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小的還是老的,髒的還是臭的,十天半個月沒洗澡,上都爬滿虱子的。
隻要給老鴇錢,就能用。
以為自己的結局是染上病死掉,就和之前的那些人一樣,被一床草席卷出去埋了。
什麽也不盼著,就突然的一日,/院被封了。
被放了出來,甚至還給了安之所。
隨後聽到街頭巷尾,文人墨客肆意的抨擊一個孩子。
因為那位小太子,不允許越朝境有/子的存在。
讀書人家中都是殷實的,不會明白窮人家賣兒賣的痛苦,他們是風月場的雅客,隻知道自己樂的地方被剝奪了。
那人侵害了他們的利益,便被抨擊了十惡不赦的罪人。
可是憑什麽呢?是們的小菩薩。
深深的記住了這個名號,又在那日他們凱旋城的時候記住了那張臉。
即使已經長開了,但誰會認不出自己的菩薩。
聽說完後,的擔憂之換了一種,卻是更濃了,“那怎麽辦?”
“一定是遇到難了,不然怎麽會這麽狼狽。”
婦人安道:“不知道,他們怎麽說,我們怎麽做就行了,別的也幫不上。”
這個姑娘是當時樓裏鴇母新買回來的,死強著不願接客,被折磨了好些天,終於沒扛過鬆了口。
卻在這時被封了樓。
幸運的還沒經曆更深的黑暗就被放了出來。
兩人便認作姊妹互相照顧著,不想麵對京城的流言蜚語,就一路上至城郊外的小村子安置。
沒想這裏又變了新都,真不知是什麽運氣。
婦人鄭重道:“妹妹,殿下一看就是惹上了大麻煩。”
“咱們接了手,多也會牽連,你準備好了嗎?”
重重點頭,“嗯!”
端進去的滾水再端出來時已經是紅,酒也被用完了。
各懷心事的一夜過去,貝婧初睡得並不安穩,潛意識裏還記得自己被人追殺。
夢中都有個大恐龍在屁後麵追著,一邊跑一邊飛,一個不慎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人猛的蹬了一下,驚醒。
旁邊睡著的人也被踹醒了。
“走,連夜趕路,越快匯合越好。”
蔣瓏守坐起來,低聲問道:“我們今夜住進了一戶農家,他們已經見過我們,要不要滅口?”
貝婧初沉思了片刻,搖搖頭。
“咱們的蛛馬跡何止這些?虱子多了不怕咬,細心點的人都能發現,沒必要畫蛇添足滅口。”
“現在重要的是速度,隻要及時匯合了,他們給刺客指了方向也枉然。”
一夜未合眼的姊妹倆聽到靜消失後鬆了口氣。
“阿姊,他們走了。”
“他們說留下的痕跡很多唉,想來是逃亡途中不便掩蓋。”
“我們回去幫他們遮掩了吧。”
婦人應好。
天明之後,早該到來的馬蹄聲才響起。
這破路小村子哪兒來的人家有馬,肯定是找人的。
撐著臉,歎了口氣。
“阿姊,聽說,那些府和貴族什麽刑罰特別可怕,可以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怕我不住,我連樓裏的手段都不住,要是我說了什麽不該說的怎麽辦?”
婦人的臉頰,哄道:“沒事的,那我們不要那些就好了。”
“我們現在自盡了,不就好了?”
一想,豁然開朗。
開心道:“也對!”
......
貝婧初和約定的人匯合後,隻覺得後半段的路順遂的不可思議,真的隻是趕路而已。
想了想,找不出緣由,或許是運道好吧。
將注意力集中到皓月稟報的這兩日京城事。
“殿下落崖後,陛下突發急癥,昏迷未醒,如今朝中局麵落在秦王手裏。”
“當然,說是秦王,實際上是他背後的勢力掌握著。”
“他們試圖拿到玉璽,但因雷將軍死守甘殿,並未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