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凜冽,什麼樣的人才能把冬天當春天過?
春心萌的徐竟。
所以誰要說自己被前一段傷害太深,患上了厭癥,再也不願意接新的了都是扯淡——那是沒遇到更好的!
等遇到了更好、更對的人,會產生深深的自我懷疑,咋就在渣前任上浪費了那麼多時間,世界如此好,空氣如此清新,做人為啥要想不開?
對現在的徐竟來說,卓公安就疑似那個「更好的人」。
為啥是疑似呢。
因為他不敢對卓公安袒心跡,卓公安一正氣,看他的眼神無比澄清,應該是沒那方面意思的……應該沒有吧?徐竟遲疑糾結,患得患失,怕自己的行為太冒失。
他這覺也不知道是從啥時候開始的。
可能就那晚,項莉帶著張煒來圍堵他,卓衛萍站出來替他『主持公道』,徐竟就有了非常好的印象。
如果第二天在亞細亞商場沒見,這好印象也沒法催化,偏偏又到了。
卓衛萍對他有同心,還提醒他要注意人安全,給了講一些被前任糾纏導致的惡事件。
徐竟就覺得和卓衛萍聊天舒服,卓公安是有一說一的,不像他和項莉對象時,他得時時刻刻去猜項莉的想法,如果猜不對項莉就會不高興,可這對他來說真的好難,比他去國學計算機還難!
好就是在那時候萌發的。
卓衛萍抓住了訛詐的人,把出水痘的嬰抱去醫院。
出痘的嬰病得到了治療,正在慢慢好轉中,卓衛萍卻被傳染了。
以卓衛萍的素質,水痘病毒本來是沒啥機會作怪的,估計是把人帶回市局后,熬了兩夜審訊休息不好讓病毒趁虛而。
卓衛萍以前沒出過水痘,年人出水痘有點來勢洶洶,又不能去上班,還不能回家,怕把家裏人也傳染了,妹妹卓娜也沒出過水痘。
卓娜可以住學校不回家,卓衛萍父親以前得過,母親卻沒有,卓衛萍只能暫時去醫院獃著了。
徐竟出過水痘啊,他不怕!
每天跑醫院給卓衛萍送飯啥的,跑的勤快。
多跑了幾次,撞上過兩回卓娜,連卓父也見過徐竟一次……卓家人都看出來了,這姓徐的對卓衛萍有意思!
卓父以自己多年工作經驗,把徐竟給問了個底朝天。
徐竟莫名有點張,面對卓父的問詢異常配合,於是卓父就知道了徐竟的信息,回去告訴了妻子和小兒:
「京城人,家裏親人過世早,就剩他一個。原來是京師大的老師,後來自費出國留學,回國后在鵬城和人一起創業,現在人留在商都是替亞細亞做刷卡付費的系統。」
說到徐竟這世,一些人可能會介意徐竟命,卓家除了卓娜全是公安系統的,一家子都沒有封建迷信的思想,本沒那意識。
如果不介意這點,徐竟上真的全剩下優點了。
京師大當過老師,還出國留學,學歷背景很優秀。
小夥子外型雖然不是特別出,那也和丑字無關,斯斯文文的一看就是文化人,在鵬城搞啥創業卓父是沒問,但能被請來商都給亞細亞商場做啥刷卡系統,也算是有本事的。
就只有一個問題。
「年紀三十多了,咋還一直單著?」
卓母對這個細節還是很在意,倒不是嫌徐竟比卓衛萍大幾歲,是怕徐竟有啥沒表出來的病。
卓娜翻個白眼,「爸,媽,你們能不能先別自己糾結上,你們問過我姐意見沒?逮著個男的就當未來婿。」
姐要是不喜歡,卓家幹嘛要在意姓徐的有沒有啥疾?
卓衛萍也是二十大幾歲的年紀了,一個對象都沒談過,對家裏安排的相親也沒啥興趣,這冷不丁出現一個疑似追求者的男人,看起來卓衛萍也沒有太反,卓家夫妻可不就激麼。
被小兒一提醒,卓母忍不住點頭:「是得問問衛萍的意見,人家小夥子總往醫院送飯,衛萍和人家有沒有確定關係啊,我們是不是得請人家來家裏吃頓飯?」
有啥關心的,吃飯時再慢慢打聽唄。
卓父卻信心滿滿:「不用問衛萍,要是沒瞧出來小徐的意思,就白當了這麼幾年公安了!」
公安是啥職業,一直和人打道。
狡猾的犯罪份子在想啥都能看出來,徐竟那種老實人的想法,卓衛萍不可能看不出來啊。
看出來了卻不制止,不就是默許了麼。
卓家三口商量了半天,做出了不干涉的決定,那兩人要是遲遲不捅破窗戶紙,他們再上陣。
其實也沒過兩天,卓衛萍上的水痘結痂掉疤了,傳染變小,也該出院了。
徐竟再拎著飯盒去醫院,卓衛萍就住他:
「徐同志,你給我送了一周的飯,我都要出院了,你就沒啥話要對我說嗎?」
啊——
他說啥啊!
話在嚨堵著,他有很多想說的,可卓公安的眼神是那麼澄清,能一直看到他的心裏,把他的心思都看穿,讓他無所遁形。
徐竟鬧了個大紅臉。
卓衛萍自言自語,「你沒話要對我說?那看來是我誤會——」
徐竟著急:「不不不,你沒誤會,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我想的是哪個意思?徐同志,我這個人做事直來直去的,不喜歡有人說話含含糊糊,大家猜來猜去很累的。」
可不就是麼,他也覺得猜來猜去好累。
就是說出來怪不好意思的。
徐竟耳子發燙,清了清嗓子,「就是我對你有好的,但我不知道你是咋想的,咱倆能不能試著相一下?」
我中意你,不知道你中不中意我啊。
徐竟的表白也是很直接了。
卓衛萍比他想像中更乾脆:
「我同意你的說法,我也有相似的覺,那咱們就試著一吧,你的況我了解,我的況你也知道,在醫院你還見過我妹妹卓娜和我爸,只差和我媽見面了,我家人口不複雜。」
徐竟家人口更簡單,一個人吃飽全家不,他憋了半天來了一句:
「我家裏就剩我一個人,你見過我從前的朋友了,還見過我前友——」
完了,他提這茬幹啥?
徐竟覺得自己要一輩子打都是活該的,他自己都嫌自己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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