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太監,我不懂?”春瀚一手指著自己鼻子,一手把桌上茶盞丟向同伴賀敬,“好啊,你不是太監,你說!到底為什麼?” “自己想去。”
春瀚不過十幾歲年紀,去了刻意模仿太監肩塌背的儀態,整張臉上都還揚著孩子氣。
他手指敲著桌案,眼睛猛地一亮,“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定是那長春宮的小宮,是……老主子世的……私生兒?” “噗!” 賀敬一口茶水全噴在了地上,人也跳起來去捂春瀚的,“仔細這話被旁人聽去,還不割了你的舌頭!老主子一生為國,哪里會有什麼私生兒?!” “嗚嗚嗚!”春瀚掰開賀敬雙手,“那為什麼,你倒是說啊?” 他搖頭晃腦地回憶,“你我自小就暗地里保護主子,主子這冷心冷肺的脾你還不知道?這些年在宮中也沒磋磨,好不容易離了那地兒,怎麼又想著回去?” 他頓了頓,“還不能用自己原先的份,原先的臉。
這是……哪兒來那麼大的癮呢?” 春瀚搖了搖頭,“算了,你我只是主子的暗衛,主子我們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便是了。
想那麼多,也沒用。”
賀敬:“知道就好,就你那腦子,多想也是無用。”
他重重拍了一下春瀚后背,“起來,干活去。”
春瀚拖拖拉拉起,“可主子最近的命令我真是不明白。
咱們干嘛要幫著那起子無知的庸人,抹黑那些呢?們都已經夠可憐的了……” “主子你做,你就做!哪兒那麼多為什麼?!”賀敬一陣崩潰,“你別再張了,你一張,誰都知道你沒腦子!” 另一邊,清涼殿。
知道皇帝今日必是一個人來,萬兒去了面上白紗。
這幾日,小花園里的紫藤累累垂垂,開得極,也換了輕紗上繡著相應花型的白,遙遙地立在花樹之下,吹風一吹,紫落英盡數灑在之上,直人分不出來哪兒是裳上的花兒,哪兒是樹上的花兒。
引得人像是一步踏了幻境那般,奐。
遠遠瞧見皇帝的明黃衫,萬兒盈盈下拜,“皇上……” 聲音,態弱柳扶風,顯得楚楚可憐。
“免禮。”
鴻慶帝淡淡的聲音自頭頂傳來。
萬兒微著睫起,“陛下,咱們進去吧。”
鴻慶帝:“母妃站在這花樹下的模樣,當真極。”
萬兒小臉紅,“臣妾一的榮,都拜陛下所賜。
只要陛下喜歡,臣妾便怎麼都好。”
鴻慶帝手挲著萬兒臉頰,“極,極。”
他又抬頭看看花樹,“只是這落花,還不夠多,還不夠。”
“陛下……”萬兒眸一閃,“不若使人搖晃著花樹,臣妾陪伴陛下在樹下觀賞落花,可好?” 鴻慶帝低頭,看向萬兒,“母妃為了朕,是不是什麼都肯做?” 莫名地,萬兒眼前突然浮現出那片被毀了的草地。
皇帝和那名義上的二妹,在戶外,也那樣過……當時也覺得不齒。
可若皇帝想跟也那樣…… 萬兒地點了點頭,“為了陛下,臣妾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是肯的。
只盼著能有機會,為陛下做……” “朕就知道,還是母妃最可朕的心意。”
鴻慶帝大手落下,遮住萬兒眼睛,“那……母妃便忍一忍吧。”
被允許睜開眼睛時,萬兒發現自己已經被小指的繩子,五花大綁在了后的花樹上。
也不知是什麼人下的手,整個人雙手張開,雙腳也被迫岔分,脊背在樹上,冷的樹皮得萬兒的背部生疼生疼。
心中驚惶,卻不敢掙扎。
昨日是裝病,才把鴻慶帝騙來了自己的清涼殿,皇帝卻只對不咸不淡的。
今日又連著來,才覺得自己是有了復寵的苗頭。
這當口,皇帝要做什麼,都只有順著。
只是這捆綁的姿勢實在太過難,萬兒忍不住掙扎了一下,口中也發出痛。
鴻慶帝踱來,手指過萬兒臉頰,“母妃,疼嗎?”本章未完,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 萬兒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疼。
求陛下憐惜。”
心中發慌,鴻慶帝不會要這樣要…… “疼,忍一忍便好了。”
鴻慶帝轉,離萬兒遠了些,“回頭,朕會賜下傷藥,保管母妃明日便能下地。”
“什麼……”萬兒眼睛猛地瞪大,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為何、為何就不能下地…… 下一刻,明白了。
鴻慶帝自袖間出一一看就舊得不行的鞭,手一揮。
“啪!” 重重地在萬兒上。
新制的紗瞬間崩裂一道口,殷紅的鮮滲染出來。
“啊……”萬兒痛,“陛下?” “忍一忍,”鴻慶帝雙眼發紅,用力地一次次揮舞著鞭子,“你忍一忍,再忍一忍,那些可惡的人就再也礙不著你的事!你忍一忍啊!” “啪!” “啪!” “啪!” 清脆的鞭聲,在清涼殿回。
直得花樹搖晃,落花繽紛。
從遠看,端得如幻夢。
一個時辰后,鴻慶帝發泄盡了,扔下萬兒,一個人走了。
又待了一炷香的時間,渾是的萬兒才被的宮解開了手腳上的繩子,攙扶進殿。
用了賜的傷藥,昏迷到晚間,才悠悠轉醒。
“娘娘,前的輔公公來為您送藥。”
萬兒雙目無神地盯著床頂的紗帳,一語不發。
沒人敢攔前大太監,通報了一聲,便匆匆退下。
萬兒直到看到輔公公端著一個描金小盒進來,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輔公公心痛道:“娘娘,仔細哭腫了眼睛。”
這一下午的折磨,萬兒眼睛早就腫得老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這、這是要本宮的命……” 伺候圣駕三年,是知道皇帝有些與旁人不同的小嗜好,比如,喜歡把人捆起來撥,有時興頭上來了,也會手。
可今天,委實是太過分了。
萬兒覺得自己這一下午,命都去了半條。
輔公公只能輕聲細氣地安,“娘娘,陛下是今日在朝堂上著了那起子臣子的重氣,有幾個言上書,說不該對過苛,陛下氣得不行,這才想到了您。
這滿宮里,也只有您知道陛下的心思,最能恤陛下。
您就放心吧,今兒這罪,陛下不會您白遭的,您就等著賞賜吧。”
萬兒還是哭得滿臉是淚,哽咽難言。
從一個份低微的小庶,爬到皇后一人之下的寵妃,為的可不是人這般辱打輕賤! 萬兒正哭著,手中卻被輔公公塞進一件細筒形的,“這、這是?” 抬起手,萬兒才瞧見,手中是一截鞭。
“娘娘若心里實在過意不去,就把這口氣兒,出在奴才上吧。”
說著,前大太監筋骨分明的修長手指,已按在自己領上,解開了兩顆扣子,出里面大片蒼白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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