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塔之後,已經天大亮,唐夢琊忽然猛地一把拉住了唐方,皺眉道:“等等再說。”
唐方微微一愣道:“怎麼不去找沈元他們告別嗎?”
唐夢琊用手一唐方的腦門,嗔道:“難道不知道沈元是什麼人,還去找他,剛才不讓你出手,不偏不聽,現在惹下大禍了!”
唐方得意道:“剛才若不是我將這寶貝金磚祭出來,你以為沈元他們能夠就這麼走了,這老狐貍還不是怕了老夫的名頭,才放了沈元一馬,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啊!”唐夢琊怒道,“那天被人剁了賣可能還要幫人數錢呢?沈元等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連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都不放過的人,會是好人?”
唐方點了點頭道:“這小子的確有些不地道,但是我們跟他往便是,打個招呼就回去。”
“這招呼不能打,一打弄不好把你的小命都打進去。”唐夢琊急急地道,“你這金磚一現,沈元這等利熏心的人,不會打它的主意?別以為那小子在那老狐貍手裡吃了癟就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若是真的打起來,十個唐方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唐方點了點頭道:“娘子說得正是,咱不和那小子一路就是了。娘子您說往哪走就往哪走。”
唐夢琊歎了口氣道:“請佛容易送佛難,只盼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是沈元真心算計我們,我們怕是……”
兩人不敢耽擱,唐夢琊隨意找了一段路,便帶著唐方飛奔,隔了好久才送了一口氣,拍拍脯道:“算那小子還有點良心。”
就在這個時候,不遠一個黑人施施然走了過來,正是沈元,老遠便對著兩人打招呼,笑道:“兩位不辭而別,莫非還有什麼要事不。”
兩人對了一眼,在這裡遇見沈元,顯然絕非偶遇。
唐方暗自戒備,將手裡的槍上膛,對著沈元打了一個哈哈,道:“沈老弟倒是惦記老哥得啊,這麼遠還親自來送行,哈哈,我們還有些要事在上,就不勞沈老弟千裡送行了,哈哈,沈老弟請回吧。”
沈元依然一副笑面狼的模樣,又靠近了兩人道:“哪裡的話,剛才在破塔之中,王兄仗義出手,我等還沒有告謝的呢——王兄弟這是要去哪?”
“回湘西唄。”唐方笑道,“回老家跟我家娘子親,哈哈,沈老弟若是有空的話,隔幾天也來我家坐坐,家裡催的,就不跟沈老弟在這裡閑聊了,哈哈,就此告辭,後會有期。”
“咦!”沈元依然笑容滿面,道:“江湖上都傳言,王家三公子家中有只河東獅,怎麼王兄弟這次回去親,已經通知過魏大小姐了嗎?不知道王兄弟的齊人之福,魏小姐點頭了嗎?”
唐方心中一沉,已經知道自己‘王雲’的份已經餡,只是這沈元是一開始故作不知,還是到現在依舊只是‘懷疑’,故意套唐方的,唐方還拿不準,不聲,打了一個哈哈,笑道:“這些都是小弟的一些家務事,就不勞沈兄弟你記掛了。”
“哪裡哪裡!”沈元依然笑的詐,“我與王兄弟雖然只是萍水相逢,但是已經是患難之,生死與共的朋友,王兄弟這麼說就見外了哦。”
唐方急於拜托沈元,自然是連連‘好說好說’,但是沈元也不聲地陪著唐方,將他纏住,不讓他離開,唐方有些不得,但是又不好當場翻臉,就在這是,沈元忽然道:“王兄弟我剛才見到你的一塊金閃閃的金磚,十分厲害,但是看上去又不像你們祝由的法寶,恕小弟眼拙,能不能請得兄弟金磚一看,讓做兄弟的也開開眼界。”
“好家夥,狐貍尾出來了。”雙唐相互看了一眼,唐方歎了口氣道:“若是平時,莫說是看,就算是兄弟要,我也不會說半點,但是說來慚愧,兄弟剛才嚇破了膽子,只管著逃命了,把那塊金磚納在破廟之中了,若是沈兄弟興趣的話,自己去破廟拿就是了。”
沈元此時哪有膽量再回去,笑道:“王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都是兄弟,本就應當相互坦白,若是王兄弟有難做兄弟的絕不勉強,就當兄弟沒說過,哈哈。”
忽然唐夢琊掏出一,對著沈元道:“沈元,你看這是什㊣(4麼。”
沈元的目瞬間被這吸引,唐夢琊手中的水晶球,唐方是見識過的,只見唐夢琊雙手在水晶球不斷的挲,很快沈元的目便變得有些遊離,似乎被唐夢琊控制了心神一般。
唐夢琊雙眼對沈元對視,不敢毫的放開,忽然用手做出一把槍的姿勢,示意唐方開槍,唐方頓時有些為難,這沈元雖然為人不行,但是自己與他並無深仇大恨,這槍,唐方實在是開不出。
唐夢琊用腳狠狠地跺了唐方一下,依然用著他的獨門手法,沈元如同撞邪了一般,僵直,如癡如醉,唐夢琊手裡面的水晶球長線放下,做著鐘擺運,沈元的兩顆眼珠順著鐘擺不斷的左右轉。
“開槍啊!”唐夢琊急急低聲道。
“這——不太好吧?”唐方有些為難,緩緩地舉起槍對著沈元,但是卻遲遲不肯扳扳機,急的唐夢琊恨不得奪過槍來自己開,但是自己正在施展催眠,本沒有多餘的手腳。
忽然這旁邊不知道哪裡飛來一只飛鳥,帶出一聲鳴,唐夢琊長歎一聲:“完了。”
果然這沈元被這鳥驚醒,看見唐方手裡的槍連忙一閃,躲過唐方的擊線路,怒道:“王兄弟,你這是何意。”
“我!”唐方有些理虧,端在手裡面的槍,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元冷冷地道:“我誠心誠意地把王兄弟當兄弟,沒有想到王兄弟居然是這樣的人,既然如此,就休怪沈元無了。”
“偽君子始終只是偽君子。連殺人奪寶也要尋找一個借口,虛偽!”唐夢琊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