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啦,”沈枝抬肩掂聳商鶴的腦袋,控訴,“你就是這麼欺負我的,我又沒地兒說,除了委屈還能干嘛。”
說著,把希寄托在喝喝得鼓囊囊的三歲,“小時毓,你爸爸現在欺負你,等以后你爸爸老了,走不路了,你就去搶他的碗筷,不給他飯吃。”
商鶴一聽,哭笑不得,“老婆,這對我會不會有點太狠了?”
沈枝回頭瞪了商鶴一眼,“我沒讓他去撬你墳墓算好啦。你要曉得一句話,出來混遲早要還的。”
“你現在搶他喝,他以后就搶你的飯。是不是啊小時毓?”
被點名的小家伙啜了一大口后,滿足地松開呼呼的小,打了個嗝,滿臉天真地朝沈枝咯咯笑。
商鶴扯來綿的紙巾輕輕拭三歲沾上漬的,教育他,“兒子,爸爸剛剛可不是搶你喝啊,只是鍛煉你的主。”
“爸爸這樣做的原因,就是想告訴你不能一味地等吃的送里,要自己去搶。”
聽到爸爸聲音的三歲笨拙地看向商鶴,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呃呃啊啊地同商鶴對話。
父子牛頭不對馬的互逗得沈枝笑彎了眉眼。
*
新年伊始,四季變更,老宅一片熱鬧。
商鶴一手抱著一只娃,并肩同沈枝邁大廳里。
穿上大喜花的三歲四歲顯得更加白,小福寶似的,特招人喜。
一進門,窩在商宴懷里的小時馨先亮了嗓,嗷嗷不停。
大伙兒雖聽不懂嬰語,但應該罵得很難聽。
三歲四歲已經滿六個月,聽覺敏。
哥哥一驚,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癟著小出胖呼呼的小手要媽媽抱。
沈枝接過淚眼汪汪的三歲,說笑,“哎喲,我的寶貝被時馨姐姐嚇著啦,膽子可真小。”
妹妹則跟頭小牛犢子似的,卯足勁回了一嗓子,罵得也很難聽。
宋卿哈哈笑著上前,輕四歲的小臉蛋,“咋跟你倆爹一樣,見面就掐架。”
自從知道小時馨和四歲習得兩位爸爸的真傳,每次老宅聚會,總免不了將兩只娃娃放在一起咿呀掐架。
別看四歲比小時馨小一個月,掐起架毫不輸給小時馨,非常得勁。
有時候還耍賴皮,罵不過直接手,那呼呼的小拳頭打得小時馨哇哇哭找爸爸。
然后就被商鶴揪過去打屁。
這不,罵不過上手打小時馨的四歲又被老爸揍屁了,含著淚花跟三歲搶媽媽的懷。
老太太哈哈笑,“瞧瞧這兩崽子,還繼承了鶴兒和阿宴的家業,見面就掐架,吵吵鬧鬧的,不像樣。”
上說著不像樣,都樂得眼睛都瞇。
宋卿接過話茬,“是啦,才六七個月的娃娃,都能掐這樣,長大了不得把老宅鬧得犬不寧啊。”
其他老輩也紛紛說話,“吵吵鬧鬧,平平安安,好不容易添了新生兒,多吵吵,總歸是好的。”
長輩說話,晚輩倒是落得清閑。
比如商鶴,比如商宴,注意力全在自家娃上。
商鶴按住想要和三歲搶媽媽懷抱的四歲,低聲呵斥,“吵不過就打,丟不丟人。”
“好了,現在被揍了,就來跟你哥哥搶媽媽,窩里橫是吧?”
沈枝雖心疼,但沒慣著四歲搶奪東西的壞習慣,由著商鶴訓斥。
小姑娘聽不懂商鶴罵什麼,但是能到商鶴的語氣和平時不同,鼓地抿著小,一副‘再罵一句就哭給你看’的委屈模樣。
商鶴帶了這麼久,早就清了小姑娘的套路。
他立馬把小姑娘塞懷里,著聲音哄,“好好好,是爸爸錯了,爸爸不該罵你的,不哭啊。”
四歲特別吃打一掌再給一顆甜棗的哄法,嘰嘰地窩在商鶴懷里,乖得沒邊兒。
沈枝笑罵,“明明是從媽媽肚子里蹦出來的,就曉得聽你爸爸的話。”
話鋒一轉,沈枝慨,“也是虧得你爸爸能拿住你啊,不然我和你哥哥都要離家出走咯。”
這麼久以來,四歲晚上睡覺一直不安分,總是吵得沈枝和三歲沒法好好睡覺。
商鶴心疼娘倆日夜顛倒,便主請纓,將鬧騰的四歲給帶在邊,沈枝和三歲這才睡上了好覺。
一開始,商鶴也被四歲折騰得束手無策。
時間一久,小姑娘折騰人的套路就被商鶴清楚,慢慢改正了這種間作息。
一家四口也終于能平和地躺在一張床上睡覺。
商鶴順著沈枝的話教育四歲,“聽到沒有?再鬧你就沒有媽媽和哥哥,我就沒老婆和兒子了。”
四歲眨著茫然的大眼睛,然后朝夫妻倆咧一笑。
*
新年一過,一家四口便收拾行李,開始了難得可貴的自駕游。
同親朋好友發去告別祝福后,車子沒來往切的車流中,駛向了未知的遠方。
經過巍峨的山川;
踏過潺潺的流水;
遠眺屹立高的冰川;
穿熙熙攘攘的嘈鬧;
最后停在了一家臨海的民宿,海風的祝福。
這五天的悠閑自駕游,深深地烙在沈枝的心深。
一直想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只是邊總會被事伴住。
終于在今天,商鶴替實現了這個深藏在心底的愿。
天漸暗,晚霞將半邊天給染紅,連接到無風無浪的大海上。
把三歲四歲哄睡的商鶴輕手輕腳推開玻璃門,鉆進狹窄的貴妃椅上,陪沈枝一起靜待太落海平面。
沈枝親昵地靠在商鶴懷里,小聲道:“商鶴,能嫁給你真好。”
商鶴自夸,“現在終于知道我的好了?”
