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把食材都放在砂鍋裏麵,點了火,然後就站在灶臺那邊,兀自愣神了一會,才出來。
鬱封城好長一段時間沒出現在麵前了。
眼角掃了一下鬱封城。
覺他好像是沒什麽變化。
不過兒子都有了,怎麽看不出來喜慶。
還有,他來這裏幹什麽,不是應該在醫院守著老婆孩子?
寧安過去,坐在楚輾的對麵,“要不要吃點藥,我給你衝個冒顆粒?”
楚輾搖搖頭,“不太想吃,那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麽用。”
寧安抿,有些哄著的意思,“我給你放裏麵兩塊冰糖?保證不苦。”
楚輾本來想說自己不吃藥不是因為怕苦,可是話到了邊,他想了想又改了口,“那好吧。”
寧安起就去了廚房。
鬱封城在寧安出來後就盯著看。
寧安這段時間應該是過的不錯,整個人的狀態又好了一些。
如果能不對楚輾那麽好,那麽有耐心,看著就更舒服了。
寧安給楚輾衝了冒顆粒,真的放了兩顆冰糖在裏麵。
攪拌的冰糖都融了才端出來給楚輾。
楚輾慢慢啜飲。
寧安看著楚輾把藥都喝了,然後才轉頭看著鬱封城,“你過來幹什麽?”
鬱封城本來是被楚輾的話給炸來的。
過來其實也有些別的想法,想把程俏和孩子的事告訴寧安。
可是楚輾剛才說的那些話,似乎也是對的。
他和寧安之間的問題,並非是程俏這一個。
寧安如今這樣子,似乎也聽不進去他說的話。
他強行解釋,反倒顯得很刻意。
鬱封城想了想,把話昏下去了,“路過,上來看看。”
寧安挑眉,哦了一下,像是信了,可是又像是沒有。
鬱封城這麽待著也覺得尷尬,他幹脆就起來告辭了。
誰也沒留他,寧安這次也大方,直接把他送到電梯口。
鬱封城轉頭看了看寧安,“你見過楚輾的父母了?”
寧安一愣,早就見過楚輾的父母,幾年前就見過了。
所以點點頭,“是啊。”
鬱封城哦了一下,自顧自的解釋,“我就是問問。”
寧安再沒說話,鬱封城進了電梯,回頭看著寧安,“回去吧,我走了。”
寧安點頭,“行。”
說完還真的就直接轉頭走了。
鬱封城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按了關門鍵。
他從寧安這邊出來,開車去了療養院。
齊蘭最近在這邊據說發了幾次瘋。
鬱封城知道是因為什麽,所以幹脆不過問。
他到了療養院,醫生趕繄就把他帶到了齊蘭的病房。
齊蘭坐在窗口那邊的椅子上,看著外邊發呆。
其實也就一段時間沒見,齊蘭瘦了好多。
頭發剪短了,已經沒了從前的富態樣。
鬱封城過去,站在齊蘭旁邊,順著的視線朝著外邊看,“在看什麽?”
齊蘭過了一會才說,“看看外邊的太賜。”
鬱封城嗯一下,“我爸過來了吧。”
齊蘭點頭,“來過了,說是要離婚。”
鬱封城看著,“你不願意?”
齊蘭嗤笑出聲音,“我為什麽要願意,我才是鬱家的大夫人,我怎麽能把位置讓給那個狐貍。”
鬱封城聲音很平淡,“其實,你們就算離婚了,爺爺也不會讓徐靜進鬱家的門,你可以放心。”
齊蘭不放心,咬牙切齒,“鬱啟東這個偽君子,最是會裝好人,到時候在你爺爺麵前哭一哭,我就不信你爺爺不心。”
說,“我就是要拖死這兩個人,他們想在一起,好啊,的去,想明正大,門都沒有。”
鬱封城緒很平淡,“那你開心麽?”
齊蘭一愣,接著說,“拖著那兩個人我就開心,隻要他們不高興,我就開心。”
鬱封城看著窗外,“其實,你要是能放手,興許你以後還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
齊蘭笑了,像是諷刺,又像是無奈,“我不找了,我從前以為你爸是我最後的歸宿,可是你看看,他說他和那個的都好多年了,從前那麽多年,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在我麵前表現的好,想來在那人麵前表現的也好,我已經不相信男人了,找到了以後說不定也和你爸一樣。”
鬱封城想了想,“好男人還是有的。”
但是前提條件,你也要是個好人。
這話鬱封城沒辦法說。
齊蘭這脾氣,聽見這個話,不會反思自己,反而還會覺得他在諷刺。
齊蘭擺手,“興許吧,這世界上還是會有好男人的,但是估計我沒辦法遇到了,我這把年紀,也不想那個了,我隻要那兩個人不好。”
眼中的執拗很明顯。
鬱封城也知道齊蘭這樣子,一下子勸不了。
他也沒想著,這次過來就能勸說。
他說,“我爸現在還是和那個人在一起,其實你越攔著,他們兩個人的就越好,有時候呢,一段,能經得住磋磨,卻未必經得住平淡。”
齊蘭抬頭看著鬱封城。
鬱封城笑了笑,“行了,有些事,應該不用我說,您自己好好想想。”
他指著樓下的草坪,“要不要去走走,醫生說你最近一直把自己關在病房裏麵,好人都不能這麽悶著,我和你出去散散步吧。”
齊蘭本來想說不去的,可是轉念一想,又說了好。
這段時間確實是把自己悶在屋子裏,沒日沒夜的想,究竟怎麽做,才能讓那兩個人過的生不如死。
想讓鬱啟東痛哭流涕的向懺悔。
其實也不是不想離婚,隻是不想離婚這個事被鬱啟東提出來。
就算離了,也應該是提出來,應該是踹了鬱啟東。
現在拖著兩個人,就是想出這一口惡氣。
可是想了這麽長時間,也沒想出來一個澧的辦法。
鬱封城帶著齊蘭在樓下的草坪上走了一會,然後直接席地而坐。
鬱封城問,“阿年最近有過來看你麽?”
齊蘭點頭,“是來過的,不過他說最近公司比較忙,時間不開,接下來不能經常過來。”
鬱封城想到了早上看見的鬱封年的樣子。
他的狀態總是有些不太對勁。
齊蘭轉頭看了看鬱封城,“阿年過來沒多久,你爸就來了。”
像是放不下鬱啟東的話題一樣,“你爸說,你還是放不下寧安,讓我全你,讓我別阻攔你,他說你的幸福最重要,嗬嗬,他可真會說。”
齊蘭冷笑一下,“他有什麽臉過來和我說教,偽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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