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七姑娘相邀,朕自然要去了。”對上那彎彎的眉眼,謝宴辭也沒拒絕:“走吧。”
帝王對這些不是很有興致,就負手看著姑娘認真的寫下一個愿,放在那如意燈中,然后蓮花燈隨著瀲滟的水波飄遠。
好巧不巧的,放完蓮花燈之后,有一位公子攔住了鄭姝凝的去路,有禮道:“在下見過姑娘。”
鄭姝凝停下腳步,客氣道:“公子好。”
那公子見狀就更有信心了,目在鄭姝凝跟謝宴辭上打量,直截了當地問:“敢問姑娘,這位是?”
鄭姝凝心跳了跳,這可是當今圣上,下意識道:“這位公子是我未婚夫。”
未婚夫……
李公公跟一眾侍衛面面相覷,這京城上下,怕只有鄭七姑娘敢這麼介紹陛下,不過他猜憑借陛下對鄭七姑娘的心意,陛下此刻心里肯定樂開了花。
果不其然,謝宴辭沒有出聲。
那人一聽二人是未婚夫妻,忙道:“是在下叨擾了。”
謝宴辭總算知道周子禮上午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
回去的路上,謝宴辭漫不經心問:“鄭七姑娘對這宮的日子可有什麼異議?”
雖不直帝王為何挑起這個話題,鄭姝凝輕聲道:“臣并無異議。”
謝宴辭挑了挑眉:“不會覺得這日子太遲了些?”
現在離宮的日子也就一個多月,這怎麼就會太遲了,鄭姝凝嫣然一笑,道:“臣覺得這日子很適宜。”
謝宴辭點了點頭,想來姑娘是臉皮太薄,不好表達自己有多急切,那他也不著急不是,便跟著鄭姝凝去畫舫。
而李公公等人搖了搖頭,他們陛下這是迫不及待地想等鄭七姑娘宮了。
周子禮早就看到了二人,嗓音溫潤的問:“陛下不是說不來嗎?”
“朕突然就想來了。”謝宴辭不理會他的話里有話,揚聲道。
周子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原來是這樣。”
這往年他們相邀帝王,他從來不會突然過來,現在有了心上人,就會突然過來了。
鄭姝凝過來便跟長姐說著事,鄭姝悅點了點的額頭:“這小姑娘,說乖巧吧,那喜歡看熱鬧的習慣是一點都不變,說不乖巧吧,說話輕聲細語的。”
謝宴辭聞言笑了一下。
這姑娘說話還真是溫溫的。
“姑娘家倒是無妨。”周子禮也附和地笑了笑,對謝宴辭道:“陛下覺得呢?”
謝宴辭端起酒盞,姿態清貴散漫:“國舅爺此言有理。”
鄭姝凝姐妹二人對視一眼,也笑了。
子時過后,謝宴辭帶人回了宮。
周子禮等人回了開國公府。
=
翌日,鄭姝凝準備回府。
周子從書院回來,聽說鄭姝凝要回定國侯府,還是來了客房一趟,說:“妹妹怎麼不多住些日子?”
鄭姝凝神態帶著幾分閨閣兒的活潑,道:“我已經在這住了許久了,就不打擾姐姐跟姐夫了。”
鄭姝悅裝模作樣地嘆一下:“自己想回去就回去,還說什麼打擾。”
鄭姝凝婉約地笑了笑:“長姐,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叮囑你的話可別忘了。”鄭姝悅輕輕點頭,道。
以前沒有立妃圣旨的時候,跟世子章凌關系走得近倒是無妨,現在馬上就要宮了,若是再跟章凌有什麼私下的瓜葛,難保帝王不會生氣。
鄭姝凝一臉的乖巧:“凝凝知道了,長姐你就放心吧。”
夫妻二人送鄭姝凝出府。
剛回門的時候,周子突然將鄭姝悅打橫抱起。
鄭姝悅臉一紅,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夫人不是想要子嗣,那為夫不得努努力。”周子態度文弱但強勢,笑道。
這人一貫如此,鄭姝悅便將頭埋在他懷里,由著他抱著。
鄭姝凝剛回府中,章氏就帶著丫鬟過來,鄭姝凝福了福:“兒見過娘親。”
“快起來吧。”章氏笑容滿面,問:“聽說凝凝在開國公府小住的這些日子,還見過陛下?”
鄭姝凝點了點頭:“見過兩次。”
“你跟陛下倒是有緣分。”章氏沒想到就這小半個月,兩人竟見了兩次,又想起長的狀況,道:“你長姐現在怎麼樣了?”
回來的時候,鄭姝悅百般代,鄭姝凝便也實話實說:“長姐說跟姐夫今年會要個子嗣,讓爹爹跟娘親不要擔心。”
但定國侯府的人一直很擔心,章氏嘆了一口氣:“你姐姐這脾氣就倔得很,當初一聲不響的說退婚就退婚,我跟你爹爹怎麼攔都攔不住。”
周子禮,那真真是世族公子的典范,若非兩家婚約是一早定下來的,開國公府也未必會選長為周子禮的妻子,可誰曾想長最后主退了這門婚事。
好像將周子禮年對的傾心,二人青梅竹馬的都給忘了,但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不管選擇嫁給誰,們肯定盼能圓滿。
好在周子看起來雖然文弱了些,但對長還是極好。
說完,章氏又自顧自的道:“跟你姐夫要是有個孩子也好,總能多一份依靠。”
鄭姝凝剛想寬,門口的下人彎行禮:“奴婢見過老爺。”
章氏抬頭,見定國侯神一臉凝重,忙問:“老爺怎麼了,可是朝堂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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