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禮面如常,神態很是溫文爾雅:“李公公請起。”
“謝國舅爺,陛下在里面。”
周子禮一白衫,面容淺雅,看著雖然憔悴了些,但依舊不失君子之儀容:“微臣參見陛下。”
“起來吧。”謝宴辭擺了擺手,等人上茶后,他沒急著說朝堂上的事,問:“國舅爺接下來打算如何做?”
周子禮為何突然告假,他們都知道原因。
這幾日,周子禮是在開國公府與私宅來回跑,心是前所未有的滿足,他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接下來看自己的心意。”
周子禮溫潤如玉,自年心,這些年來,周子禮對鄭姝悅的心從來沒有變過,他一直以為姑娘是嫁給了心頭所,卻未曾想這只不過是一場算計,所以如今,他想好好照顧姑娘。
謝宴辭看了他一眼:“要是實在不舍的話,也可以遵循自己的本心。”
李公公在一旁點了點頭,國舅爺這麼多年都未娶妻,可不就是放不下鄭大小姐,既然現在鄭大小姐已經與周二公子和離,那日后婚姻嫁娶,肯定是遵循本心。
周子禮作揖:“微臣多謝陛下指點。”
謝宴辭眉目清揚,不不慢道:“免了,朕不手旁人的。”
周子禮微微笑了笑,帝王確實一向不手旁人的。
這麼多年,他就對鄭姝凝不同。
這滿京城,誰不羨慕皇后娘娘。
“微臣聽說江州員有些問題。”
帝王登基才不足一年,朝堂上是穩定下來了,上半年朝廷也進行了員考核,但江州還是不太平靜。
謝宴辭應:“是有些問題,朕打算親自過去一趟。”
周子禮若有所思,他記得年的時候,鄭姝悅跟他說,很喜歡江南如詩如畫的景,所以那私宅就是周子禮按照鄭姝悅的喜好來布置的。
周子禮心中有一個想法:“那陛下會帶皇后娘娘去嗎?”
“朕要是去的話,肯定會帶皇后,到時候國舅爺隨行吧。”
周子禮起了:“微臣謹遵陛下吩咐。”
不久,周子禮請辭。
“國舅爺慢走。”李公公將周子禮送到養心殿外,又重新回到帝王邊,帝王似是有些出神,李公公忙喊了聲:“陛下。”
他們陛下怎麼還在走神了。
謝宴辭了致清貴的袖擺,不不慢地起了:“去膳房。”
這……
李公公深吸一口氣,他懷疑他是聽錯了。
很有可能,他們陛下說的是去承乾宮,他試探地再問一句:“陛下說想去哪里?”
謝宴辭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去膳房,李公公有問題?”
“是老奴多了。”李公公連忙閉上,他在想他們陛下去膳房做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陛下定是為了皇后娘娘。
謝宴辭眉態俊雅,將手負在后,緩步朝外走去。
他也是忽然想起來姑娘為他做了好幾次湯羹,他還一次都沒為做呢,這禮尚往來,他也得為洗手作羹湯。
膳房的人知道帝王過來,都慌里慌張地出來迎接:“奴婢參見陛下。”
陛下怎麼突然來了膳房,總不會是們的膳食出了什麼問題吧,眾人惴惴不安。
相較于眾人的驚慌失,謝宴辭表現得非常淡定:“免禮,朕就做幾道膳食。”
這話一出,管事嬤嬤嚇得“噗通”一下跪了下去:“陛下萬金之軀,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陛下不如告知奴婢您想吃什麼,奴婢做好給陛下送過去。”
“嬤嬤。”李公公笑著喊了一聲,然后低著聲音提醒道:“陛下是為了皇后娘娘。”
管事嬤嬤恍然大悟,原來陛下是為了皇后娘娘,難怪都說帝后好呢,可即便這樣也很讓人驚訝,管事嬤嬤賠著笑道:“那陛下請。”
謝宴辭便帶人走進去。
帝王去膳房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慈寧宮。
太后聽了甚是意外,茶盞都險些沒握住:“皇帝竟然洗手作羹湯?”
這還真是聞所未聞。
要不是親耳聽見,太后都不敢信。
張嬤嬤也愣了好一會兒,現在才反應過來,笑著道:“是,現在宮里都傳開了,說陛下與皇后娘娘恩得。”
是在太后娘娘邊伺候的,以往只見后宮娘娘為圣上洗手作羹湯。
誰料想,們陛下為皇后娘娘洗手作羹湯。
太后沉默了下,對這話也深以為然:“哀家看得出來,他是懂怎麼疼人的,不過皇帝跟凝凝好,哀家也不用心。”
張嬤嬤也笑了笑,陛下跟皇后娘娘是不用太后娘娘心,因為陛下是懂怎麼去皇后娘娘的。
緩了緩心,太后又想到另外一樁事:“姝悅跟子現在怎麼樣了?”
前兩日宣城公主宮,與太后說了下定國侯府的事,太后聽完心也很復雜,本朝重孝道是沒錯,但定國侯府老太太一心偏袒縱容一個毫無緣關系的外孫兒,對自己的嫡親孫輩不管不顧不說,還任由在那無法無天,在這種況下,本就不能包庇這老太太跟那個外孫兒。
但定國侯依舊對其恭恭敬敬的,這不完全是在縱容們的所作所為,這個外孫兒是從小被慣壞了,所做的事堪稱歹毒,但子的所作所為,也讓太后不喜,明明知道自己兄長跟對方姑娘是真心相,還是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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