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梨一早接到顧晏清約吃早餐,地點是酒店附近的一家老字號。
顧晏清要了兩碗麵一籠蟹包,“聽說這家味道好,你這個土生土長的南城人嚐嚐看是不是正宗。”
沈知梨拌著面,“老字號的東西差不了,多年積攢的口碑。”
店坐的人不,而且老年人居多,顧晏清和來得早,才佔到座位。
顧晏清學著將面拌勻,“聽說老年人多的餐廳,本土味都不差。”
沈知梨點頭,“是呢!”
不得不說顧晏清用心,做了功課,找的這家店確實好吃。
沈知梨吃得有點撐,從店出來,小幅度地肚皮。
顧晏清瞥一眼的小作,淺淺的笑容很溫,“今天有什麼安排?”
沈知梨不好意思地回,“約了人。”
顧晏清打趣,“你還忙,不是跟男朋友約會吧?”
沈知梨下意識回,“我沒男朋友。”
說完,想起顧晏清見過傅錦墨摟的事。
沈知梨抿抿,遲疑著問,“顧先生,你不問我嗎?”
顧晏清不懂似的,“什麼?”
沈知梨避開視線,“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顧晏清笑笑,“你不想說,我不問,你說沒有男朋友,我就當沒有。”
他實在是有分寸,不會讓沈知梨難堪。
沈知梨誠懇,“謝謝!”
顧晏清問,“謝什麼?”
沈知梨不回,只笑,開心。
兩人是一路走回酒店的,有說有笑。
被坐在車的傅錦墨看得一清二楚,一張俊臉難看至極。
周勤過後視鏡看他,小心翼翼出聲,“我查過,顧晏清不住這家酒店,沈小姐昨晚是獨自一人。”
他理油漆事件,留了警察的電話,昨晚收到他給的訊息,沈知梨家裡進賊,立馬彙報給了傅錦墨。
傅錦墨沒聯絡上沈知梨,周勤才查到沈知梨被顧晏清送到酒店。
一男一到酒店,難免讓人誤會。
好在沈知梨不是那種水楊花的人,顧晏清也不是好之徒。
傅錦墨冷笑,“你看沈知梨笑得不值錢的樣子,肯定對顧晏清有好。”
周勤,“……”
有話要說,但不敢說。
人家顧晏清出好,溫和,又是單,孩子對他有好,再正常不過吧!
傅錦墨收回視線,“走吧!”
周勤問,“來都來了,不去跟沈小姐打個招呼嗎?”
傅錦墨漠然,“我很閒?”
周勤,“……”
行,您忙著,忙得很!
沈知梨不知道傅錦墨來過酒店,回到房間,簡單的收拾了東西。
給楊昊打電話,看他有沒有起床,大概幾點在哪裡見面。
半個小時後,沈知梨在一家咖啡店見到楊昊,他吃著三明治喝著咖啡,還給點了一杯。
沈知梨笑說:“週末難得休息,還麻煩師兄,真是不好意思。”
楊昊嚥下三明治,“沒事兒,我又不是不收你錢。”
一開始就說好了的,該給的律師費,沈知梨一分不。
不能白白佔用他的時間,讓他免費幫做事。
上一次是沈知梨獨自去見害人,這次帶律師一起,更有說服力。
楊昊跟著沈知梨跑這跑那,忙了一天,沈知梨謝他辛苦幫忙,請他吃飯。
小龍蝦燒烤啤酒三件套火的季節,沈知梨選的大排檔,要了三種口味的小龍蝦。
楊昊開了一瓶啤酒,給倒了一杯,“喝一點應該沒問題吧?吃燒烤小龍蝦不配啤酒,總覺得點兒什麼!”
沈知梨給他面子,“一杯兩杯還是可以的,慢點兒喝就行。”
楊昊戴一次手套剝小龍蝦,“你在傅氏集團工作,是總裁助理,應該沒陪人應酬,酒量應該還行。”
沈知梨懂他的意思,不聲,“經常飲酒,總歸是傷,所以能不喝就不喝,真要是遇上,躲不掉,就沒辦法。”
人跟男人喝酒,即便關係再好,也得防一防,萬一酒後出事,悔之不及。
楊昊點頭,“是這麼個道理,小酌怡,大酌傷。”
沈知梨笑笑,小龍蝦味道好,許意歡給發資訊,摘手套給發照片,答應下次請來吃這家。
楊昊隨意問,“男朋友嗎?”
沈知梨搖頭,“不是呢,就是關係不錯的朋友,孩子。”
楊昊輕鬆地笑,“也是,你要是有男朋友,出了事,他不可能不幫忙,但這段時間我們見面,既沒見過他,也沒聽你提過他。”
沈知梨低頭,“是呢!”
把傅錦墨當男朋友,但傅錦墨只把當發洩的工。
別人,出了事,第一時間聯絡男朋友,男朋友二話不說地做這做那。
可傅錦墨,可以幫忙,但要求他。
倘若是男朋友,需要求?
到底只是上的關係,在他心裡沒重要到和朋友擺在一起。
楊昊舉杯,沈知梨與他了,楊昊喝了半杯,沈知梨抿了兩口。
話題轉到別的地方,邊吃邊聊。
楊昊說他的工作,因著是刑事案件,會到一些危險的況。
有過被人威脅,被人手的經歷,好在不傷及命。
結束後,楊昊喊了代駕,先送沈知梨回家,卻不想住酒店。
楊昊問,“怎麼住酒店?”
沈知梨含糊其辭,“我家裡出了點狀況,先在酒店住幾天。”
楊昊蹙眉,“什麼狀況?有人威脅你嗎?”
沈知梨笑著否認,“沒有。”
楊昊嚴肅認真,“有任何事,都告訴我,尤其是跟這個案子有關的況。”
沈知梨應了聲,“好。”
送回到酒店,楊昊下車,扶著車門,看,“沈知梨。”
他喊全名,沈知梨疑,“怎麼?”
楊昊搖搖頭,笑笑,“沒事兒,好好休息,事會圓滿的。”
沈知梨怔了一瞬,笑著回,“借你吉言,你快回家吧!”
看著楊昊上車,車子遠去,再轉走向酒店大堂。
很意外的在明亮的大堂看見了傅錦墨。
男人黑黑,高大拔,渾寒氣,“去哪兒了?”
以他的能力,找到住在這家酒店,不難。
沈知梨不回,好奇地問,“傅總不是特地來找我的吧?”
傅錦墨近,“不然呢?”
沈知梨淡漠警惕,“有事兒嗎?”
傅錦墨盯著,“你覺得呢?”
句句話都讓猜,沈知梨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咬咬牙,“不知道,你不妨直說。”
傅錦墨問,“剛才送你回來的是什麼人?”
他看見從一輛黑轎車下來,和一個男人說話,不是顧晏清。
倒是厲害,早上和顧晏清在一起,晚上又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說不是水楊花的人,可卻做著朝三暮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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