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太后四個字兒剛從蕭胤的里說出來,何萬山的眼神猛然一,眼底的恐懼再也不住。
蕭胤冷冷笑道:“人人都以為寧安太妃仰仗的是段家,其實背后還有一支自己養的私兵。”
“先帝爺春祭的時候,怎麼那麼巧就能到冤案,偏偏你們何家人出頭做了這個筏子,讓先帝爺對你們青睞有加?”
“這一青睞便是幾十年的景,先帝駕崩后,你們何家人反倒是更加家族興旺了起來,說是沒有人扶持,本王哪里敢信?”
“再瞧瞧四周百姓修的莊子,這一片土地若是養個幾十戶,最多上百戶人家也就罷了,竟然養了這麼多人,便是將四周的山頭都挖禿了,也養不起這麼多人?”
“何萬山?何統領,你說呢?”
“你早就知道?”何萬山臉劇變。
蕭胤冷冷笑道:“你以為本王等了九年多,就是為了陪你們這幫人戲耍嗎?”
“說!寧安太后在哪兒?”
何萬山臉微微一僵,突然大笑了出來,笑得甚至有些不過氣來。
“哈哈哈哈……果然……睿王爺厲害,哈哈……”
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角卻是涌出了黑,整個人一點點僵在了那里,彈不得。
蕭胤眸一閃,彎腰將他的強行掰開,卻發現何萬山竟是將毒藥藏在了舌苔下,早已經有了以死封口的念頭。
蕭胤臉微微發寒,顧九齡騎著馬趕了過來,忙要上前檢查被蕭胤攔下。
“已經死了,沒得救了。”
蕭胤冷笑了一聲:“此人詭計多端,便是他的尸也不能,來人!拖下去燒了,挫骨揚灰!”
顧九齡瞧著那人是真的死了,不有些可惜道:“王爺,這人死了,怕是問不出寧安太后的下落了。”
蕭胤瀲滟的桃花眸緩緩瞇了起來,一字一頓道:“既問不出,索翻了臉,倒是要瞧瞧還能撐到什麼時候?”
“王爺想要怎麼做?”顧九齡明白蕭胤一旦和寧安太后還有后的八大世家翻臉,必然是雨腥風,天翻地覆。
蕭胤緩緩抬眸看向了不遠的大火焚燒后的滾滾濃煙,吸了口氣道:“明日回京,徹查八大世家,本王要讓他們一個也活不了。”
“本王不信,那個人能沉得住氣?”
顧九齡聽著蕭胤冰冷的話語,曉得最后掀桌子的時機終于到了。
還待說什麼,后傳來集的腳步聲。
百曉生疾步走了過來,臉上帶著幾分驚魂未定的余韻,看向蕭胤笑道:“皇叔可安好?這等臣賊子殺了便是!只是方才那些走到何萬山后的文臣們該如何是好?”
“皇叔,依侄兒的意思便是給他們一次機會,方才那種形下,每個人都繃得像是一張弓,難免有些害怕……”
“你的意思?”蕭胤緩緩轉過,輕笑了一聲,凝神看向了百曉生。
此時蕭胤的眼神如刀,總覺有些刺得慌。
百曉生本來流暢的話語頓時說不出來了,卡在了嚨里。
他看著到了面前的蕭胤,下意識向后退開一步,隨后笑道:“當然還是以皇叔的意思為主,皇叔看那些人如何置?”
蕭胤角勾起一抹弧度神淡然,仿佛談論的不是幾十個人的生命,只是決定螻蟻的去留。
他嘆了口氣:“本王給過他們機會的,可惜了。”
“凌風!”
“王爺!”披著一重甲剛從尸山海中殺出來的凌風帶著青龍軍的親衛,齊刷刷跪在了蕭胤的面前。
蕭胤眉眼間掠過一森冷一字一頓道:“按照南齊律法,當眾叛者,該當何罪?”
“啟稟王爺!凌遲死!”
蕭胤修長的手指了眉心,仿佛那蹙著的俊的眉永遠都舒展不了。
他重重嘆了口氣:“罷了,到底都是些文臣,凌遲得話難免太難看了些,本王還是留他們一個全尸吧,來人!通通絞死!”
百曉生狠狠打了個,那麼多文全部勒死?
這一次看來南齊的文臣真的惹惱了睿王,他們之前跳那個樣子睿王都沒有手,原來就等著今天呢!
蕭胤話音剛落,凌風帶領一眾人退了下去,不多時在黎明前最黑暗的夜中,傳來一陣陣的哭喊聲,求饒聲。
隨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聲,漸漸消弱了幾分,空氣中彌漫著大火焚燒過后的死亡氣息。
從蕭胤下令到那些文臣因為叛變被猝死,前后都不到半個時辰,甚至連刑部,大理寺等基本的司法程序都沒有走,直接將人殺掉。
這種干脆利落的殺人方式,讓剩余的那些人齊刷刷的變了臉。
那些人再也不敢說半個字,額頭豆大的汗珠滾了出來,一個個暗自慶幸,方才在時局最艱難的時候沒有背叛睿王,不然也是這樣的下場。
百曉生臉上的表明暗不定,就那麼杵在那里,繃著。
蕭胤緩緩走到了百曉生的面前,骨節分明的手指一點點抬了起來,輕輕搭在了百曉生的肩頭,那一瞬百曉生下意識的了肩頭。
蕭胤淡淡道:“太子殿下今日出來這麼久,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是……”百曉生應了一聲。
他想要轉離開,可龍泉劍搭在他的肩頭,讓他心里到一陣陣的發寒。
他腳下的步子稍稍有些踉蹌,好半天才轉過,邁出了第一步卻差點摔倒。
蕭胤將手中的龍泉劍緩緩收了回去,看著他道:“殿下,這夜路走起來可要小心啊。”
“多謝……皇叔關心。”
百曉生忙帶著剩下的文武百急匆匆朝外面走去,之前原本等春祭結束以后就到附近的皇莊住下來。
如今四周的莊子都被燒得八九不離十,僅極個別農戶的院子還是完整的。
蕭胤已經派人將那些院子清查清楚,讓其余還活著的文武百進去居住。
此時看到百曉生轉朝著那個莊子走去,蕭胤死死盯著百曉生的背影,視線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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