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蘭抬眸問道,“怎麽了?你認識?”
“他是霍崇的朋友。”
倪蘭恍然大悟,“我說呢,怪不得上次你住院,他不負責你那個住院部,但是總在門口轉悠,好幾次我都差點以為他是不是暗你,難道是霍崇派來的?那霍崇他自己幹嘛去了?”
顧舒夏懶得考究,手就去拿起菜單想點酒,“誰知道呢,他們那群人一個比一個怪。”
程泊睿按住的手,“鑒於上次你們的表現,今天想喝酒,除非我死了。”
顧舒夏悻悻的收回手,“也不至於說得這麽絕吧,那我先去上個廁所。”
待顧舒夏走後,程泊睿看著倪蘭喪喪的樣子,又開始,“你看你那慫樣,就表白唄,有啥。”
“好,試試就逝世,我現在就給他發信息。”
劈裏啪啦一頓發完,倪蘭扣上手機,回過味兒來,“不過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慫,是誰隻敢在愚人節表白?還沒等到答案,自己慫得先說是愚人節玩笑?”
衝著洗手間揚了揚下,“你對還有……”
程泊睿打斷,“廢什麽話呢,你手機響了你不看?”
倪蘭趕拿起手機,角的笑收不住,“你們吃,我先走了啊,我還有正事。”
說罷,拿起包就走了。
顧舒夏出來不見倪蘭,“人呢?”
程泊睿夾起一塊魚放到顧舒夏碟子裏,“墜河去了。”
“有點羨慕,說墜就墜,說起就起。”
“好像是有點那個什麽牛嗶癥。”
……
顧舒夏回家進到房子,打開燈時,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走錯地方了。
房子還是那個房子沒錯,可是電視換了,冰箱換了,桌子也換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霍總的行力真的……
顧舒夏拿出手機給霍崇發信息。
顧舒夏:【我的舊冰箱、舊沙發那些東西去哪了?】
霍崇:【扔了。】
顧舒夏:【不能提前說一下嗎?那些還可以用的啊!】
霍崇:【我不喜歡用說的,我喜歡、、力、行。】
你最好真的說的是這個意思!
……
黑庫裏南車上。
霍崇剛應酬完,帶著酒氣上車。
林峰見他上車,把車窗關上,打開空調。
霍崇閉著眼吩咐,“車窗開著,散散酒氣。”
林峰又重新把車窗降下來,“好的,霍總。”
“霍總,去尚林花園?”
“恩。”霍崇用鼻音應了一聲。
林峰手裏拿著一個文件袋,“霍總,顧小姐在寧城采油管理區失蹤的事現在查的有些眉目了。”
霍崇睜開眼,前傾,接過文件袋。
他打開文件袋裏的資料翻了翻,“所以是因為采油區一位老員工和一位新員工有衝突,老員工為了惡作劇給新員工吃苦頭,所以把路牌指引放在了不該放的位置?而顧舒夏剛巧在那個時間經過,指引去了沙漠?”
“這個是采油區那邊的負責人出的調查結果,涉事的幾個人也都承認認罪了。”
霍崇把資料裝進文件袋,緩緩道,“你覺得一個老員工,會蠢到專門挑你一個集團特助過去的時候惡作劇?”
林峰瞳孔放大,“霍總,您是覺得這事就是衝著顧小姐?有人包庇真正做這事的人?”
霍崇把手裏的文件袋扔給林峰,“讓崔勇去一趟寧城,重新調查。”
“好的,霍總。”
霍崇到家時,顧舒夏正裹著幹發帽,邊做著麵邊泡腳。
看見他開門進來,因為臉上有麵,仰著臉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回來了?”
也許是酒的作用,霍崇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確定是夢境還是現實。
金鼎灣隻有冷清和寂靜,老宅隻有算計和偽裝
霍崇平時比起金鼎灣和老宅更喜歡住酒店。
因為酒店偶爾會有前臺給他打電話,也會有服務員送餐或者敲門詢問他是否需要打掃。
但是他很久沒有見過,眼前這樣日常的場景。
在此刻,有那麽一瞬間他有些後悔住在這裏,怕自己習慣這樣的日常之後,就無法再適應金鼎灣的寂靜和老宅的偽裝。
顧舒夏看他愣在門口盯著,有些尷尬,指了指泡腳桶,“或者你也想泡腳?”
霍崇回神,冷眼瞥了一眼,就進臥室了。
顧舒夏馬上起,跟著追了進去,“咱們談談吧,這間和隔壁那間臥室,你要住哪間?”
霍崇突然轉,顧舒夏一個不留神撞了上去,堅實的膛跟撞上石頭似的。
他反問,“你住哪間?”
“我當然是想住原先我住的這間,但是如果你想住這間我可以讓給你。”
畢竟你出的房費比較多。
霍崇湊近,“既然你想住這間,我也想住這間,不如我們都住這間。”
清新的洗發水和沐浴的味道撲鼻而來。
顧舒夏退後,“霍崇,早上我們不是這麽說的。”
此時顧舒夏的幹發帽已經要掉不掉的,索把它扯下來,還有些的頭發在一滴滴著水,一部分睡被浸。
霍崇眸漸沉,指尖掃過一縷的頭發,夾在指尖把玩,“在我這裏,朝令夕改也很正常。”
顧舒夏徹徹底底後悔了,本就不該心讓他住過來!
霍崇察覺到緒的變化,語氣了些,畢竟即使是在小時候,也從來沒有小朋友邀請過霍崇去自己家,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被邀請,不想隻擁有半個小時的短暫驗卡就被人轟出去。
他退讓,“那周一、二、三、四、五、天我們都在這個臥室。”
顧舒夏了自己的發,噗嗤笑出聲,“你想的,怎麽不說周一二三四五六七呢?”
“那你說哪幾天?”
“不行,隻能一天!”
霍崇爽快答應,“行,就周天!”
著霍崇勾起的角,顧舒夏有種被耍的覺,明明下定決心一天都不可以的!
霍崇轉就去隔壁,把平時顧舒夏的臥室讓給,留下一句,“我在周天來這裏和你……一起睡。”
人人都說薊城的霍少爺心狠手辣,卻是個癡情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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