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心好不容易穩住了緒,看顧安生的時候眼睛紅通通的,「哥,你想怎麼做?」
既然顧安生已經調查清楚了原委,還讓顧元朝去了長安山療養院,那就一定是打算好了一切。
顧安生不忍心的點點頭,「楊紅太能算計,而且楊建國的事兒也摻和了不,所以我想……」讓顧元朝趕和離婚,用不了別的名頭,只能借用小姨的。
顧安心咬了咬,雖然不想承認,可是顧元朝確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無,尤其是對待媽媽,「你想要我做什麼?」
顧安生嘆了口氣,「不需要你做什麼,你能同意就已經很好了。」
這些年爸對顧安心簡直是冷漠自私到無,顧安心還能再次手,顧安生已經覺得很仁慈了。
雖然說不用顧安心,可是只要想要顧元朝和楊紅就在長安山,還有可能在媽媽的墓前秀恩,就難的要命。
不是不相信顧元朝的為人,可是即便是顧元朝再深,可是楊紅是陪伴在顧元朝邊獎金三十多年的人啊,而且這些年顧元朝的事業,楊紅和楊建國也出力很多,顧元朝會為了一個已經去世的人作賤還活著的?
顧安心不相信顧元朝會金綰至此。
冬天的早上,冷冷的,顧安心只穿了一件大,走在街頭寒冷骨。
送走了上班的凌越和忽然對上學特別積極的凌一,顧安心就接到夏大川的電話,要看的修改稿件。
顧安心和夏大川見面給了稿子,整個過程也只用了十分鐘。
從溫暖的咖啡館走出來,更覺得寒冷。
顧安心了大,一輛輛空著的計程車駛過,卻沒有抬手。
當看到一輛悉的客車駛過,顧安心茫然的表忽然變得堅定起來。
顧安心急匆匆過了馬路,追上正停在公站牌的客車,「師傅,這車還長安山嗎?」
一聽這話就知道是老顧客,司機笑著招手,「去去去,不過漲價了,現在十二一位。」
顧安心掏了錢坐下,必須去看看,不然永遠都放心不下。
看著上車,何清從巷子裏走出來,出個冷笑。
凌一和在一起的時候,凌越對凌一不聞不問,甚至連個眼神都不給凌一,何清以為凌越冷漠,天使然。
可是,不是這樣的。
凌一和顧安心在一起后,凌越竟然還讓人給凌一辦了學手續,甚至還親自問了學校的師資,並且給學校捐贈了一棟圖書館。
何清一直以為凌越不喜歡凌一,所以也開始討厭凌一,一個不能幫達到目的的小孩子有什麼用?
還要管他吃喝,再說了,凌一還是最討厭的姐姐生下來了。
可是當故意不去聯繫凌一的時候,凌一和顧安心親近了。
而凌越也改變了對凌一的態度,原來凌越一直都是在演戲,他是怕別人知道凌一是他的肋,所以故意表現的冷漠無。
就是一個傻瓜,怎麼會有爸爸不兒子的?
何清後悔了,可是這幾天趁著放學的時間去學校門口堵凌一,凌一對答不理,甚至見了掉頭就跑
不知道顧安心對凌一說了什麼壞話,讓這個孩子對這麼抗拒。
顧安心搶了凌越不說,現在又搶走了凌一,是不是生命中重要的東西都要搶過去?
難道上輩子殺了顧安心全家?
何清氣憤的瞪著越開越遠的車,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今天有機會了,那個人出門了,你們準備吧!」
顧安心平常都是在家窩著,出門不是有顧安生陪著,就是跟著凌越,今天真是機會難得。
顧安心又是好幾個月沒有到長安山了,上次來的時候樹木茂盛花開似錦,這次卻已經枯草遍野。
顧安心沿著以前和顧安生玩鬧的路走走停停。
他們小時候,路兩邊的草只到腳踝,真的只是小草,現在即便是枯草也能到的腰了。
寒風吹來,野草隨風擺,枯敗的草桿互相,發出簌簌的聲音,讓顧安心有種蘆葦盪的覺。
抬頭瞭,長安山療養院就在草木的深。
這個療養院原本是政府搭建了給退伍無子無的老軍人用的,可是當地的氣候,從過軍的人上都有暗傷,這樣的氣候不太適合,所以便由政府出租給私人用。
當時和媽媽還有顧安生住在那裏的時候,裏面也住了幾個老人。
而現在,這裏是徹底荒廢了。
療養院的外牆上的牆皮已經落,出紅磚,鐵欄桿的大門已經綉了,還有幾欄桿已經斷了。
事就是這麼巧。
獄的前一年,好幾個老人去世了,獄的那一年其他老人也相繼去世,出獄的時候,養老院裏已經沒人了。
當時媽媽自殺的時候,還在獄中,自殺了幾次?自己記不清楚了,後來一個年長的獄警好心開導,每次休息的時候,那個獄警都會和多說幾句,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媽媽是為了讓你活得更好才死了。」
說的多了,也聽進去了。
「安心?」
顧安心一愣,聽到聲音立刻醒神,抬頭就看到顧元朝站在鐵門前,正神莫名的看著他。
上次見到顧元朝還是半年前,當時他為了顧氏集團來找,視而不見。
當時顧元朝雖然神焦躁,可是卻神抖擻,罵起人來字正腔圓。
這次再見,卻彷彿過了好多年一樣。
顧元朝的雙鬢已經斑白,右側的鬢角甚至有了一塊老年斑,眼袋很重,下垂的厲害,角的皺紋也很多,彷彿一下老了二十多歲,他的背也不直了,微微佝僂。
顧元朝見顧安心不,神中多了不耐煩,「你不是來看你媽的?還站在那裏幹什麼?」
顧安心眉頭一展,顧元朝還不知道是他的親生兒,如果知道了呢?
顧安心很想知道,如果顧元朝知道被他嫌棄多年的是他的親生兒,他會有什麼反應?
可是,顧安心沒有說,他們父永遠不會有和睦的一天,既然已經註定沒有父緣,也不會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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