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眼睛憑空出現,被布的云包裹,看到這天降異象,賴布當即斷定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眼。
蒼天有眼,誠不欺人。
賴布覺得是自己心誠則靈,了上蒼,要平掉這場禍端。
于是他越發虔誠,幾乎匍匐在地,想著這件事很快就要結束了。
可是任憑他這樣跪著,上的傷口越來越多,也被這些嬰孩啃食得越來越狠,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
賴布覺不對勁,于是他再次抬頭看向天空。
只見那顆詭的大眼睛依舊藏在烏云之后,盯著下面看。
但它卻一點沒有出手的意思,就像是一個旁觀者。
“弟子賴布懇求上神出手,還黎民百姓一個清平人間!”賴布恭聲開口。
然而除了黑云翻滾,電閃雷鳴,那眼睛卻依舊一不的。
賴布懵了,尋思這眼睛難道不是天眼,就是單純來看熱鬧的? 他甚至產生了一個荒唐的念頭,尋思這穹頂的巨眼會不會是某個巨大生的眼睛?其實黑云之后并非神明,而是一傳說中的遠古生?比如真正的龍? 有了這個想法,賴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他不得不再次匍匐跪拜,尋思也許是自己心意不夠真誠呢? “弟子賴布愿意赴死,如果死亡可以換得上神出手,請上神明示。
如果不能,也請告知,弟子哪怕拼個尸骨無存,也要殺死這些鬼子,不讓他們流落民間。”
賴布誠懇說道。
沒有任何回應,似乎這眼睛就像是一個死,賴布甚至一度懷疑,它到底是不是一只真眼,會不會只是烏云巧化了這個眼睛形狀,甚至可能只是自己瀕臨死亡出現了幻覺? 這時,賴布看到好幾個嬰從自己上跳了下來,一跳一跳的離開了,應該是要另尋獵去。
“誒,終究只能靠自己。”
賴布嘆息一聲,用弓支撐在地上,憑著僅存的力氣掙扎著站了起來。
他想要死這些出逃的嬰,可剛拉開半弓,他就不穩再次栽倒在地。
他已經毫無力氣了,這一刻他悲觀絕,作為當時的頭號風水師卻依舊束手無策,他真正會到了什麼是天天不應,地地不靈。
就在他大腦昏沉,預一場大難在劫難逃時,他的耳邊卻突然傳來了一道腳步聲。
賴布嚇了一跳,冷不丁地清醒了過來。
他循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去,只見不遠緩緩走來一年輕男子,他穿著一青,后背著一個很大的布袋,肩膀上還扛著一口黑棺材。
賴布把這年輕男人當作了神明,因為他的出現太詭異了,那場景足夠讓他銘記一生。
青男子扛著棺材,一步步走向他,天上下起了瓢潑大雨,但這雨卻落不到他的上,他每靠近一步,那些嬰就嚇得瑟瑟發抖。
“上神,求您出手!” 看到這一幕,已經沒了力氣的賴布又升騰起一希,立刻沖青男喊道。
青男停下了腳步,冷聲道:“沒有從天而降的神明,只有而出的凡人。
你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你不該死!” 說完,他放下了肩頭的黑棺材。
撲通一聲砸在地上,地山搖,這棺材出奇的重。
而當棺材落地,那些嬰竟然被震死無數。
這時,高冷男抬起了頭,直視著蒼穹之上的那只巨大的眼睛。
令賴布震撼的是,一直沒理會他的這只眼睛突然眨了一下,就像是在和青男在流。
青男對著天空點了點頭,那只眼睛以及烏云很快就消散了。
看到這一幕,賴布更把青男奉若神明,他忙道:“上神,鬼子還沒殺。
青丘山上還有鬼母,請你一并除掉。”
青男突然直視著賴布,清冷道:“我說了,沒有神明,神在心中,你就是神。”
說完,他看了眼青丘山,又扭頭看了眼青龍山,最后他一掌拍在地上,那些鬼子嬰全部斃命。
但是有一個嬰孩卻活了下來,他也不跑也不上來打,就那樣站在原地,看著青男詭異地笑。
青男隨手一揮,一陣氣機包裹將他給捉住了。
捉住這唯一活著的嬰,青男也沒殺他,而是打開了棺材,將他給放了進去。
“跟我來。”
再次扛起棺材,青男對賴布說。
賴布忙恭敬地跟著他,他們一步步走著,最后在青城的東南方位停了下來,此正是斬龍局龍元掉落之地。
這時,青男取下了背后那寬大的布袋子,從里面取出了一把刻滿了經文的巨大墨尺。
他提起巨尺,猛地在了地上。
巨尺威力之大竟然將地面出了一個大窟窿,地面在抖,就像是要地震了一樣。
抖持續了約莫兩分鐘,最后在青男的面前出現了一口井。
真沒想到,在龍源掉落之地,原本居然還藏著一口深井。
這口井出現后,青男再次提起了黑棺材,最后將它豎著扔進了井里,連帶著那個唯一活著的鬼子嬰。
“賴布,把井口封住,不能讓人看到。
這斬龍局需要時間去消磨,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破的。
百年之后,你可以讓后代來試試,也許會有一場機緣,也不枉你為了黎民百姓拼掉半修為。”
丟下這句話,青男就離開了。
…… “陳黃皮,聽到這,有什麼想說的?” 我正聽得神,古河突然開口問我。
我心中對青男的份升起了一個巨大的問號,但我沒敢問。
“是不是好奇那青男的份?說實話,我也好奇。
你知道賴祖手記上是怎麼形容他的嗎?這青男子俊絕倫,面如雕刻,眼若桃花,仿若來自天上的仙人。
而且他也背著一寬大的墨尺,你是不是覺得他和那要保你命的白面生很像?”古河繼續問我。
說實話,當古河講到這扛著大棺材的青年輕男子出現時,我就產生了這荒唐念頭。
但哪怕從古河里提出,我依舊不敢相信。
高冷男作為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可能活這麼久呢? 這世上并沒長生之,哪怕是練氣來到了真正的登天之境,也不可能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