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士?”
姜佳寧了兩聲,葉芷瀾這才回過神來。
點了點頭,“佳寧,我沒事,回去吃飯吧。”
葉芷瀾率先轉朝著外面走去,步履緩慢。
姜佳寧在后面錯后半步跟著,等到葉芷瀾回了和葉家嫂子的包廂之后,才出去找阿綠。
葉芷瀾這一夜,卻是無眠。
薛紈的話,中了的肋。
當初薛紈犯下那罪,雖不是親眼所見,可卻是知的。
知,卻選擇了不報。
甚至是相信了徐盛的話,以為徐盛真的能理好這一切。
誰能料想到,徐盛竟然去害人!
現在都在想,若是當時就阻止了徐盛,將薛紈給舉報出去的話,那是不是一切就都會不一樣了。
那江河郴不會死。
一切悲劇的源頭,就都會停止。
可這世上,沒有后悔藥。
輾轉反側,大嫂和同房,也自然是能覺得到葉芷瀾的難眠。
葉芷瀾平時對大嫂也并不是十分熱絡。
那時,就想,自己是高嫁,嫁給了高門,即便是回娘家,也再不必看嫂子的臉了,所以即便是婚后也并不算是來往切。
可在薛家的地位,也的確也是仰仗著大哥在娶了大嫂之后的興盛。
也一直到離婚回到娘家,大哥大嫂接納了,也才算是明白了這個道理。
大嫂現在問起,葉芷瀾便將這事大概說了。
大嫂也從網上看到了薛凜安的做法。
笑著說:“你跟我來這溫泉酒店,本也不就是為了想要得到姜小姐的原諒麼?現在凜安尚且都能做到的事,你也能做得到,現在這個時候,你不站在你兒子那邊,還想站對立面麼?”
葉芷瀾一頓。
“你還勸薛紈去自首,”大嫂說,“你如何沒想到,現在缺的就是人證和證,現在好端端的,你不就是這個人證麼?”
這番話,葉芷瀾豁然開朗。
明白了大嫂口中所說的意思。
大嫂說:“你再好好考慮一下,這是你自己的人生,怎麼樣去走,和誰走,是你自己決定的。”
……
另一邊。
薛凜安和周景潤來了一趟青虞。
在青虞,遇上了薛尉廷。
薛尉廷到青虞來,也很意外。
薛尉廷倒是釋然了,見到薛凜安還道:“大哥。”
就算是他現在到薛家的臥底份結束,可到底緣上,卻是割舍不開的。
薛尉廷說:“請你吃頓飯吧。”
青虞這地方小,也沒什麼大的飯店,三人就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幾個當地的特菜。
青虞這邊挨著一條河,這條河的河魚和河蝦格外新鮮。
薛尉廷給要了一條清蒸魚,保持著魚的原本鮮香。
他說:“還是在高中那個時候,佳寧就跟我說過青虞的魚,是一大特,一直沒機會嘗嘗。”
他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坦,也沒有遮掩什麼。
薛凜安:“嗯,這魚看起來的確是不錯,就是兩杯清酒。”
他說著,就店老板要了一瓶當地自產自釀的清酒。
酒杯相,兩人也算是一笑泯恩仇了。
此行,兩人雖然是不同道而來,可目的卻也是殊途同歸。
周景潤中間接了個電話。
回來后,面帶著些近來都難有的喜。
“有消息了,是江河郴的一個同事。”
這個同事,也是周景潤走訪長達一年的結果。
從去年,他和薛凜安來到青虞之后,就留人在青虞這邊走訪。
有些消息,偶然來到,為一個外鄉人,是不易融到其中的。
可一旦是融進來之后,旁人就會把你當是自家人,自然有些話,是知無不言了。
浸潤的時間越久,那幾率也就越大。
偶然間,就得知了這樣一個消息。
三人飯都沒顧得上吃完,便都起離開了,驅車去了約定的地點。
那是一城中村的自建房。
車輛到達村口,就停了下來,等那人出來。
周景潤委托的這人名柯宏,這一年來,就是他一直在青虞這邊生活,打聽消息。
柯宏帶來一人,頭發已經斑白了。
這就是江河郴當年在攝影工作室的同事,名蔣斌。
柯宏道:“這邊村子里人多口雜,我們另找一去說。”
蔣斌直到現在,也只是同意私下里將這件事說出來,卻并沒有勇氣站在那法庭之上。
周景潤在青虞購置過一套住宅,就在附近,幾人便去了那邊。
蔣斌始終低垂著頭。
在來的路上,薛凜安已經看過了這個蔣斌的資料。
現在蔣斌整個人和資料上顯示的年齡并不符。
才不到五十歲,頭發就已經花白了。
柯宏給他倒了一杯熱水,“說吧,將你知道的事都說出來。”
蔣斌看了一眼面前的這三人。
這三個年輕男人都很拔萃,可給人的覺卻又不盡相同。
為首的這個男人,氣場更為強大。
柯宏道:“你放心,你今天的話,不會傳出去,也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
蔣斌和柯宏認識近一年的時間,現在也更加信任柯宏,聽柯宏這樣說,也就沒有再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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