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心儀在半昏迷狀態。
薄珩直接把從車抱了出來。
原本姜心儀上就沒幾兩,薄珩一隻手能把的腰環住。
“心儀?還好嗎?堅持一下。”薄珩沉著臉,回頭,吩咐車上的司機,“聯絡一下林梟。”
“好的爺。”司機連忙帶上門。
後座,薄珩臉上難得出現焦急的表。
他也很主聯絡林梟。
“喂。”林梟接起,吊兒郎當,“怎麼了兄弟。”
“你現在在哪?過來找我。”薄珩直截了當,“我的學妹撞車了,半昏迷,腦袋磕流了,帶上你的醫藥箱,給你半小時。”
“什麼?”林梟正在花天酒地,聞言震驚,“你的學妹?哪個?我怎麼不知道你剛回國還有什麼學妹?”
“林醫生,救死扶傷還需要問對方的份?”薄珩難得用了嚴肅的語氣。
林梟挑起眉。
他看著結束通話的通話介面,嘖了一聲。
旁邊的人抱住林梟:“林~別走啊~”
原本林梟是打算在這過夜的,可薄珩很有事主求他,又聽說是對方的學妹,林梟一聽就知道不對勁。
難道是薄珩的人?!
兄弟有難八方支援,兄弟自然要湊湊熱鬧。
林梟直接站起,推開人,開車抵達薄珩給的地址。
皇冠酒店,總統套房。
林梟是帝都最出名的醫生,刀無數,同時,也是薄珩的好友。
套房,姜心儀躺在床上,額頭上的已經被拭乾淨。
而床邊,薄珩手裡著溼紙巾,皺著眉,眉目裡帶著擔憂。
“喲。”林梟一走進去,就吹起口哨,“鐵樹開花了?我們以慾出名的薄爺大晚上的不惜請我,就為了給這位小姐看看病?”
“別廢話了,趕的吧。”薄珩無奈。
他撤開,留空間給林梟。
林梟作很快,專業素養頗高,一旦上手錶便比方才認真了許多。
半小時後,林梟結束,丟了一堆帶的繃帶在地上。
“可以了,沒什麼大事,你要實在擔心明天帶到我的醫院來,檢檢視看會不會有腦震盪。”
“怎麼搞這樣的?”林梟擰眉。
薄珩淡淡:“我也不知道,路上看到,可能是雨天胎打。”
林梟這才認真看姜心儀的臉。
他忽然震驚了一下,因為,姜心儀是一個長得極為漂亮的人。
即使此刻生病,發白,也遮掩不住的五明,底子比一眾星還好。
“確實是你會喜歡的型別啊。”林梟嗤笑起來,“這麼多年了,你不就最喜歡這種長得嫵實際很純的?你個悶。”
薄珩居然沒有反駁,而是擔心地牽起姜心儀的手,試了試溫度。
大學時期,薄珩陷迷茫,不知道未來該怎麼辦,他從沒告訴過別人,在和薄家其他繼承人爭奪家業的那段時間裡,他力很大,所以,經常會在學校裡閒逛,散散心。
某天他路過了琴房,聽到裡面傳出小提琴的聲音,瞬間被吸引。
月傾灑在姜心儀上,很,很朦朧,那一瞬間他以為自己看到了仙下凡。
於是,鬼使神差地,接連很長一頓時間,薄珩都會地躲在學校的琴房附近,聽姜心儀拉小提琴。
後來,他調查到,姜心儀原來在學校的樂團社團工作,於是,從不加任何學生會,甚至是社團的薄珩頭一次提了申請,正式加樂團。
之後,他接著大掃除的名義接近了姜心儀,想看看對方看見自己的反應。
而姜心儀似乎並不認識他,和那些一上來就狗地喊他薄爺的人不一樣,姜心儀喊他學長,還幫他打掃了包乾區。
地上那麼多的落葉,薄珩都想不清楚,姜心儀到底是個多有耐心的人,才能一片一片地掃好。
那夜的月和小提琴,幾乎為了薄珩的神支柱。
他出國科研,深造,累得顛三倒四,經常只能睡三四個小時,每次覺得撐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開啟手機,找到錄音備份。
他錄下來好幾段姜心儀拉樂之城主題曲的片段,在出國的幾年間,反覆拿出來欣賞,回味,同時暗自想念那份純粹的笑。
他一直以為,姜心儀是不一樣的。
可回國,卻聽說,姜心儀跟在程安北邊,十年。
做他的人,陪他上床。
一開始,他是怨恨的。
憑什麼,姜心儀變了這樣。
此刻,看著人安靜的睡,薄珩又氣不起來了。
姜心儀沒有錯,錯的是程安北。
一定是他引,又辜負了姜心儀。
薄珩的眼眸慢慢深邃。
見自己的好友用含脈脈的眼神盯著床上的人,林梟角搐,不再打擾。
不過,走之前他勾起,拍了一張姜心儀的照片。
沒有拍到臉,但拍了脖子以下的景。
他嘖嘖兩聲,直接發到了兄弟群裡。
【兄弟們,我們薄爺終於開竅了,估計是有喜歡的人了!大晚上居然請我出山給人看病,我見過了,是個超級大,漂亮得要命。】
很快,那群狐朋狗友們有了回應。
【草!這麼漂亮怎麼不拍一張正臉照給我們看看?】
【薄爺,厲害!】
【改天讓薄爺把人領出來給我們瞧瞧,正式介紹一下?!】
一群人在起鬨,薄珩忙著照顧姜心儀,沒有注意到手機裡的資訊。
與此同時。
同樣在這個群裡潛水的程時域剛剛拍完一場戲,正在卸妝。
他挑起眉,放大照片。
即使沒有臉,他也看得出來,照片上的人……不就是姜心儀麼?!
所以姜心儀面上答應得那麼好,實際一離開薄家莊園,就違背了薄老爺子的意思,爬上了薄珩的床?!
這人,手段果然了得!
程時域知道絕對錯不了,那藍的禮,分明是姜心儀參加宴會的裝束。
於是,程時域把照片和截圖轉給了程安北。
不懷好意地,發了資訊過去。
【哥。嫂子私底下玩得真開啊,和薄珩搞在一起,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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