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人全部得救。
可季文淵卻在重癥監護里觀察。
阮正英和陳楓也帶著歲歲趕了過來。
歲歲一來就撲向媽媽,吵著找爸爸。
方璐的眼睛腫紅的桃子,雙眼皮撐得更開了。
一家人都被悲傷的氣氛縈繞。
醫生拿來病危通知書找家屬簽字,告知:患者重度燒傷,過火面積達到60%,需要全植皮。
陳楓沒簽字,立刻安排了轉院,轉回九安。
九安的醫療條件要比其他公立好個百十倍。
在大漠市醫院住了12小時,季文淵轉回到了九安醫院。
等回到九安,辦好轉院。
方璐看監護室門口的人實在太多,勸爸媽他們先離開。
可是方家人哪個能這個時候走。
季文淵是為了救他們,才了這麼重的傷,他們怎麼能安得下心離開。
何況方璐還在這里撐著。
萬一有什麼事,他們真怕小璐想不開。
所以誰都不肯走。
重癥監護室門口堆得滿滿都是人。
幸好這里是vip專用監護室,外面沒有別人家的家屬等。
而醫院是方璐的,也沒有醫生護士敢來趕人。
方璐坐在角落的椅子上。
眼淚流得眼睛疼,抬手去,結果一火辣辣的刺痛,眼淚流得更猛了。
和裂了的自來水管一樣,剎都剎不住閘。
這時季康跌跌撞撞地跑來。
他才醒了沒多久,沒想到就聽到兒子重傷的噩耗,差點又一口氣沒上來,斷過氣去。
季康滿臉悲愴,腳下漂浮,每一步路走得都像踩在云上。
他從走廊一過來,就先看到方璐。
一看哭這樣,心下一,更加意識到了文淵了多重的傷。
季康心下悲涼,忽然一咧,發出悲痛的哭聲,老淚縱橫,瞬間變得滄桑。
那可是燒傷……
搶救回來,后半輩子還不知道要遭多罪!
那可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兒子,怎麼讓他這樣的折磨!
季康哭得不能自已,越想越悲痛,最后哭倒到監護室的門口,直接坐在地上,靠在門上,歇斯底里地哭。
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被他嚇住了。
而且家里的親人朋友沒一個來勸勸他……
他們不勸,醫生護士也不敢勸,只能扔他在那哭。
他哭了沒多久,曹千和季天宇,宋南霜也來了。
季天宇看他爸哭這樣,跑過去扶他。
他一臉凝重地勸他爸。
心里也是萬分惆悵,想到哥哥以前對他的好,季天宇心里難過,也跟著季康掉眼淚。
父子倆哭一片。
曹千看到季天宇和季康一蹲一坐地守在監護室門口。
冷冷地翻了個白眼。
季天宇心慈手,要不是宋南霜鼓他,怕是他連句狠話都不敢跟季文淵說。
曹千知道季文淵對季天宇還算不錯。
但季家只能有一個主事的。
而不接季天宇屈居人下。
現在,這座大山終于垮了。
接著只要收拾白冰荷那個蠢貨,和的兩個兒子就夠了。
曹千角微微地勾起笑。
笑里是得意,是輕松,是抑了幾十年得到釋放的暢快。
可惜笑還沒保持五秒鐘。
曹千忽然膝蓋上猛地挨了一腳。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
曹千齜牙咧地回頭看。
只見陳楓站在后。
滿臉冷冽,如同閻王一般。
曹千著膝蓋,費力地想站起。
可是陳楓本不給機會,抓起自己的包,照著曹千的頭,哐幾一下又狠狠地拍過去。
賦予了力量和速度的包包,瞬間化為磚頭。
拍得曹千眼冒金星。
咣地摔倒在地。
季天宇一看他媽被打了,趕跑過來去扶。
曹千生氣地瞪著陳楓,“你憑什麼手打我!我要報警抓你!”
可惜的警告,聽在陳楓耳里,如同兒園小朋友的“回家給你告我媽”,毫無威懾。
陳楓冷哼一聲,“打你?告訴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和你那個雜種兒子,賤人兒媳婦都他媽得死!”
“你兒子死了管我們什麼事!你有氣沒地發,憑什麼沖我們發!”
曹千雙眼狠厲地瞪著陳楓。
本不知道,“兒子死了”幾個字,犯陳楓的大忌。
陳楓掃了一圈,看到了墻邊手推車上的鐵質托盤。
嫌棄地扔掉自己那個乎乎不太趁手的包,直接去到推車邊,把托盤出來,里面的藥嘩啦啦跌落在地。
陳楓單手著托盤的一角,再次回到曹千面前。
殺氣騰騰的氣勢,嚇得曹千不敢再說話。
連連向后退。
可是陳楓哪給跑的機會,單手揪住的頭發,一把狠拽回來丟在地上。
掄起托盤,“哐”一聲,實地砸在曹千頭上。
托盤都敲出了回音,好像敲鑼一樣,嗡嗡嗡地不停響著。
曹千被砸得腦袋懵懵的。
雙手地捂住頭。
陳楓正有火沒發,逮著曹千,往死里揍。
“我兒子你都敢!這幾十年給你臉了!你,你兒子,你兒媳婦,再加上季康那個老畜生,我送你們一家整整齊齊地死干凈!誰tm也別想活!”
陳楓叮咣砸得格外暴力。
驚得等在監護室外的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言語。
九安醫院的醫護也不敢來攔。
醫院的大東還穩坐在那兒不,這可是婆婆,誰敢攔。
曹千被陳楓打得披頭散發。
撐著最后一點力氣去跟陳楓拼命,抓的腳,撓的,咬的。
“這是法治社會,我看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陳楓說著,就朝著季天宇走去。
季天宇嚇得往后了兩步。
曹千擔心地想去保護季天宇。
可是陳楓本不給保護的機會。
起腳利落,快準狠,猛地一腳,直奔著季天宇命子。
這腳上不留一點面。
季天宇挨了這一下子“嗷嗷嗷”地跪在了地上,嚎得滿走廊都是他的嘶喊。
曹千一見,朝著陳楓沖過去,“我跟你拼了!”
陳楓冷笑一聲。
作麻利地抓過站在一邊的宋南霜,直接扔給曹千。
曹千來不及停,宋南霜也來不及躲。
婆媳倆咣地撞到一塊。
雙雙摔倒。
陳楓越看這群人越不順眼,直接殺瘋了。
逮著這家的三口人就是一通揍。
這三人加一起也不頂陳楓半個,被揍得哭爹喊娘。
一直到陳楓解氣,才把托盤一丟。
朝著三個人,罵了個“滾!”
季康坐在icu門口,老淚還沒掉干凈,不敢言語。
陳楓鄙夷地白他一眼。
“文淵要是不能好起來,我把你和你其他兒子都變太監!”
季康一聽,兩夾住。
他知道這個人不是說說。
是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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