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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滿酥衣》 分卷閱讀170

直到一縷幽香襲來。

    甬道並無冷風,他卻嗅到一縷蘭香,一縷萬分悉的蘭香。

    沈頃腳下頓住。

    隻因他抬頭,遙遙見——道路盡頭,正站著一名男人。

    對方同樣一勝雪,烏發如瀑。稍有些寬大的袂微擺著,正是無風自揚。

    對方立在那裏,後似有微

    四目相對的一瞬,沈頃看見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第100章 共夢(二)

    沈蘭蘅斜倚在牆壁上,麵上是分割的影。

    聽見腳步聲,他懶懶抬眸。

    沈蘭蘅是被強行“拽”此地的。

    彼時,他正在深眠。迷離之間,仿若有一隻大手將其整個人拽到這一片黑暗中。

    接著,沈蘭蘅就看見了他。

    男子一襲雪白的裏,並未著外衫。

    他披散著頭發,迎著緩步走來。點點影昏白,落在沈頃麵容上,他抬起一雙清明如水的眼。

    蘇墨寅反應也快。

    他瞇了瞇眸,慢條斯理地喚了句:“酈?”

    男人語氣平淡,回應了聲:“嗯。”

    蘇墨寅側了側

    有影晃,落在的石壁上。

    酈就這般立在原地,瞧著前之人。如若不是他麵上那吊兒郎當的神,他還以為此刻自己前立著的,是一麵偌大的銅鏡。

    鏡裏鏡外,那兩張臉有些許駭人。

    瞧著對方麵上的疑,他同蘇墨寅解釋。

    是智圓大師將他們的催眠,讓他們共一場夢中。

    聞言,蘇墨寅譏諷地勾了勾,散漫道:“又是那個老頭,他本事倒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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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的聲音亦是相同。

    蘇墨寅目落下來,打量他。

    “原來你生得這般,與那人相比,也別無二致。怎麽就他那樣喜歡。”

    “那樣喜歡?”

    “聽他平日裏那樣誇你,一聲一個郎君,恨不得將你誇到天上去。那人以為是什麽神仙般的人下了凡,嘖嘖。”蘇墨寅湊近些,帶來一縷淺淺的蘭香,“酈,平日裏,你是給他下了什麽迷魂湯。他那般魂牽夢縈,思之如狂。”

    他瞇起眸,眼底戲謔愈深,一字一字,緩緩道:“他平日與那人尋歡作樂,心裏想的,裏喊的,也都是你酈的名字……”

    “放肆。”

    酈低斥一聲,旋即又發覺自己的反應大了些,微紅著耳將聲音低下來,“休要在背後議論他。”

    說起酈,酈語氣中明顯帶著些薄慍。

    旁人都聽他的話。

    可偏偏蘇墨寅,卻從不吃他這一套。

    對方言語生,活靈活現。眉飛舞之際,說得酈麵上又又惱。見他此般,蘇墨寅覺得甚是有趣,不又湊近些。

    “好純,”他瞇了眼,從未見過這張臉出這般神,“好純。”

    原來他喜歡這種。

    溫和嚴肅的,正兒八經的,稍一逗弄便紅上臉的。

    明明不起什麽逗弄,卻偏要裝出一副清冷到不的模樣。

    裝。

    太裝了。

    他不了這麽裝的人。

    更不了自己喜歡的姑娘,居然這般癡迷如此裝模作樣之人。

    酈微垂下眼,冷眸睨著對方過來的那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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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勻稱,骨節分明,骨……

    被酈出手,冷冷打掉。

    蘇墨寅嘶了聲,手背疼。

    “這本就是那人的臉,怎麽,那人的臉,那人自己還不讓了?”

    酈:“來惡心那人。”

    他本想來見蘇墨寅一麵,如今一想到對方日頂著自己這張臉、去做那些不要臉的爛事,他恨不得一頭撞死。

    “好兇。”

    蘇墨寅又“嘖”了聲,眸微變。

    “喂,你平日對也這麽兇麽?”

    酈無語。

    “不勞你心。那人平日從未對說一句重話。”

    不像某人。

    迎麵又是一記眼刀,蘇墨寅可算是會到了,什麽做雲淡風輕的怪氣。

    風迎麵,卷起袖颯颯。蘇墨寅背靠著略有些凹凸的牆壁,冷哼了聲:“料你也不敢的。”

    “若你要是敢對說重話了,哪怕之事語氣稍重些。那人也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說到這裏,蘇墨寅頓了頓,又補充道,“無論是先前……或是以後。”

    他明明是極隨意、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被前之人敏銳地察覺出端倪。

    微風揚男人擺。

    酈放眼,竟從他的上無端瞧出幾分落寞。

    以後?

    對方似乎可以咬重了這兩個字。

    酈問:“以後怎麽?”

    風吹他的話語,輕飄飄的,落至耳邊。

    不知是不是錯覺,對方後的影明亮了些。

    聞言,蘇墨寅卻不答,他將頭偏至另一側去。

    目卻忽爾放得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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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他半晌不語,許是二人同“心”,酈也察覺出前之人的不對勁。他微微闊步,朝前迎了些許,重新問道:

    “怎麽了?”

    “沒、沒怎麽。”

    影落在蘇墨寅微微翕的眼睫上。

    男人視線平穩,不知在看哪一,忽爾喚了聲:

    “酈。”

    “嗯?”

    “以後……你會對他很好的罷。”

    聞之,他微蹙起眉。卻聽前之人不等他回應,自顧自地道:

    “你那般喜歡他,不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他又那麽喜歡你,不舍得你半分委屈。”

    他們二人若真的在一起了,他們隻見若是沒有他的存在。

    應當是萬分幸福滿的罷。

    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他,多餘之人是他,“第三者”是他。

    不該出現的,從頭到尾,一直都是他。

    思及此,蘇墨寅心中不泛上一道苦

    抬起頭,正見酈恰恰也抬眸,那目平緩,徑直朝他凝而來。

    同樣一雙昳麗到豔的眸,二人眸底的神卻大不相同。

    蘇墨寅抬眸。

    迎著前之人眸清明。他好似一直都是這般風輕雲淡、遊刃有餘,他一直都是天之驕子,時眾人眼中的佼佼者,一顰一笑、一舉一,無一不在俘獲他的芳心。

    酈喜歡的不是這

    他喜歡的是酈的靈魂。

    一直不是他。

    從來都不是他。

    蘇墨寅深深凝他一眼。

    四目相之瞬,袂翻展的男人忽然落下一聲:

    “酈,那人好羨慕你。”

    蘇墨寅道:“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

    不知不覺,他的腦海中又回響起先前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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