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怡一個人去的對門,折回許梔家,卻是兩個人一起。
周赫這會兒帶著阮皓言在客廳裡玩,阮皓言看到進門的兩個人,裡喊著“媽媽”就往過去跑,一把抱住阮舒怡的,又抬頭看陳凜,喊了一聲叔叔,然後說:“你們又去打腮紅了嗎?”
阮舒怡臉一熱,“沒有,別說。”
陳凜這會兒心好了很多,彎下抱了抱阮皓言,告訴小傢伙:“叔叔家裡還有其他型號的語音機人,樂樂要不要看?”
“要的要的!”阮皓言雙眼發亮,“叔叔,你上次給我的那個,說的都是英語,我只能聽懂幾個單詞。”
陳凜看向阮舒怡:“你教樂樂英文了?”
阮舒怡說:“什麼都多教他一點嘛,其實也沒有很多,小區裡都有小孩已經開始上雙語的早教班了,樂樂很聰明,學東西也很快的。”
陳凜想說,他的孩子不需要卷,不過想了想還是將話嚥了回去。
他之前就發覺,阮皓言確實是要稍微早一點點,他以為是因為孩子一直跟著生病的母親,現在看來這也是阮舒怡在各方面都刻意培養。
陳凜逗了會兒兒子,就被周赫找了個藉口,拖進書房。
陳凜莫名其妙:“你又怎麼了?”
周赫說:“我上次和你說的事兒,你就當我沒提過。”
陳凜想了想,“什麼事?”
“就……”周赫表有點複雜,“我說樂樂長得像你,可能是你兒子那事兒。”
陳凜沒說話,微微擰眉。
周赫嘆口氣,“是我多,沒事捕風捉影,剛剛我問過樂樂了,按照他的描述,你應該不是他爸爸。”
陳凜靠住書桌,好整以暇:“你怎麼問的?”
周赫說:“就問他見沒見過爸爸,爸爸是什麼樣的人,樂樂說他爸爸說話難聽,像他們小區的胖子,我一想說話難聽那不就是你嗎?但是他又說,他爸爸是個三百多斤的超級大胖子。”
陳凜:“……”
他也想起這茬了,這筆賬遲早是要和阮舒怡算算的。
周赫想不通,“阮阮怎麼會喜歡胖子,以前包養都是你這樣的,按理說怎麼也不會喜歡超級大胖子啊,我真是看不懂這個品味了,會不會是生活所迫……”
陳凜臉有點黑,“行了,收起你的想象力。”
周赫看他一眼,“知道你不高興,我不說了。”
陳凜真是既周赫這麼為他心,又覺得好笑,“周赫,有些事……”
他停了下,“我怎麼覺得你比我想的還多?你是不是太閒了,楊雪最近不理你,所以你就沒事找事?”
周赫聽到楊雪的名字就皺眉,“什麼不理我,我也不理好嗎。”
“那你趕理理吧,”陳凜說:“找點事做,不是我說,在國的時候你朋友不,回國之後怎麼過得這麼清心寡慾,就沒一個發展下來的,再這樣……”
他意味深長看著周赫,“我覺得你大機率,不,百分之百,會落在最後,墨哥都結婚了,我應該也會結在你前頭,甚至孩子生在你前頭。”
周赫笑了,“你開什麼玩笑呢,你那麼討厭小孩,以前不是還說要做丁克嗎?不過倒是有可能讓你撈到個現的兒子,樂樂可的。”
陳凜心想那是,畢竟是他兒子,能不可嗎。
不過這話他沒說,現在他覺得應該讓周赫心點別的事兒,他話鋒一轉,“你和楊雪到底怎麼回事?”
周赫神不大自然,“你別問了。”
陳凜覺得還新鮮,“看來這問題嚴重了,以前你就是朋友都沒對我這麼遮遮掩掩的。”
周赫直接大步往出走,“還有活兒沒幹呢,我們趕出去吧。”
婚禮前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了,也很瑣碎,幾人聊著天干活,倒也不覺得乏味,晚上又一起在屋子裡吃了飯,磨蹭到很晚。
在許梔要求下,楊雪乾脆留宿下來,周赫走了,陳凜帶著阮舒怡和阮皓言去了對門自己家。
阮皓言得到會說中文的語音機人,高興得不得了,一直在和機人說話。
時間接近十點,阮舒怡頻頻朝著窗外張,陳凜看到,提議道:“不如你們今晚也在這邊休息。”
阮舒怡說:“不太方便吧……”
隨會帶藥盒,但是今天沒有在外留宿的計劃,所以有些留宿需用的消毒殺菌用品都沒帶。
陳凜說:“沒事,你用的那些東西我這邊都有備。”
阮舒怡愣了愣。
陳凜讓樂樂先自己玩幾分鐘,帶著阮舒怡去樓上的次臥看,進去才發覺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不買了那些消毒殺菌的工,房間的桌上還擺著幾本有關於白病的書,看來他是在試圖瞭解白病相關的知識。
阮舒怡拿起書翻了翻,看到很多專業語和試驗,上面居然還有些地方用筆做了標記,安靜片刻,問他:“你看得懂?”
陳凜靠著門框,說:“不太懂,不過什麼東西都是從不懂到懂,我就是想盡量多瞭解一點。”
他的專業和醫學相去甚遠,之前瞭解白病都是從網上查,但這幾天他試圖接的都是專業領域人士,為提高通流的效率,他不能是個對白病什麼都不懂只會看百度的小白,所以他確實在很認真地看這些書,這樣才能跟那些專家醫生打一片,聽懂他們的話,也能表達出他的誠意。
阮舒怡將書合上,放回桌上,忽然扭頭盯著他,問:“陳凜,你有沒有想過,有可能你做的這些事,到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有?”
陳凜蹙眉。
“瞭解了也找不到什麼辦法,”阮舒怡說:“或許你做了很多,發現還是什麼都改變不了,我還是會……”
“不會。”陳凜站直,打斷的話。
阮舒怡抿,“我只是想把有些話說在前面,不然萬一到時候……”
陳凜朝著走過來,再次打斷,“沒什麼萬一,我說不會就不會。”
他站在面前,低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的雙眼,“別想用這個讓我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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