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到了擺酒席的日子。
這期間還發生過一些小曲。
徐達印好婚帖之后,挨家挨戶的去發,但好多人家不肯來吃喜酒,一打聽是寧鐵男上兩任婆家在搗鬼,說寧鐵男八字招鬼,命格奇,去喝酒,小心回家摔死。
寧鐵男第二任丈夫就是喝酒回來,一頭栽進臭水淹死的。
另外村里人和寧鐵男關系也不好,再則吃酒是要給喜錢的,所以沒幾戶人家愿意來。
這可把徐達氣壞了,他已經包下村里的稻谷場,請了城里的大廚,準備擺一百桌,吃上三天,給寧鐵男撐面子的,現在村里人不來,那可咋整。
林不凡聽后笑笑說道:“這事好辦,人都是貪小便宜的,就說來吃喜酒的人,不用給喜錢,另外只要來不管大人小孩就送100塊。其他就是提高菜品,農村擺酒一般吃不了鮑魚魚翅,你每桌都放兩盤鮑魚魚翅,香煙要選中華。”
按照林不凡的辦法,消息一放出去,都不用發婚帖,村民們就堵門口了。
“來吃酒真不用給喜錢嗎?”
“真的只要來吃酒就有錢拿嗎?”
“真的吃的到鮑魚魚翅嗎?”
徐達拍著脯說自己不差錢,當場就拿出一疊錢先發了一圈。
這一下,全村沸騰了,本來寧鐵男的酒席被稱為“喪門酒”,現在被稱為“土豪酒”了。
這可把寧鐵男上兩任的婆家給氣壞了。
他們心里扭曲,覺得自己的兄弟被寧鐵男克死了,倒好,還要大張旗鼓的擺酒席。
林不凡擔心酒席當天會出岔子,就暗中做了一些事,以保證酒席當天順利進行。
酒席當天,化妝師扶著寧鐵男走出房間,徐達過去,不僅怦然心跳。
寧鐵男頭戴冠,披紅霞,睫彎彎,明眸嫵,朱,手腕上戴著徐達買的十幾個金鐲子。
“老徐,太重了。”寧鐵男幸福的說道。
“戴著,讓全村的人都看看。”徐達大氣的說道。
外面響起了鞭炮聲,鑼鼓聲,迎親隊伍來了。
徐達還搞了一頂轎子,讓寧鐵男坐了上去。
前面鑼鼓喧天,后面以張旖旎為首的伴娘團一路給村民發糖。
迎親隊一路到了曬谷場,此時的曬谷場已經坐滿了人,張旖旎飯店的大廚在忙著做飯,伙計們在招呼人坐下。
林不凡和徐龍做在主席上。
“你后媽真漂亮。”林不凡笑嘻嘻的說道。
“真是人靠裝呀,上次見的時候,沒瞧出好看。”
“等下你不會上演鬧劇吧?”林不凡試探的問道。
“林哥,你說啥呢,我怎麼會那麼做。”
“那就好,男人一定要大氣,知道嗎?”
“你就放心吧,我知道。”
林不凡笑笑,心道:看來徐龍對寧鐵男滿意的。
歸山所有的村民都來了,黑的坐滿了桌子,他們齊刷刷的看向寧鐵男。
當場就有幾個大齡男青年,拍著大,后悔不迭:“鐵男原來這麼好看,錯過了,錯過了呀。”
“唉,我當初怎麼就瞎眼了呢,就在一個村,真特娘的后悔呀。”
幾個人酸溜溜的說道:“你看手上戴著一串金手鐲,是真的嗎?”
“肯定是真的,他現在的老公不差錢。”
“這寧鐵男到哪里找了個這麼有錢的老公,真是羨慕嫉妒恨呀。”
“我也想知道,這男的聽說在城里做大生意的。”
徐達是通過公司收購歸山房山的,他本人并沒有去人家家里洽談買房的事,所以村民并不知道徐達其實已經買了歸山100棟房子。
拜堂儀式走完之后,張旖旎扶著寧鐵男進了房間,之后又換了一套中式婚禮服走出來給父老鄉親敬酒。
張旖旎拿著香煙跟著徐達和寧鐵男一路發。
幾個村里的男人趁著敬酒的時候,問徐達是做什麼的,還缺不缺人?
徐達委婉的說道:“要是缺人就找你們,以后我們都是同村的兄弟了。”
“好好好。”
徐達心想要不了多久這里都要拆遷了,這個村都不在了。
很快鮑魚魚翅就端了上來,沒見過世面的一些村民手起筷落,那作一氣呵,毫無破綻。
一時間每一桌都在蒙頭吃著。
“讓你破費了。”寧鐵男小聲道。
“這點錢算什麼,今兒是我們結婚的大好日子,改吃吃,改喝喝,來啊,上茅臺。”徐達熱高漲,心大好。
張旖旎安排的妥妥當當,酒水飲料足夠所有人吃。
就在這個時候,一支穿著白服的隊伍出現在眼前,打頭的幾個還戴著白的帽子,口戴著白花。
這是寧鐵男上兩任婆家的人,他們覺得自己兒子死了,你寧鐵男倒好,又嫁了。
“我可憐的兒子呀,你看看你媳婦,又嫁人了,對不起你呀,兒啊,你把一塊兒帶進黃土下吧。”最前面的是一個60來歲的老婦人,個子不過150,但哭聲卻很響。
老婦人邊站著一個高個中年人,一路撒著紙錢,“哥,你在天有靈,看看這不守婦道的人,竟然按捺不住寂寞,又找男人了,你就降下一道雷,劈死吧。”
頓時全場都朝他們這支隊伍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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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寧鐵男整個人都僵了,這支隊伍里的兩家人,曾經都是的婆家。
第一任姓田,第二任姓龔。
歸山的話事人見狀急忙上前去勸說:“田婆婆,今兒是寧鐵男大好日子,你們就別鬧了。”
“為什麼不鬧?我兒子被克死了,竟然還有臉再嫁。”田婆婆歇斯底里的吼道。
“寧鐵男,你這個掃把星,克夫鬼,你想自己過好日子,門都沒有,今天你們別想擺酒席。”說著田婆婆就朝酒席沖過去,就近掀翻了一張桌子。
“草,老太婆你活膩味了是不是?”
