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的手僵在半空中,緩緩握拳。
“你已經得到繁星了,為什麽還要殺西鈞!我真後悔生下你這麽歹毒的兒!”
林向晚終於抬眸看他,隻是眼裏充滿了冰冷的厭惡。
林慕甚至被的眼神凍到,有一瞬間的慌張。
“首先,是你兒子當街行兇要撞死我。”
“其次,我是我母親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從我出生到我母親去世,你沒有真心關心過我們,所以這句話你不配說。”
“最後,如果江時璟的胳膊有任何後癥,我會卸了林西鈞的一條胳膊,所以先別急著給你兒子哭喪,還是祈禱江時璟能平安無事吧。”
林向晚平靜說完,走廊上雀無聲。
周宴看愣了,也驚了。
他震驚林向晚和林家其他人的關係這樣差,也震驚竟能說出這麽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林慕已經沒空管林向晚說話有多氣人了,隻死死盯著,不敢置信道:“你,剛才說什麽?這急診室裏麵的人是江時璟?”
林向晚扯了扯,嘲諷道:“是啊,江時璟傷得很重,還沒送到醫院就暈過去了,你猜江家怎麽跟林西鈞算這筆帳?”
項刻晴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著林慕的胳膊哭嚎:“這可怎麽辦啊!咱們西鈞不會得罪江家被趕出榕城吧!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兒!”
聽著聲音越來越大,周宴有些不悅,張口就要嗬斥。
林向晚先站起,朝著項刻晴臉上就是一掌,“再出聲吵到江時璟,我撕爛你的。”
林慕頓時怒了,想替項刻晴打回來。
這次周宴上前一步,護在林向晚麵前,“怎麽,林總非要鬧得我表弟不得安寧?”
林慕咬咬牙,在他麵前慫了,灰溜溜帶著項刻晴回到搶救室門口。
臨走前他看了林向晚一眼,簡直滿含殺氣。
周宴頓覺鬧心,對林向晚說話的語氣都緩和了,“你爸怎麽這樣?”
“他不是我爸。”
林向晚坐下來繼續等,不想說話。
見狀,周宴也就不再開口了。
晚些時候溫淺也來了,一個勁地後怕,說自己不該先離開酒吧。
林向晚安兩句,又和一起等了半個小時,急診室的門才打開。
醫生從裏頭走出來,迎上幾人擔憂的目。
“傷者肩膀的況很不好,包紮完要靜養半個月,胳膊不能,最好不。”
周宴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他傷的是右邊胳膊,半個月不能,那吃喝拉撒洗不都得讓人伺候?”
醫生點點頭:“你們得請護理照顧了,他自己是沒辦法好好休養的。”
等醫生走後,周宴看看林向晚,“繁星最近忙嗎?”
林向晚沒想到他會問這個,隨口答:“項目都有團隊維穩在做了,我目前在查一些事,不忙。”
周宴嗯了一聲,“行,那你負責照顧時璟的飲食起居。”
溫淺當即蹙眉,“晚晚又不是江時璟的保姆,怎麽照顧他?醫生都說了要請個護理,你在這裏命令誰呢!”
一點也沒給周宴麵子。
周宴想到和溫淺最近曖昧的幾次吃飯,不由有些吃味。
“一提到林向晚你就這麽兇,我還不是為了給個報恩的機會?時璟是為了傷的,不照顧誰照顧?況且時璟有陪著,哪怕傷好不了那麽快也會很高興。”
聞言,林向晚疑看他:“為什麽有我陪著就高興?”
“……”周宴衝他翻了個白眼,“他喜歡你陪著,想看到你,總行了吧?”
林向晚抿,“是嗎?我以為他最想看到的,是住在蓮華莊園的那位。”
周宴定定看著,“你知道蓮華莊園住了人?”
林向晚淡淡道:“我還知道,江時璟在我出國後就把養在了那裏,時不時去看。”
周宴張了張,似有難言之,最後又沒說什麽地搖搖頭,去下樓繳費。
林向晚對溫淺笑笑,“你也跟著一起去吧,我想單獨進去看看。”
溫淺微微點頭,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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