍掉的好。”
杜長風聽著母子爭吵,搖了搖頭,“錦彥,你娘親說得對,托你姐姐的福,咱家如今也算得上皇親國戚,可不能因為這樣就失了分寸,皇上越是看重咱們,咱們越要懂規矩,別讓你姐姐難做,你看寧賈二府,品級夠高的吧,又是太上皇跟前的老臣,重臣,可人家從來不敢逾越,寧安和瀾清就比你懂事。”
杜錦彥一聽寧安的名字就心煩,一屁坐在凳子上,板著臉喝水。
史鶯鶯數落他,“都訂親的人了,還這麼沉不住氣,要不干脆別去了,小心把那蔡小姐給嚇著。”
杜錦彥,“……”
今天蔡大人府上辦詩歌會,詩歌會其實就是各大世家的公子小姐在一起喝茶吃點心,詩作對,結識友的機會,杜錦彥是個武將,對詩詞沒興趣,他去是因為收到了蔡府送來的子,想趁機見見蔡小姐,看是不是像畫像上那麼漂亮。
為了見未婚妻,他使勁的捯飭自己,畢竟是京城有名的人兒,他也不希自己失禮。
國舅爺在蔡府到了非常熱的招待,蔡大人親自在門上迎他,帶著他參觀府里,又給他介紹家眷,人人都知道他是蔡府的貴婿,自然都堆起一臉笑,對他點頭哈腰,說著奉承話。
杜錦彥很被人這樣禮待,不免有些得意洋洋。
蔡大人指著湖心島,“杜公子瞧,犬子和小都在那里,今日來的有戶部尚書梁大人府上的公子和小姐,楊大學士府上的千金,忠勇侯家的公子,晉王府的幾個郡主……”
從湖邊修了一條長長的堤到湖心島,蔡大人一邊引路,一邊介紹,把杜錦彥送到了湖心島。
杜錦彥以前只喜歡和墨容清揚他們混,有自己的小圈子,極與其他世家的公子小姐玩,所以都不,蔡大人一一引見,他矜持的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他終于見到了自己的未婚妻,果然是一等一的大人,在一群世家千金里頭很出眾,他很滿意。
蔡小姐很,用扇子半遮著臉,出一雙目,怯的行了個禮,“杜公子好。”
“蔡小姐好。”杜錦彥趕揖手彎腰還禮。
蔡大人打量著他倆,見他們一副郎有,妾有意的模樣,放下心來,又寒喧了幾句就走了。
杜錦彥想起皇帝說過親前要多了解,多培養,了親才不會后悔。他剛要坐下來,與蔡小姐好生暢談一番,就聽后有個聲音驚喜的他,“錦彥兄,你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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