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宛若一盆冰水,登時間將紀冷初從頭澆到了底。
角,隨即也勾起一抹自嘲。
不知廉恥!
嗬嗬!
是啊!
確實不知廉恥,不然也不會在經曆了家破人亡,經曆了那麽多的折磨和辱之後,還會想著要完從前那些想要為傅斯臣做,卻一直沒有做的事。
雖然想到了傅斯臣看見這些東西後的表和態度,但是親經曆過,心髒還是會抑製不住的痛。
這種痛,讓紀冷初痛恨自己。
已經不傅斯臣了!
不了!
不了!
為什麽還會因為他的一句話、一個表、一個反應,就會有這麽大的反應。
紀冷初,你真的是活該!
在心裏這麽咒罵著自己,紀冷初隨即垂著頭幾不可見的深深呼出一口氣,確定自己的聲音不會出任何端倪之後,才平靜的輕聲開口:“那都是以前的,你當做沒看見就好。”
因為垂著頭,所以傅斯臣看不見此刻紀冷初眼底翻湧的緒,但是卻清楚的看見,垂在膝蓋上的雙手,正在死死的絞在一起。
饒有意味的挑了挑眉,“原來你以前就在算計著,怎麽爬上我的床。紀冷初,你果然讓人惡心。”
“是!我惡心!”
或許是傅斯臣的話終是刺痛了紀冷初,突然間抬起頭,擎著一張倔強不已的臉龐,毫不示弱的回看向傅斯臣。
“所以,可以還給我了麽,傅先生?”
說罷,紀冷初朝傅斯臣出了手。
而傅斯臣卻無視了紀冷初過來的手,重新將便簽紙放到眼前,仔仔細細的,從頭到尾又看了兩遍,這才像是丟垃圾一樣,將其往紀冷初上一丟。
紀冷初暗自咬了咬牙,撿起便簽紙,瞬間撕了個碎。
之前一定是腦子進水了。
不然的話,怎麽可能會因為一盤西紅柿炒蛋,就覺的可以和傅斯臣和平共三天?
撕碎了便簽,撕碎了回憶,紀冷初閉著眼睛足足的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讓自己的緒徹底平靜了下來。
紀冷初,你真可笑!
原本,寫下來那些東西,並沒有打算真的去一一實現,可是誰能想到傅斯臣卻突然出現,還搶了過去。
算了!
一切都是天意。
或許和傅斯臣注定了這輩子會是這樣的下場,所以越早逃離越好。
想到就要離開傅斯臣,紀冷初總算是緩了過來。
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看了看窗外的天,紀冷初隨即轉子,可是不曾想下一秒,卻看見了躺在床上的,那個頎長而又冷漠的影。
紀冷初一雙眼睛登時間瞪得老大。
傅斯臣?
他不是走了麽?
怎麽不但沒走,反而還在自己的床上躺下來了?
關鍵是,自己怎麽一點都沒有察覺?
紀冷初怔怔的看著躺在自己麵前的傅斯臣,隻見他側著子,閉著眼睛,表安靜閑適的,像是睡著了一般。
所以,他今晚是要睡在這裏了?
昨晚不是才剛剛……
想著,紀冷初不由得試探的開口:“傅先生,十萬塊錢準備……”
正說著,傅斯臣原本還算平靜的麵容,猛地就沉了下來,一雙劍眉也隨之擰結起來,即便是閉著眼睛,但紀冷初依舊能夠到他上驟然冷下來的氣勢。
最主要的是,傅斯臣為了打斷的話,竟然手一把攥住了的手腕。
紀冷初心裏一驚,還沒等再說什麽,手腕上就傳來一大力,接著整個人就不控製的朝床上栽了下去。
紀冷初整個人都慌了,本能的開始撲騰,但礙著傅斯臣還在,還不能被他察覺到自己的已經好了,所以又不敢撲騰的太狠。
這麽一顧忌的功夫,就被傅斯臣抱了個滿懷。
“傅斯臣,你放開我!”
“紀冷初,你真當自己是天仙呢?”
“那你放開我。”
“別,今晚不睡你。”
低沉暗啞的嗓音帶著不悅從頭頂悠悠傳來,紀冷初此刻雙手雙腳都被傅斯臣死死的錮著,雙手隻能在他的膛之上,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稍稍的拉開一些和他的距離。
隻是,雖然隔著料,但還是能夠清楚的到裏麵那賁張而又紋理分明的。
男獨有的灼燙溫度,像是能夠灼傷的手。
本能的,紀冷初鬆開了手,但誰想剛一鬆開,傅斯臣攬著的雙臂,也隨之收了收。
這下好了!
這下兩人之間的距離,近無可近了。
近到,紀冷初能夠清楚的到傅斯臣膛裏那顆強健有力的心髒,正在蓬的,一下一下跳著。
“噗通——噗通——噗通——”
這樣親曖昧的姿勢,讓紀冷初整個人都僵不已,可是又掙紮不開,無奈之下,隻好放棄了抵抗。
好好的,傅斯臣不回自己的房間睡覺,跑到自己的床上,還什麽都不幹,就這麽抱著睡覺?
紀冷初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覺了。
剛剛還對自己言語譏諷的人,下一秒是怎麽做到臉不變心不跳的抱著自己的?
這心裏簡直不要太強大。
想著,紀冷初不在心裏狠狠的咒罵了幾句。
空氣,安靜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著。
兩個人始終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幾次三番,紀冷初以為傅斯臣睡著了,嚐試著想要從他的懷裏掙開來,卻不想傅斯臣反而抱得更。
幾次三番折騰下來,傅斯臣睡沒睡著紀冷初不知道,倒是折騰的真的有點疲累了。
尤其是聽著傅斯臣心跳的聲音,就像是帶著某種魔力一般,竟然能夠讓人的心,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不知不覺間,紀冷初便閉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間,忽然想到了之前寫的心願清單。
和傅斯臣相擁而眠。
不不不!
傅斯臣剛剛嘲笑諷刺完自己,怎麽可能那麽好心替自己完心願?
窗外,月亮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掛上了枝頭,銀白的月灑進房間,清冷而又和。
懷中的紀冷初,呼吸清淺而又均勻,傅斯臣卻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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