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麼干系?”
婉清被星靈點明,倒有些不好意思。
星靈輕笑,肯定道:“你很想他吧?”
婉清輕咳了一聲,只道:“一般般吧。”
“肯定特別想,日思夜想。”
“說得是你吧?”婉清忍不住反擊道,“你自己以前想太子殿下,現在就懷疑我。說!”
婉清突然好奇起來:“你有沒有想和太子……生小娃娃?”
“柳惜娘!”星靈猛地坐起來,被問得紅了臉。
婉清見惱,趕道:“我是為你著想,我先給你看看……哎哎!別拿枕頭打我啊!”
兩人打鬧許久,終于才睡過去。
等睡夢里,婉清覺自己好像看見了謝恒。
又回到嶺南六月那張告示前,還是看不清上面的容,卻聽到一個聲音在后響起:“惜娘。”
驚喜回頭,看見謝恒站在后。
他穿著一群青棉麻廣袖長衫,紅繩系腰,笑著看,溫道:“我想你了。”
第二天婉清清醒時,不知道為什麼,就涌上一種無端的思念。
突然想他,特別想他。
這種急切的心讓立刻起,隨后便同李圣照清點了人,盡快帶著人出城。
回去人多,花了將近七日,等到達司州邊境前一夜,李圣照讓人安營扎寨休息,婉清才收到追思的信息。
信上是謝恒的字跡,上面寫著:“一切聽從青崖安排。惜娘,上天讓我遇見你,我知足,亦歡喜。”
婉清看著這一行字,心中有些不安。
立刻拿了紙筆,給謝恒寫信:“吾已歸家,汝于何方?”
這句話剛剛寫完,星靈便掀了的帳子,急道:“惜娘,青崖過來了,過去一趟吧。”
婉清皺起眉頭,心中有些不安,放下紙筆起,跟著星靈走去,到了主帳,就看見里面站滿了人。
李圣照坐在最高,青崖帶著朱雀、玄山、鐘老一干人坐一邊,崔子修坐在青崖對面。
婉清進帳先和李圣照行禮,隨后青崖便帶著朱雀玄山一起向婉清行禮:“見過夫人。”
“玄山也來了?”
婉清思忱著,之前離開東都,他們帶走了監察司大半司使,只留了不到一百人和玄山一起在東都理最后的公務。如今玄山出現在這里,證明監察司在東都已經呆不下去了。
玄山聽到問話,沒有直接回答,只道:“事宜,由青崖一并說吧。”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
青崖笑了笑,站起來,語氣平靜道:“三日前,朱雀帶人趕到我這里,傳公子口諭。”
說著,他抬起眼眸,看向李圣照,隨后一撣袖,拱手在前,行了個大禮道:“公子李歸玉指使弒君,行東都再行刺王神奉等大臣,還請殿下恢復份,速速起事,兵發東都,清除逆賊,以正天罡!”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睜大了眼。
婉清仿佛聽到雷鳴聲炸響在耳畔,一瞬間仿佛回到了那個夢境,回到告示前。
告示上鮮紅的字眼一條條鉆的眼中。
刺殺太子。
誣陷東宮六率。
雪靈山屠殺五百人。
刺殺刑部尚書鄭平生。
濫用兵伐,禍司州。
謀害鄭氏全族。
殿上斬公卿。
弒君。
最后兩條罪名在這一刻突然變得異常清晰,站在告示前,死死盯著那張告示。
“聽說先帝都是他殺的。”
“敢殺皇帝啊?不要腦袋了?”
“所以千刀萬剮啊。”
有人的聲音響起,議論著:“要他不殺皇帝,他能走到這一步?”
“惜娘,上天讓我遇見你,我知足,亦歡喜。”
方才那封信的容突然鉆腦海,婉清一瞬反應過來。
他故意的。
他故意支開他,就是為了弒君,為了完他命運中的一切。
“那他……”婉清有些不敢開口,在眾人震驚中,還是著自己詢問,語不句道,“他……功了嗎?王神奉……”
“功了。”玄山平靜開口,“監察司留在東都暗樁用信鷹傳回來的消息,兩日前,先帝回到東都,公子出現在大殿,宣告先帝口諭,任李歸玉為帝,同時重啟《大夏律》,之后一人歷戰楊淳、王清風兩位宗師,殺了王清風、王神奉、孫正理、孫、王朗一干等人。”
聽到這話,婉清一個踉蹌,星靈抬手扶住,婉清不可置信道:“他……他怎麼做到的?怎麼能在這麼多人手下殺了這麼多公卿大臣?!”
說著,忍不住帶了僥幸:“是不是消息有誤?是不是……”
“元氣丹。”
朱雀忐忑開口,不安道:“公子……讓我準備一瓶元氣丹。”
元氣丹乃極為名貴的藥材所制,能在短時間讓人力暴漲,但對筋脈有損,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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