十幾個徐達的手下嘩啦一下站了起來。
徐達朝林不凡看去,林不凡搖搖頭,示意不要手,畢竟這兩戶人家都是歸山的,打不得。
“婆婆,我結了婚之后還會繼續孝順你的。”寧鐵男臉紅。
“我不要你孝順,我有兒。”田婆婆膝下還有一個小兒子和大兒。
“那你到底想干嘛?”寧鐵男忍氣吐生道。
“把我兒子的錢出來。”田婆婆說道。
田婆婆的大兒子是個殘疾人,他是出了車禍才殘疾的,當時肇事人賠償了5萬塊錢,但這筆錢全部都花費在了后續的醫療中,加上日常開銷,怎麼還會有剩余,但田婆婆覺得是寧鐵男坑下了這筆錢。
“還有,你現在住的房子也是我兒子的,給我出來。”龔婆婆也跟著跳了出來。
龍婆婆的兒子整天游手好閑,最后喝醉淹死,留下唯一的一棟房子,就是目前寧鐵男住的房子。
龍婆婆的兒子死了之后,龍婆婆就跟寧鐵男打司,法院最后把房子判給了寧鐵男,因為寧鐵男是第一繼承人。
和龍婆婆的兒子結婚后,家里所有的開銷都是寧鐵男賺來的,他兒子賭博的錢都是著寧鐵男要的。這些錢加起來早就超過了這棟破房子的價格。
寧鐵男咬著,極力克制心里的委屈。
“怎麼?還裝可憐了?”田婆婆耍潑的拉著寧鐵男,假惺惺的哭喊道,“我的兒子都被你克死了,他不和你結婚就不會出車禍,你倒好現在又結婚了,你還要臉嗎?把賠償款給我。”
“我悔不當初讓兒子娶了你呀,你個喪門星,害的我兒子死在臭水。”龔婆婆也跟著學樣,拉著寧鐵男的服,胡攪蠻纏。
田家和龔家十幾個人圍住了寧鐵男。
徐達憋紅了臉,起了板凳,他手下十幾個兄弟起了啤酒瓶。
徐龍也拿起了啤酒瓶,走到了父親的邊。
場面馬上就要失控。
就在這個時候,麥克風傳來林不凡的聲音:“大家靜一靜,我有話說。”
所有人都朝林不凡看去。
林不凡站在舞臺上,說道:“田婆婆,你兒子是寧鐵男的第一任老公對吧?我很奇怪,據我所知,寧鐵男和龔婆婆的兒子結婚的時候,你怎麼沒有鬧?你怎麼沒有問寧鐵男要什麼補償款?”
田婆婆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
林不凡笑笑,說道:“龔婆婆,你兒子是寧鐵男的第二任老公吧?據我所知,你兒子死后,你就和寧鐵男就為了房子,打過司,最后法院判給了寧鐵男,老公死了,老婆繼承房產,這是天經地義的。法院都已經做出了公平公正的判決,判決之后你也沒鬧過,為什麼現在又來鬧呢?”
“我們兩家氣不過,我大哥、龔婆婆的兒子都死了,我們悲哀至極,才沒過幾年,這人又結婚了,這不是在我們傷口撒鹽嗎?想要結婚可以,把房子和補償款出來。另外必須給我們兩家一筆神補償費。”田婆婆的小兒子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說道。
“對,必須給我們神補償費。”
“我們遭到了巨大的神傷害。”
田家和龔家人怒吼著。
林不凡訕笑道:“說來說去,就是想要訛錢,對嗎?”
“放屁,我們是討公道,怎麼是訛錢。”田婆婆跺腳怒罵,“小子,你別含噴人。”
“公道在人心,你們的心都黑了,你們知道寧鐵男找個有錢的老公,就想趁著這個機會來敲詐一筆,告訴你們,敲詐勒索可是犯罪,要坐牢的。”林不凡對著麥克風低沉的說道。
“小子,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敲詐勒索,你胡說八道。”田婆婆的小兒子指著林不凡喊。
林不凡笑笑,對張旖旎做了一個手勢。
張旖旎將一張盤放進了DVD里面。
很快音響傳來田婆婆的聲音。
“這次寧鐵男嫁的是個有錢老板呀,擺了一百桌,去吃不用給喜錢,還倒給錢。”
龔婆婆:“氣煞我了,這喪門星、克夫,怎麼有那麼好的福氣。”
“不如我們趁著這次機會狠狠訛他們一筆。”
“怎麼訛?”
“鬧唄,我們兩家在當天穿上孝服,去曬谷場鬧,寧鐵男的老公肯定要面子,想要息事寧人,到時候我們張口要錢,他肯定乖乖給咱們。”
田婆婆小兒子:“媽,到時候再加個神補償費,多敲詐一點,反正城里老板有錢。”
田婆婆:“對對對。我也聽說過神補償費。”
龔婆婆:“還有這種補償費?能敲多啊?”
田婆婆小兒子:“我們兩家十幾口人,敲個20萬,30萬總要的吧。”
龔婆婆:“好好好,就趁著這次機會狠狠地敲一筆。”
全村的人都朝田家龔家看去,臉上寫滿了憤怒。
田婆婆和龔婆婆嚇得臉煞白,腳一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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