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封城晚上應酬的時候把手機調了靜音。
等著喝完酒出了會所,他上了自己的車。
司機詢問要不要給他買點醒酒的藥。
鬱封城擺擺手,“不用了,沒什麽大事。”
司機轉頭看了看鬱封城,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臉紅。
看樣子應該是有些難。
司機隨後歎了口氣,“鬱總,今天你去哪裏睡?”
鬱封城慢慢的睜開眼,想了一會就報了郊區別墅的名字。
司機一愣,隨後點點頭,“好。”
車子朝著那邊開過去,鬱封城又閉上了眼睛。
司機在中途從後視鏡裏看了鬱封城幾次,他都沒換過勤作。
看起來是真的睡著了。
車子最後停在別墅門口,司機還在猶豫怎麽醒鬱封城。
結果鬱封城已經慢慢的睜開眼。
他聲音有些沙啞,“到了?”
司機嗯了一聲,“鬱總,到了。”
鬱封城從車子的儲格裏麵出遙控,開了大門,不過卻說了一句話,“裏麵沒人等我了。”
司機默不作聲,卻也差不多明白什麽意思。
他把車子開進去,然後看著鬱封城下車。
鬱封城搖搖晃晃的,“明天晚點過來接我,沒關係。”
司機說了好,看著鬱封城進了客廳又上了樓,等著二樓房間的燈亮起來,他才開車離開。
而鬱封城趴在床上,把被子往懷裏抱了抱,歎了口氣。
喝多的時候,最想。
他閉上眼睛,也沒洗漱也沒換服,就這麽睡了過去。
不過天氣太冷了,後半夜的時候鬱封城還是被凍得醒了過來。
他有些糊塗,還沒緩過來,就直接朝著旁邊手想要去摟抱,“安安。”
說完這兩個字,他才忽然清醒了過來。
從床上坐起來緩了緩,他去屜裏拿了遙控,把空調打開了。
也沒開燈,就這麽坐在床上發呆。
夏天的時候,抱著寧安睡覺,總說太熱。
他那時候還曾開玩笑,說是冬天的時候就好了,兩個人抱在一起取暖,空調都不用開。
現在冬天到了,除了空調,也沒人給他取暖了。
鬱封城過了一會把手機拿過來看了一下。
上麵好多的未接來電,大部分是老宅那邊的。
自然,也還是有程俏的。
老宅那邊他不太想搭理。
可能是有些惡作劇的分,他把電話撥給了程俏。
這種時候,應該早就睡著了。
果然電話響了半天,才被接起來。
程俏聲音雖然帶著睡意,可依舊有些高興,“阿城。”
鬱封城就比較冷淡了,“嗯,給我打電話什麽事。”
程俏其實也沒事,不過是就打一個試試,意料之中,他沒接。
不過沒想到,他還會回撥過來。
見程俏不說話,鬱封城開口,“聽說你流了。”
提到這個事,程俏還心有餘悸,今天下還是有些流。
醫生說太焦躁了,讓放鬆心,不要那麽在意。
可是程俏本沒辦法。
聲音有些哽咽,“嗯,今天還在流,阿城,我有點害怕。”
鬱封城倒是沒有什麽擔心的,“怕什麽,程俏,老天爺這是在給你機會。”
程俏一頓,明白鬱封城是什麽意思。
又哭了,“阿城,這是你的孩子啊,你就算不喜歡我,你難道連自己的孩子也不麽。”
鬱封城張了一下,想了想又閉上了,哼笑一下,“隨你吧,你想生,就生吧。”
隻要你別後悔,這幾個字,他最後沒說。
讓別後悔的話,他說過太多遍了。
程俏顯然已經不當回事了。
那他也就不費那個口舌了。
多餘的話沒說,鬱封城把電話掛了。
然後他躺下來,酒作用還在,加上屋子裏已經暖和了。
沒過一會,鬱封城就睡了過去。
可是那邊的程俏卻怎麽也睡不著了。
著自己的肚子,心裏有點難。
覺自己已經很努力了,可是似乎怎麽也改變不了和鬱封城的關係。
程俏一直坐到天微微亮才躺下。
原本這個時候正是能吃能睡的時期。
可是吃的不好,睡得也不好。
醫生說的澧重長的太慢,對小孩子的發育不利,讓多吃多睡多養著。
程俏不是不知道,也不是不著急。
可是本做不到。
躺在那裏迷迷糊糊的睡到來查房。
醫生給全麵的檢查了一下,然後說,“幾乎沒有流了,你自己注意一下,要是還有,通知我們。”
程俏點頭。
等著醫生走了沒一會,程家老先生就來了,拎著一大堆的東西。
程家老先生一進來,看見隻有個傭人在,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沒了。
他把營養品放在一旁,“鬱封城呢,他不在這裏陪夜?”
程俏笑了一下,“在的,才走一會,他公司那邊有事,最近公司忙的,您知道的啊。”
程老先生也不知道信沒信,臉依舊不太好看。
傭人借口就出去了。
程老先生看著程俏,“俏俏,你和我說,你怎麽會突然流呢,是不是鬱封城對你做什麽了,他打你了?”
程俏笑了出來,“沒有,您想哪兒去了,他怎麽可能勤手打我。”
程俏理了理頭發,“我就是有些焦慮,醫生說是我自己胡思想弄的,爸,我想到生孩子,我就害怕。”
程老先生過去拉著程俏的手,“別怕,總要走這一關的,你媽在家給你燉湯,一會給你送過來,你先把澧養好了,到時候生孩子也能順當。”
程俏想了想,過去抱著程老先生,有些心酸。
也是被家人捧在手心裏的,怎麽到了鬱封城眼裏,就這麽不值錢了呢。
程老先生拍著程俏的後背,“看來你在鬱家是過的真的不開心啊。”
程俏這次沒辯解。
確實是不開心,雖然那些人都對不錯。
可是鬱封城看不上,那些人的好,也就沒那麽重要了。
程家夫人是過了一會過來的,手裏拎著個保溫桶,裏麵是煲的湯。
看見程俏坐在床上,一臉憔悴的樣子,程家夫人就哭了,“他們鬱家是不是虧待你了,你看看你,臉這麽難看。”
程俏笑了笑,“沒有,真的沒有,你們都多慮了。”
程家夫人一邊把湯倒出來,一邊說,“對了,鬱封城有沒有說,你們的婚禮什麽時候辦?”
程俏一僵,說不出話來。
程家老先生一看這樣子,就能猜到鬱封城的反應,“他還不想結婚?再等等孩子都滿地跑了。”
程俏有些勉強的開口,“沒說不想結婚,就是最近都太忙了,等著這陣子過去吧,我們澧商量個時間。”
程老先生本不相信這句話,哼了一下,卻也沒拆的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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