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溫明遠懷中,閉著眼睛,拼命的告誡自己,讓自己冷靜,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
終于,心臟舒服了一些,跳的不再如鼓擂一樣劇烈。
睜開眼睛,看向溫明遠,聲音似乎很平靜:“遠哥,你告訴我,安安到底是誰的兒?”
知道真相的溫明遠父子幾人的心臟,同時提到了嗓子眼。
溫明遠言又止。
唐水晶盯著他的眼睛,緩緩問:“安安……是唐玲瓏的兒,對不對?”
聲音緩慢,卻抖的厲害。
“媽,你胡說什麼?”溫安安尖起來,“媽,你怎麼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我怎麼可能是唐玲瓏的兒?媽……你、你瘋了嗎?”
對溫安安來說,如果不是溫家的兒是一枚重磅炸|彈,那是唐玲瓏的兒,就是一記晴天霹靂。
比誰都清楚,唐夜溪這些年為什麼過的那麼艱難那麼凄慘。
就是因為是唐玲瓏的兒!
唐玲瓏是唐家的私生、是害死了外婆的罪魁禍首之一。
恨屋及烏。
所有唐家人都厭惡唐夜溪。
如果不是當年唐錦笛叛逆期,非要和舅舅對著干,把唐夜溪帶回唐家,唐夜溪早就死在外面了。
唐夜溪從沒做錯過什麼,卻吃盡白眼,盡苦頭,一切的原因,不過是是唐玲瓏的兒。
不用做錯什麼,是唐玲瓏的兒,這就是原罪。
可現在,媽居然說,是唐玲瓏的兒!
不。
這不可能!
是爸媽的兒,的管中流淌著溫家和唐家高貴的。
怎麼可能是唐玲瓏那個人的兒?
不是。
不是!!
唐水晶對的尖充耳不聞,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溫明遠:“遠哥,你告訴我,溫安安是不是唐玲瓏的兒?”
溫明遠結,許久說不出話。
說出真相,就等于毀了溫安安的前程和未來。
那是他傾盡心教養了二十多年,當親生兒疼了二十多年的掌上明珠啊!
讓他……怎麼舍得?
“是,對不對?”唐水晶眼睛也不眨的盯著他:“你說,溪溪才是我們的兒,還有親子鑒定做證明,所以,溪溪的確是我們的親生兒……可溫安安,明明不是我的親生兒,卻和我長的很像……為什麼和我長的很像?因為我和唐玲瓏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我和唐玲瓏長得很像,是唐玲瓏的兒,長的像唐玲瓏,所以,看上去也像我……”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溫安安哭的撕心裂肺,拼命搖頭,“媽媽,你別再說了,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就是你和爸爸的兒,我是你們的兒,我是!”
唐水晶看也不看,只是盯著溫明遠:“我到了預產期,去醫院生溪溪,唐玲瓏明明沒到預產期,我前腳住進醫院,隨后住了進去,我以為,是故意給我添堵,讓我生氣,可現在想來……現在想來……”
的目終于肯移向溫安安:“現在想來,故意和我住進同一間醫院,和我同一天生孩子,不止是給我添堵,讓我生氣,最主要的目的,是用的兒,換走我的兒……”
“不……不是這樣的,媽媽,不是這樣的……”溫安安彎著腰,已經哭的不上氣。
這不是真的。
這不能是真的。
如果這是真的,這輩子就毀了。
原本以為,不是溫家的親生兒,就已經是噩耗了。
可更殘忍的,居然還在后面。
居然是唐玲瓏的兒。
居然是那個不知道被罵過多次無恥下流不要臉的唐玲瓏的兒!
不。
不信。
這肯定是唐夜溪的謀。
才是爸媽的兒。
今天這所有的一切,肯定是唐夜溪的騙局!
哭的撕心裂肺,拼命沖溫明遠和唐水晶哭喊:“爸、媽,不是這樣的,肯定不是這樣的!你們被唐夜溪給騙了,我才是你們的兒,這一切都是唐夜溪的謀,在騙你們,你們不要相信,不要!”
溫玄看向,目復雜:“安安,親子鑒定是我親自從旁盯著做的,親子鑒定不會錯,溪溪的確是爸媽的兒。”
“不!大哥,你也被給騙了!”溫安安哭喊著搖頭,“是個騙子,你們都被騙了,大哥,我才是你妹妹,你被給騙了!唐夜溪……”
猛的看向唐夜溪,推開扶著的溫玄澈,朝唐夜溪撲過去:“你好惡毒!你居然想搶走我的爸媽我的家,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不等沖到唐夜溪近前,顧秦便擋在唐夜溪前,抬腳踹在小腹上。
被踹的倒退了幾步,“噗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溫玄澈大怒,“唐夜溪,你怎麼敢!”
顧時暮輕笑,“溫玄澈,保護我太太的保鏢是我的手下,你張就呵斥我太太,怎麼?是柿子挑的麼?”
溫玄澈更怒:“顧時暮,你別以為我怕你!”
“沒有,我從沒這樣認為過,”顧時暮淡笑,“畢竟,無知者無畏!沒有腦子的人,什麼都不怕!”
“你……”溫玄澈氣的上涌,一張臉漲的通紅。
“阿澈,你給我閉!”溫玄走到他邊,把他推到后面去,“今天,沒有我和爸的命令,不許你再說話!”
溫玄澈不滿:“大哥……”
溫玄蹙眉:“我讓你閉!”
溫玄澈對這位長兄向來敬服,心中的不滿憋的他快要炸了,卻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唐水晶捂著口,臉煞白。
溫明遠嚇得心驚跳,再也扛不住,把兩名家庭醫生都了過來。
兩名家庭醫生也沒什麼好辦法,只是給唐水晶服用了幾粒可以預防心臟病發的藥,囑咐唐水晶,要保持心境平和,不能激。
唐水晶一直在拼命調節。
心中死守著一個信念:在知道真相前,決不能倒下!
吃了藥,被溫明遠扶進客廳坐下。
顧時暮一行人也被溫明遠讓進客廳落座。
等心臟稍微舒服了一些,唐水晶便迫不及待的看著溫明遠問:“遠哥,回答我剛剛的問題,安安是唐玲瓏的兒,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