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先生吩咐,如果蕭小姐堅持選擇晏維州先生,那麽前述條款均失效——”
“全部財產將由蕭俞小姐一人所得。”
聞言,蕭俞猛地看向鮑律師,眼中的震驚無以複加。
“你說什麽?!”
不隻是,在場、線上的所有人均是驚掉了下。
“你搞笑的吧?!”
“你在胡說什麽?!怎麽可能?!”
“老爺子怎麽可能會把所有財產留給一個外姓人?!”
“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誆騙老爺子?!”
“你們敢篡改老爺子的囑?!”
眾人猜測紛紜,鮑律師從容不迫地將全部文件公開展示給所有人。
“所有文件均是有法律效力且經過公證,全部條款都是晏平先生在清醒狀況下做出的真實意思表示。如果任何人有任何疑問,都可以來我們這裏取證調查。”
他說完,轉眸看向蕭俞,繼續道:“蕭小姐,晏平先生還有最後一句話想要對您說。”
說著,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折好的紙,雙手恭敬地遞給。
蕭俞仍是不敢置信,猶豫了下,手接過。
抖的手將紙張輕輕翻開,幾行字映蕭俞和晏維州兩人的眼簾。
——這一次,我把所有都給你。
——隻要你好好的。
——你好好的。
蕭俞渾一,意瞬間彌漫上眼眶,抵擋不住。
晏平這一生都沒有放下過喬可藍……
他是瘋的,他是執著的,甚至有些執著地有些病態。可時間之久,這心魔早已了他自己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與他合二為一。
他斷不了,也不敢斷。
他自己沒能兩全……
他把所有都送給,便自然也是送給了晏維州……
所以這一次,他,是想送兩全……
蕭俞抬起淚眸,兩行清淚倏地流下。
半晌,抑製著心底湧上的萬般複雜,聲道:“這些,我不能收。”
鮑律師微微頷首,依舊十分冷靜地道:“蕭小姐,這是我的委托人的最後臨終囑托,我能做的,也就僅限於此。”
他又拿出兩封信封來,“兩位晏先生,晏平先生為您們二人,各自留了封信,請您們在無人的時候拆開來看。”
晏維州、晏維津對視一眼,手接過。
鮑轉對著線上眾人道:“各位,至此,囑容已經全部宣讀完畢。”
“不是,所以晏家以後就由一個小丫頭說了算了?!”
“這個小丫頭是給老爺子灌了什麽迷魂湯了?!”
“這是在鬧些什麽?!”
不等更多人的疑問傳過來,律師們已經將連接斷開。
鮑等人迅速收拾好設備、文件,衝著蕭俞等人鞠了一躬,“蕭小姐,恭喜您為晏家新的掌舵人。”
話落,便轉離去。
……
晏維津對這樣的結果並沒有什麽異議。
他看向蕭俞:“我想,你和父親,應該談了很多東西。他作出這樣的決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說著,他微微低下了頭,聲音著幾分黯然,“隻是,我沒想過事會發展到這個樣子。”
他深吸了幾口氣,抬眸看向晏維州,“阿州,父親的葬禮,我們一起辦吧?送父親最後一程。”
晏維州眸深邃,看不出什麽緒,隻是握著蕭俞的手,微微加了些力。
老爺子最後的心思,他也看得明白。
雖然他不是他的兒子,可他最後,是把所有都送給了他。
這些年的“父子之仇”,隨著人的離去,瞬間化為湮滅。
至於有些真相,不如就隨著人的長眠,同樣長眠於地底。
晏維州低眸,和蕭俞對視一眼,心意瞬時互通。
他沉聲開口:“嗯,一起送,父親。”
當樾城所有人都知道年雅璿是霍淩沉妻子並對她寵之入骨的那一天,他們卻離婚了,這樣戲劇係的變化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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