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護法對上容九清凌凌的眸，小心肝了，囁嚅著說道：「城西的竹林已經布了迷陣，水月長老只要一踏進，就會中了迷霧昏迷，到時候，就會有出來一個男子。」

蓮護法見容九的臉越來越冷寒，不敢再說下去。

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用說也能想得到。

孤男寡在竹林之中，還有能幹什麼？

陵月氣怒道：「靈韻也太狠毒了！」

這不單單是毀了水月長老的名聲，還會因為違背了族規，被以火刑，就跟當年的聖一模一樣。

容九呵笑了一聲，臉上看不出喜怒：「什麼時候手？」

蓮護法道：「就今日。」

屋子裏突然靜了一瞬，蓮護法大氣也不敢，容九幽幽笑了一下：「今日啊。」

蓮護法背脊發寒，容九雖然沒有怒，卻比怒更可怕。

容九淡淡地喝著茶，淡淡地說道：「今日還真是好日子，小月兒，送一份大禮給靈韻。」

陵月頷首，舉步出去了。

蓮護法的臉變了幾變，不知道容九想幹什麼，才更加忌憚害怕。

容九垂著眸子，悠然地問了一句：「想活命嗎？」

蓮護法咽了咽口水，說了一個字：「想。」

「想活命就好，城中有不失蹤，是不是你所為？」

蓮護法以為自己做的夠了，沒料到還是讓容九察覺了，當即也不敢瞞，什麼都說了：「長老為了聖之位，修習了，需要用那些來提升修為，以往只需一兩個，也不會有人察覺，可近來，接連傷，傷得太重，遭到了反噬，若想儘快傷愈，只能不斷地拿那些練功。」

「？什麼樣的？」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藏書閣有個室，裏面藏著一些書，以前聖還活著的時候，室的鑰匙是由聖保管的，聖時候，這鑰匙就落在了長老的手中。」

「你還知道什麼？」

蓮護法頓了頓，猶豫了很久，才下定了決心：「長老和何老往來切。」

容九冷笑：「是何老的孽種，是何老助謀害了聖，自然往來切了。」

蓮護法整個人都驚呆了，震驚地看著容九，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你知道......你是......」

容九挑了挑眉，問道：「我是什麼？星命嗎？」

蓮護法怔怔地點了點頭：「你當真是聖的脈？」

容九又問：「我是不是聖的脈重要嗎？」

是呀，重要嗎？

不重要啊。

不管容九是不是聖的脈，和靈韻都是不死不休了。

對蓮護法而言，唯一重要的，是在這場博弈之中，能不能活下來。

蓮護法腦子裏的很，很長一段時間，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九看著：「當年靈韻害死聖，你應該也做了不的事，說吧，你都做了什麼？」

蓮護法心頭一跳，直覺告訴，要是有所瞞，一定會死的很慘。

可若是什麼都說了......

還能有一條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