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程橋北將的一切都安排妥當，陳寧溪不問道：“你呢？”

程橋北說：“目前他還不敢把我怎麼樣，沒有我的授權，東方壹品和翡翠嘉麗他邊兒都沾不上。”

陳寧溪還是擔憂，“可萬一……”

“沒有萬一，相信我。”

“我相信你，但我更擔心你。”

陳寧溪拉起程橋北的手放在肚子上，“他現在連人都殺，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們冒不起風險，我希你平平安安的。”

程橋北垂下眼，目溫，“只有我在，他才能拿到公司，所以別擔心，在這五個月，我會全力以赴蒐集他的犯罪證據，對賭協議生效的那天，我要送他下地獄。”

最後幾個字時，他眼神不控制的發狠。

陳寧溪知道，龔玉江母親的離世對程橋北刺激很大，更讓他自責。

“我可以幫你做點什麼？”

眼神認真得像個等待命令的戰士，程橋北微微一笑，下臉頰，問：

“權分置懂嗎？”

“嗯……”陳寧溪抿搖搖頭，又說：“但我可以學。”

程橋北盯著看了兩秒，拉起人往書房走，“好吧，跟我來。”

他坐在椅子上把人拉到懷裡坐下，拿出一張紙，提筆邊說邊寫：

“我現在正調查機床廠改制後的權問題。不得不承認，鄒勇很聰明，九十年代末權分置改革還未開始。”

陳寧溪問：“什麼是權分置？”

程橋北在權後寫下權分置四個字，說道：“所謂權分置，指A市場上的上市公司份，按能否在證券易所上市易被分為流通和非流通。一般況下，一家上市公司同時存在流通和國家、法人等非流通，其中非流通佔比大，能輕易控制公司的經營和決策。

但法人也就是非流通的計價是以淨資產為標準，流通是以市盈率為標準的，前者的價格卻遠遠低於後者，”

陳寧溪聽明白了，“所以鄒勇用極的投購法人？”

“聰明，一點就。”程橋北挑眉，“但顯然拿到法人只是他的第一步，他過量的法人控制大量的流通市場。不如此，鄒勇不止過流通在資本市場上獲得巨大利益，還利用非流通來賺取上市企業的控制權。你說他這種人，是不是既要又要，貪得很？”

陳寧溪點點頭，“貪多嚼不爛，總會自食其果的。”

程橋北又在法人三個字上畫了一個圈，繼續說道：“從九八年到兩千前間，鄒勇過讓法人的方式又拿下了華麗實業、泰山化工、誠信創業、聚寶份四家上市公司，乾坤集團的雛形也就此立。但這裡面有個問題，”

程橋北將機床廠及另外四家公司圈在一起，“乾坤集團資金再多，但錢屬於上市公司和東的，並不是屬於鄒勇一個人。”

陳寧溪嗅到謀的味道，“他想過炒作價套現，獲得更多的錢？”

“嗯。”程橋北放下筆，點開網頁讓陳寧溪看，“你看，這是兩千年的票資料，從這個幾張圖上可以看出來，他應該沒作多久，應該是嫌套現的效率太低。之後的資料就比較正常了。”

陳寧溪擰起眉來，“這麼看下來，鄒勇在票市場是個天才。”

程橋北：“可以這麼說，但天才誤歧途就是罪犯。”

陳寧溪說：“前面說的這些，不就是他的犯罪證據嗎？”

程橋北輕搖頭，說：“那個時候，制度不完善，讓他鑽了空子，我們現在也只是推測，不能構證據。想錘死他，可以從收購的四家公司手。”

陳寧溪：“你要看很多資料查詢很多資料吧？”

程橋北不置可否，“所以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但任務很重。”

陳寧溪自認幫不上忙，起說：“我還是去給你切盤水果吧。”

程橋北笑了，“辛苦了，老婆。”

陳寧溪邊走邊說：“跟你比起來，不算辛苦。”

走出書房，輕手關了門。

程橋北點開檔案，據獲得的資料推斷，他斂財的方式就是利用四家公司上市募資，當年四家公司共募資27億元，接著同時設立子公司或是更下一級的公司，每家公司的註冊資金輒百萬千萬，有的甚至上億，原本拓展業務的子公司和下級公司卻在立後不久被轉賣給第三方。

過網上查詢後，第三方影子公司就是由鄒勇控制的。

連續查詢了多家，都是相同的況。

所以，到目前為止，已經不難猜了。

鄒勇用這種卑劣討巧的手段將本案屬於上市公司的資產收囊中，為乾坤集團非上市公司系中的一份。

但隨著國金融立法的完善，鄒勇並沒有興風作浪太久。

書房的門被再次推開，陳寧溪端著果盤放在桌上。

沒有打攪他，而是走到一旁的書架上拿起海上風電方面的資料書，坐在一旁的沙發椅上翻開。

書房安靜，除了偶爾發出翻頁的聲音，兩人都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

直到十一點，程橋北活下頸椎，一轉頭，注意到沙發上的人睡著了。

他摘下眼鏡，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走懷裡的書放在一旁，手臂從的背後和膝彎下穿過將人抱起。

陳寧溪睜開眼，睡眼朦朧的，問：“唔……我睡著了？放我下來，我自己回房間睡。”

程橋北將的頭按在肩膀上，“別。”

直到走進臥室，把放在床上，陳寧溪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你也早點睡。”

程橋北把被子給蓋好，在上親下，“知道了。”

關上房門，程橋北去廚房煮杯咖啡繼續看資料。

半月後，程橋北過鄒勇購買的四家公司查到他在2001年趕上第一波城商行改制的政策，又對嘉信和桃山兩家城商行進行控，2002年證監會據國務院金融行業分業經營原則，對證劵行業進行大規模清理整頓，鄒勇藉機收購萬恆、泰和時代還有太洋等多家券商機構。

隨著調查的深，越是往深了，越覺得鄒勇這人可怕。

隨著雙十一的臨近，翡翠嘉麗直播賬號宣佈正式開啟日播，先期的預熱短影片石煊要求程橋北配合拍攝，經過樂漁科技運營團隊的包裝，程橋北因俊的五深群喜，當日播放片破百萬，轉發首日破四十萬，一時間程橋北從公司老闆晉升為公司招牌網紅。

同一時間，在社群人員的證實下，程橋北被龔玉江母親指定為代理人，程橋北向公安機關提出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