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正被救出來了，也沒太大的損傷，趙闊也得到懲罰了，那你還想我怎麼樣？非要我死麼？”

人肩膀抖著，眼睛里泛著淚。

姜佳寧忽然笑了，給遞過來紙巾，“快眼淚吧，這搞的像是你才是害者，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阮清秋沒再哭出聲，卻也是低頭垂淚。

姜佳寧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才緩聲開口，“我沒打算告訴薛總。”

“真的？”阮清秋猛地抬頭。

姜佳寧點頭。

事的后果已經造，過程也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那你……”

“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答。”

阮清秋：“好，你問。”

姜佳寧頓了頓，才問：“2017年8月29日凌晨，你在哪里？”

幾年前發生過的事，這樣確到年月日時間的問題，一般人都不會有任何記憶了，即便是絞盡腦，都需要去引導式的回憶。

除非當時發生過什麼事，于事件中心旋渦的人，才會記的很清楚。

第62章 瘋子！

阮清秋瞳孔猛地放大。

的臉瞬間蒼白。不停地吞咽著口水，雙手抖著想要去端水杯，卻突兀的打翻了面前的水杯，里面溫熱的水完全浸了，也全無察覺。

“你……你……你怎麼能……”

確到日期，甚至時間……

的抖，眼眸中的驚，甚至是比提及趙闊的時候更加嚴重。

“你只管回答。”姜佳寧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我……”隔了大約有半分鐘，阮清秋才好似從那噩夢中掙扎出來，開了口，“我能不能……選擇……不回答？”

一句話，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姜佳寧：“可以。”

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了。

把阮清秋送上計程車，著車輛開走，才去了公車站。

沒看公車號牌，隨便上了一輛環城士，就坐在最后一排，著外面灰霧蒙蒙的天。

前兩天，在親耳從葉芷瀾口中聽到那兩個字的時候，心里就忽然涌出一種異樣的覺。

就在那一年……

那個嚴寒的深冬，姜佳寧瑟著，在橋頭口被凍醒了好幾次，著凍僵的手，手上都生了凍瘡。

不敢回家。

沒有地方去。

冷的睡不著，就在垃圾桶后面，用垃圾袋遮在上擋風，迷迷糊糊睡著又醒來，是被一陣嘈雜的人聲給吵醒的。

男人們滿口的污穢言語，像是釘子一樣扎進了的心里。

“不要！”隨著人撕心裂肺的喊，姜佳寧徹底就被驚醒了。

猛地站了起來。

在橋的另外一邊，那邊烏黑一片的荒草野地里，有幾個人影綽綽。

被圍在中間的人驚怒最開始的破口大罵，就已經了哭泣的聲求饒，“求求你們……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要多錢都給你們！不要我……”

姜佳寧了拳頭，掉頭就跑向了馬路上，沖向馬路中間去攔車：“救命啊！救救命！”

有被攔下的車輛司機聽見這話，罵罵咧咧的打轉方向，繞開駛離。

“有病。”

“瘋子。”

“大半夜的誰知道是干什麼的！”

“借我手機打個電話也行！”姜佳寧就站在路中央，大聲喊著，“幫幫忙吧！好心人！”

夾著破碎雪花的風刮在臉上，刀割一樣。

佇立在柏油馬路上，抬頭墨藍的天幕，細碎的白雪花被陡峭冷風刮的如狂蜂舞。

那是那一年的初雪。

……

人就是如此。

如果是，半夜三更凌晨一點，看見一個披頭散發形容邋遢的瘋人在馬路中間宛若發病一樣的嘶啞喊，或許，也不會停車。

可當時代的是阮清秋。

同的是那歇斯底里的黑絕。

……

姜佳寧反應過來手機震的時候，阿綠已經連環奪命call了五個電話了。

接通了電話。

阿綠：“這是在哪兒呢？”

姜佳寧朝著車窗外看了一眼，抬手抹去了車窗上的白霧氣，外面有一片璀璨的夜景霓虹。

“我也不知道。”

阿綠：“發個定位給我。”

姜佳寧給阿綠實時共了定位，【我在公車上。】

阿綠發過來幾個字：【下站下車。】

姜佳寧坐在公車站臺，等了有十幾分鐘，阿綠的車就開了過來，降下車窗，推高了鼻梁上的茶墨鏡，嫣紅的迸出兩個字：“上車。”

姜佳寧上了車就拿凍得冰冷的手往阿綠的脖子里。

“要死了！”阿綠嗔怒的打掉的手，調大了車暖風的風量，順手丟給一個暖手蛋。

姜佳寧嘻嘻笑了笑，握著暖手蛋吹熱風，溫熱舒緩了僵的指關節，“阿綠姐，咱們要去哪兒？”

阿綠為了慶祝姜佳寧康復出院，以及明天的開工大吉，特別載去了一家圈很有名的私人會所。

姜佳寧瞧著門口停的幾輛連號車牌，直接都不敢進了，“姐，咱換個地兒吃吧。”

“換什麼換，姐姐我好不容易有了這邊的卡，你也來開開眼界，過一過有錢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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