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譯萬萬沒想到,中午鬧了一場革命,晚上回家,居然自食惡果了。
兒園每周上學五天,休息兩天,但爸爸現在居然告訴他,未來三個月,周六日他無法休息了,他要跟著爸爸去上節目。
「?????」
好端端的,他為什麼要上節目?媽媽不是不許他上電視嗎?
而且講道理,他自己也不喜歡上,上次鋼琴比賽的時候落下的心理影現在還沒消完。
那時候,居然那麼多的人都說他胖!
給他打擊壞了!
「這是幫媽媽分擔工作力。」薄修沉跟兒子好言相勸。
梁小譯本不聽:「你們是不是就是想把我騙走了,好讓媽媽天天跟安安在一起!」
「媽媽現在不也天天跟安安一起?」
梁小譯:「……」
無力反駁,但是,梁小譯還是不答應。
他還是覺得這裏面有謀,這麼想著,他看爸爸眼神越來越古怪。
爸爸肯定又憋著什麼壞,這兩年相下來,他已經有點看爸爸了,他爸爸絕對不是個好人!
梁小譯不想上節目,並且他還為此抗爭了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他同意了。
「葉崇真的同意去?」梁小譯已經很久沒見到葉崇了,葉崇家人都在首都,他們雖然偶爾還是會通視頻,但是友誼,並不是靠視頻可以維繫的。
他們邊都發生了很多變化,他們不再是彼此唯一的朋友,兩人有時候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陷沉默,因為沒有一起經歷的事,所以話題也漸漸變沒有話題。
媽媽說這是正常的,還說人生就是這樣,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哪怕是親兄弟姐妹,分開后,也會慢慢變淡。
可是,哪怕大人說得在理智,小朋友還是會覺得傷。
梁小譯其實早就想見葉崇了,他還想和葉崇一起打球,他現在已經會打球了。
「未來三個月,你每周六日,都可以見到葉崇。」
梁小譯被爸爸的這句話蠱了,但是轉而一想,又不對:「葉崇的爸爸又不是明星!」
「但葉崇是星。」
梁小譯是知道葉崇參演過電影的,就是《我的寶貝》,葉崇飾演他媽媽和祁正叔叔的兒子,就是電影里那個生活在鄉下,生了重病的孩子。
「可是爸爸是普通人,也可以帶兒子來參加綜藝嗎?」他以為要爸爸孩子都是名人才可以,而且梁小譯其實不喜歡葉崇的爸爸的,葉崇的爸爸會家暴!
「不行,所以葉崇是和他的實習爸爸一起參加。」
「實習爸爸?」
薄修沉沒有跟兒子解釋太多,企劃案很多地方還不是很完善,但是可以確定的時候,會有一位男明星,與葉崇搭配實習爸爸和實習兒子的組合。
梁小譯含糊的搞明白一些后,突然就開始期待了。
他跑回房間,立刻就給葉崇打起了電話。
客廳里,梁千歌聽了全程,把睡著的安安放回嬰兒床里,嘖嘖兩聲:「剛剛還說不要離開媽媽,不參加節目,有了小夥伴后,一轉頭就不要媽媽了。」
薄修沉走到沙發前,倏地將梁千歌打橫抱起來。
「啊——」梁千歌短促的了聲。
薄修沉在上親了一下,抱著往房間走去:「我要。」
梁千歌笑得不行,抱住薄修沉的脖子,無奈的說:「你先放我下來。」
薄修沉回到房間,關門前對廚房的梅姨喚了聲:「梅姨,看著點安安。」
說完,關上房門,把梁千歌扔到床上。
——
《父子時刻》名單確立,只花了一周的時間。
而一周后,梁千歌得到了另一個消息。
那位在俄羅斯僅剩的葯研人員,找到了。
「作家?」梁千歌聽著薄修沉跟他說的話,有些疑:「他這是徹底改行了?」
「他原本也不是葯研人員,只是記錄員。」
當時的葯研項目開啟,除了主管製藥的實驗人員以外,還需要很多數據資料員,而這些資料員,通常聘請的都是醫學院的應屆畢業生。
二十多年前,這位記錄員才二十五歲,現在,他已經五十多了,而在十一年前,所有人被邀請前往華盛頓州大學的時候,這位記錄員已經出版過兩部小說,整個人與藥行業完全沒有關係了,所以便沒有去。而因為他的妻子是俄羅斯人,所以他們沒過多久,就定居到了俄羅斯。
「那這麼說來,車禍真的只是巧合?他去俄羅斯,也並不是躲避什麼,只是因為他的妻子?」
「他的確在躲避。」薄修沉說。
那位記錄員名弗蘭克,當時他也被邀請前往華盛頓州演講,但他並沒有同意去,哪怕對方提出的薪酬非常高,走一趟足足有一萬元,那個年代的一萬元啊,都夠在小地方買個農場了。
弗蘭克沒有去,並不是不想賺錢,他雖然出版過兩部小說,但是因為賣的一般,版稅並不是很高,也就夠養家餬口而已,但是哪怕他很缺錢,他也不想和那另外十個人攪合在一起,當年的事,讓他心裏不安。
弗蘭克拒絕了前往華盛頓大學后,沒過多久,他在報紙上看到了關於車禍的新聞,同時他覺到,周圍有人跟蹤他,他覺得事有蹊蹺,正好那段時間,他妻子的父親在俄羅斯病重,妻子要回俄羅斯,弗蘭克考慮一下,就跟妻子一同回去了。
他們離開了三個月,再回國時,卻發現他們住的地方,一片狼藉,屋子被人翻得七八糟,但是貴重品並沒有,倒是他書房的文稿,被翻得一塌糊塗。
弗蘭克心虛又恐懼,當即決定變賣了國的房子,帶著妻子回俄羅斯,自此,他們就定居在了俄羅斯,而到了俄羅斯后,他也沒有再覺到邊有人跟蹤,日子就這麼順遂的一直過了下來。
直到這次,有人找上了他。
年逾五十的弗蘭克,聽聞可能是他們當年的葯,害得一位孩子現在正命垂危時,便義無反顧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他的原話是:「我與他們並不是一所大學出來的,他們十個人關係比較好,都是直系老師與學生,但我不是,我是另一所大學的,我能進去,是因為我的導師與他們其中一位教授相識,推薦我去的。可我去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那三位主教授,都是『基因變異論」的擁戴者,他們甚至表面假裝研製紅眼消腫藥,實際上,利用實驗室設施,做基因溶實驗。而這件事,一開始沒人知道,後來終於被發現了,可是那位製藥部的管理人,卻並沒有因此將我們全部趕走,反而把我們留下,讓我們繼續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