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澄的臉一時間紅了，懷裡還抱著梵輕的書包。

「我，我……」

「上來。」

梵輕的聲音再次響起，鬱澄有些怯怯的看了梵輕一眼，然後乖巧的坐在自行車的後麵。

梵輕騎著自行車，鬱澄此時轉頭麵無表的看了一眼，躺在巷子裡四仰八叉的一群小混混，目幽深。

……

梵輕往小區樓上走，鬱澄就乖巧的跟在後麵。

梵輕站定回頭看著他，「我到家了。」

鬱澄一愣，看著310的房間門牌號，然後趕垂下頭，聲音有些啞，「謝謝你，今天的事，謝謝你。」

梵輕此時麵無表，「不用，把我的書包換了。」

鬱澄這才發現自己抱著對方的書包，抱了一路，整張臉又瞬間紅了。

「抱，抱歉。」

梵輕沒有再說什麼，隻是進屋關上了房門。

鬱澄看著310的門牌號，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後再往前走，走到了315的房子門前，開啟門走進去。

一進屋門就是廚房，這是整棟樓的房子，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戶型，灶臺上放著鍋碗瓢盆，上麵是厚厚的油漬。

濃重的酒味傳來，其中還帶著其他莫名其妙的味道。

鬱澄洗頭繼續往裡麵走，走過廚房就看見在客廳沙發上躺的四仰八叉的男人，周圍擺滿了各種酒的瓶子。

男人看見鬱澄了，手裡拿著一瓶酒，往裡灌了一口。

「你這小子崽子回來了，晚上給老子買瓶酒去，家裡就三瓶酒了。」

「嗯。」鬱澄回答，然後就往自己房間裡走，後麵是男人模糊不清的嚷嚷聲。

「你說你小子上什麼學啊，還花著老子的錢，供你這白眼狼有什麼用，到頭來還不是和你媽一個樣，跟著有錢人跑去做三兒。瞧瞧咱一層樓梵家那姑娘，那才上學呢，整天穿那子短的什麼都蓋不住，整天穿那樣在外麵瞎晃，遲早出事。」

鬱澄走路的子微微一頓，然後回頭看著鬱父，昏暗的燈下，看不清他的表，「你說什麼？」

鬱父看著他這樣子，一把扔掉了手裡已經喝完的酒瓶子，張口就開始罵。

「怎麼？翅膀了，想反抗你老子。」

鬱澄第一次沒有獨自回房間，鎖上房門，而是直接走向鬱父。

「你剛剛說梵家那兒什麼？」

……

啊！

猛然的一聲尖，梵輕和梵母兩個人此時對視一眼。

梵母趕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了臺的位置，然後就聽見外麵有人喊。

「有人墜樓了，快點打120。」

沒有多久，就聽見了120的聲音，然後梵輕和梵母才知道，是鬱澄的父親墜樓了。

一群人在樓下麵嘰嘰喳喳的說話，尤其是這種四五十歲年紀的人，整天圍著家庭轉，八卦尤其了他們的生活一部分。

「剛剛是鬱澄他爸墜樓了，流了一地的，嚇死人了。」

「怎麼這麼嚴重，他們家住三樓，按理說應該死不了人啊，不是還有防盜窗的嗎？」

「他們家防盜窗壞了，而且是先掉了一個酒瓶的，結果人從窗戶上往下掉的時候掉到了酒瓶子上，而且還磕到了腦袋。」

「哎呦，肯定是喝酒誤的事。」

「可不是嘛，鬱澄他爸整天都是醉醺醺的，我早就說過，遲早有一天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