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啟東把鬱封城送走,然後在門口站了一會。
徐靜不知道鬱封城走了,在房間裏一直沒聲音。
真的是難得的清淨。
鬱啟東在這邊了一支煙,然後就去敲了房間的門。
徐靜過了一會才把門打開,孩子已經睡了。
站在門口,朝著外邊看了看,“鬱封城走了?”
鬱啟東嗯了一下,就要進房間。
結果徐靜一抬胳膊把他攔住,“你煙了?”
鬱啟東吐了一口氣出來,有些無奈的樣子,“是,了一支。”
徐靜直接就炸了,“你還煙,我和你說什麽來著……”
可能是發現自己嗓門太大,會吵到孩子,徐靜馬上就閉。
回頭看了看床上的孩子,然後抿著,“你跟我出來。”
先從房間走出去。
鬱啟東站在原地,看著這個主臥室。
這房子,其實麵積並不小,還有兩個客房。
可是這主臥裏麵,了兩張床。
最初的那張大床,是齊蘭帶孩子睡的,另外一張小床,是他的。
最開始帶孩子過來,鬱啟東就說自己想睡在客房。
但是晚上不關門,有什麽事他一下就行。
結果徐靜不同意,說晚上事多,不能每次都過去他,還是住在一起方便。
他遷就,說是可以買個嬰兒床,孩子睡在嬰兒床上,這樣子就不用再一張床進來。
又不願意,說是不想孩子放的那麽遠。
想讓孩子睡在邊,這樣有什麽靜,自己都能第一時間覺到。
所以現在,這房間裏麵,是真的。
一個房間裏麵了兩張床,加上孩子的服尿不。
看的他心裏堵得慌。
徐靜走到客廳那邊,衝著鬱啟東,“你在幹什麽,還不過來,孩子睡著了,你別吵醒他。”
鬱啟東轉出去,把房門關上。
徐靜拉著一張臉,看著鬱啟東過來,像是訓兒子一樣,“你怎麽又煙了,你自己聞聞你這一的煙味,孩子那麽小,你就給他吸二手煙,你這麽做,很不負責任你知不知道。”
鬱啟東已經不想吵了,他看著徐靜,“我換一服,出去一趟。”
徐靜一瞪眼睛,“你看看你,我一說話,你就是這樣的態度,現在幹脆要出去,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對我很不耐煩。”
鬱啟東不說話。
徐靜很不高興,“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你讓鬱封城過來又是什麽意思,怎麽的,弄得好像我欺負你了一樣,鬱啟東你自己著良心,我們兩個,到底是誰負了誰,我為了你,我自己這輩子都不能有孩子了,我要把一個別人不要的孩子當做自己的來養你知不知道,你懂不懂我的。”
這樣的話,徐靜說過不下百遍了。
鬱啟東之前還會有些難過,有些愧疚。
可是現在,除了厭煩,什麽覺都沒有了。
徐靜越說越生氣,“鬱啟東,你又是這個樣子,一到這種時候,你就不說話,弄得好像我多麽不依不饒一樣,我每天帶孩子,你以為我很輕鬆麽,你不但不幫我分擔,還對我用冷暴力。”
鬱啟東皺眉,看著徐靜,忍不住開口,“我難道就比較輕鬆麽。”
徐靜張剛要說話,鬱啟東又說,“你在帶孩子,我難道就休息了?孩子有事,我沒有參與?”
徐靜盯著他冷笑一下,“你什麽意思,做點事覺得委屈了?你覺得你不應該?”
隨後點頭,“是,你是沒什麽應該的,這孩子又不是你親兒子,是別人不要的,你自己有兒子,你什麽都有,你隻要回頭,鬱家大門就對著你敞開,你和我不一樣,真正一無所有的人是我。”
徐靜表微微的猙獰,“鬱啟東,當初你對我不管不顧,我差點死在這裏,就是這裏。”
指著客廳的位置,“我這都選擇原諒你了,你還要我怎麽做,你對不起我的地方那麽多,你難道不反思反思麽。”
這些事,來來回回的吵,真的是沒意思的很。
每次不管因為什麽事吵架,最後都能繞到這些事上麵來。
鬱啟東也累了,他擺擺手,“行了行了,我不想吵了,我有事,我換一下服,要出門。”
徐靜瞪著眼睛,“你要去哪裏,你以為這些事是躲出去就能解決的麽。”
鬱啟東轉,朝著房間走,“有事。”
他去換了一服,再出來徐靜還站在客廳裏麵。
抱著肩膀,明顯氣哄哄。
鬱啟東看了徐靜一眼,就出門了。
站在電梯裏的時候,他還有些想不明白。
怎麽日子過到最後,就這樣了。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徐靜現在沒有從前一丁點的影子,變得歇斯底裏,變得敏又神經。
鬱啟東下樓後其實也沒什麽地方可去。
他站在樓下的花壇邊上又了一支煙。
然後想了想,就去了車上。
車子開出去,直奔著療養院。
上一次過來,被齊蘭撓了個花臉。
他到現在還有影在。
以前覺得徐靜很好,可是現在看看,徐靜的脾氣慢慢的也在向著齊蘭看齊。
鬱啟東到的時候,齊蘭正在和那些病人一起在草坪上活。
鬱啟東遠遠地就看見了齊蘭。
瘦了很多,穿著從前的呢子大。
頭發也剪短了,但是人看著,好似比上一次過來的時候,有活力了一些。
還在和旁邊一個病人聊天,臉上居然帶了一些笑容。
鬱啟東盯著看了半天才過去,不過站在稍微遠一點的地方,“齊蘭。”
齊蘭一愣,回頭看了一下。
然後整個人就轉了過來。
鬱啟東有些控製不住的後退了一步。
他有點怕齊蘭衝過來揍他。
不過齊蘭沒,隻是站在原地,“你來幹什麽。”
鬱啟東張了張,半天才說出來,“過來看看你。”
齊蘭冷笑一下,“是過來說離婚的事吧。”
朝著鬱啟東過來,“行了,我想開了,離吧,不是為了還你自由,是為了還我自由。”
鬱啟東一愣,“你同意了?”
齊蘭點頭,“同意,但是也有要求。”
鬱啟東看著,“什麽要求?”
齊蘭嗤笑一下,“自然是錢財方麵的要求了,你能給我的還有什麽。”
鬱啟東抿沒說話。
齊蘭冷眼看著他,“我全你和你的小人,這一方麵,你占了便宜,所以金錢上對我大方一點,也是應該的。”
朝著病房那邊走,“走吧,外邊太冷,進去慢慢談。”
鬱啟東斂了神,跟在齊蘭後。
齊蘭在前麵慢慢的翹著角。
不說看人微,但是鬱啟東這麽喪的表還是看的出來的。
看來真的如鬱封城說的,他和那個人也快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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