“一直都知道的呀,”沈枝翻平趴,和商鶴面對面相,“只是好像說什麼都不及這一句。”
“也謝謝你能把我綁在你邊,讓我守著三歲四歲,和你眺這麼麗的沿途風景。”
商鶴捧住沈枝被晚霞染紅的臉,細細挲,“是我要謝謝你,給我生兒育,伴我側。”
話落,夫妻倆對視而笑,繼續欣賞眼前的景。
終于,太徹底沒海平面,月亮星河撐起了整片黑暗。
一無際的大海波粼粼,似玉。
然而,這樣的歲月靜好并沒有持續很久。
安靜的月里,不知從何傳來一道道嗯啊聲,擾了正在看晚景的二人。
自家的床事好聽,別人家的床事卻越聽越別扭。
主要是對方尖著說些不怎麼耳的床話,讓沈枝渾不自在。
尷尬地掩輕咳嗽,尋借口進屋,“晚上還是有些涼,我們進去吧。”
“涼嗎?”著膀子的商鶴假意抬臂去氣溫,“我怎麼覺得海風吹過來還涼快的,特別適合打野戰。”
“……”
沈枝掙扎著起,試圖將商鶴拽進屋。
可不僅沒拽,反而還被商鶴給拽在他骨上,并錮住。
落在腰腹間的手掌攜著晚風的微涼,激得沈枝瑟肩膀輕。
吊帶話落,出大半春。
商鶴饞得嚨咕咚滾,目死死黏在沈枝若若現的飽滿上。
僵持片刻,商鶴直接上,輕含碾咬。
“別鬧……”沈枝捂住商鶴不安分的,“在外面呢,不準你來。”
商鶴咂舌,抬頭去啜沈枝的,“可我想在這兒。背朝大海面朝夜,老婆難道不覺得刺激嗎?”
“哪里刺激了?”沈枝被商鶴的想法給驚得了幾分,“要是別人看到了怎麼辦?”
商鶴拍了拍沈枝的,“上下左右都是實心墻,只有一面是大海,誰能看到?”
沈枝咬,支吾,“可是,我……聲,有點大,別人,會聽見的。”
“那老婆聲音小一點不就好了,”商鶴出小毯蓋在沈枝腰上,指揮,“屁……抬起來,我們要開始了。”
沈枝臉蛋紅撲撲的,聽話地抬起了腰……
晚風從大海深吹來,推了干層浪,激烈地拍打在的沙灘和僵的礁石上,浪呼聲一片。
結束時,商鶴的兩邊肩都被難以抑制的沈枝咬出了七八個牙印,下也未能幸免。
紅艷艷的,野中帶著。
商鶴滿足地親了親沈枝的眉心,抱著渾酸的進了屋洗澡。
浴室里,升起霧蒙蒙的氤氳水汽。
沈枝背對著靠在商鶴懷里,低聲嘆,“老公,時間過得好快呀,明天就要回去了。”
商鶴抬起下擱在沈枝腦袋上,指尖卷著齊腰的長發,“不想回去?”
“不想~”沈枝聲音懶懶散散,拉得很長。
道:“我好想帶你私奔吶。遠離城市喧囂,遠離熙攘人群,遠離一層不變的枯燥生活。”
商鶴笑,“我們不是夫妻嗎,為什麼不是明正大地走,而是私奔?”
“對哦。”沈枝一笑,迷離的眸也漸漸變得清晰明朗,“那還是不私奔啦,反正到哪里都是躲不開的城市喧囂。”
“都說了是夫妻,不用私奔。”
“可我就想著你私奔呀,和夫不夫妻的沒關系。”
商鶴默了默,提議道:“那明天咱倆再私奔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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