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我再風流小郎君為公子著書立作,名揚四方。等我刺殺鄭平生,鄭氏謀反之后,公子再率軍來到司州,我配合公子,取下司州。”
謝恒聽著,點頭表示明白,隨后仿佛是不在意一般,低頭落子道:“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說清楚,到底為什麼想著在婚禮上手?”
說著,謝恒抬起頭來,笑著看著,眼里帶了些許難過:“明知我在意,又為何要為難?”
“那既然在意,”婉清也是不解,“為何放縱?”
“你先答我,我再應你。”
謝恒說著,婉清想了想,捋清思路道:“最初是因為有鄭璧奎在,若無人幫忙,我單獨刺殺鄭平生幾率不大。我猜到公子盒中是放了讓陛下對鄭平生起殺心的東西,所以在牢獄之中,我便答應了陛下刺殺鄭平生,同時以公子邊有鄭家耳目的理由,讓陛下對你瞞。而陛下為了撇清和我的關系,也為了方便甩開李歸玉,讓我手,便賜下婚約,讓我在大婚行刺。”
“所以你騙我?”
謝恒輕笑,婉清不敢回答,只繼續道:“陛下賜婚,我想與公子離干系便變得很難。所以我在想辦法,之后我知道公子放置的是火藥庫的地圖在鄭家,便決定反鄭氏之后,以此要挾陛下,將監察司司主給我,這樣一來,在世人眼中,我雖然和公子親,但這是陛下賜婚,之后我便當上司主,算得上恩將仇報。再加上我在宴席上的舉,鄭璧奎回去必定告知鄭家人是陛下指使我,如此,便可最大程度保全公子……”
謝恒聽說著,眼中帶了幾分心疼,婉清低著頭,解釋著:“而這期間,我也猜到李歸玉必定會糾纏不放,他主找我,許諾幫我殺鄭平生,我便猜他是以為陛下知道了玄天盒的容,想刺殺陛下,于是將計就計……”
“他送火藥,你翻花園;他找刺客,你給名帖。”謝恒轉頭喝茶,稱贊道,“配合得倒是極為默契,不愧是舊人。”
“還是比不上公子,”婉清見他語氣帶酸,笑道,“公子又是何時意識到我要手的?”
“火藥有硫磺味,嗅覺敏銳之人會察覺,”謝恒淡淡開口,“你埋下去后,我讓人又撒了一道專門祛味的藥土。你額外邀請那些人,青崖早就報過名單給我,我也放了。”
“那公子是默許我手?”
婉清好奇,謝恒想想,輕聲道:“我只是想,你的仇人,你來手刃比較合適。反正你不過就是想和我分道揚鑣,那我就用免死金牌,”謝恒抬眸看,笑得有些得意,“將你我永遠捆綁。”
婉清聽著,倒也不意外,只溫和道:“可惜,如今我當上司主,公子的算盤,怕是不太響了。”
“總歸響了一聲,”謝恒不甘回應,“我如今也算是有名分的人了。”
沒想到他一直在糾結這個,婉清不由得好笑,謝恒看著笑起來,心上了一片,繼續道:“那你引李歸玉放置火藥,又想做什麼?”
“他放置火藥,那是刺殺,陛下會放過他嗎?”婉清落下棋,眼神微冷,“我向陛下提出的要求中,其一是為監察司司主,陛下為了保你,也為了防止我將火藥庫的位置告訴鄭氏,必會答應。其二,便是圈李歸玉,由我看管。”
“只是圈?”謝恒好奇。
婉清平靜道:“公子看不出來嗎,如今皇子之中,陛下最看重的就是他,有接任之相。這次刺殺涉及這麼多人,就算了殺心,不查清楚陛下不會真的想殺他。圈再查,正合陛下心意。可李歸玉不會這麼覺得,他知道自己做過什麼,對人毫無信任,只要圈他,我帶人過去,告訴他,陛下讓我殺他,他會信。”
“你要殺他?”謝恒明白過來。
婉清看著棋盤:“今日監察司的人先去圍住廣安王府,后日出征前,監察司所有高手同我一起過去,他若愿面離開,我留他全尸。若想抗旨不尊,犯上謀逆,”婉清抬眸看向謝恒,“殺無赦。”
謝恒聞言,面上出笑容。
他把弄著手中棋子,笑著道:“殺完他,你帶著兵馬和監察司的人離開東都,陛下發現,也來不及追你,只能等你凱旋了。”
“今日起,公子可飛書調令全國各地監察司趕往司州,等到達司州,同時飛書西北,今日是四月初三,我們會搶在四月二十日之前拿下司州。圣照殿下可以帶著崔二公子和星靈一起,于四月二十日,發兵北戎。”
“秦謝而族支援的糧草軍備會在四月二十到達司州城,”謝恒和婉清分析著,“拿下司州后,我會將前線所有消息全部封鎖,向陛下匯報鄭氏與北戎勾結,北戎境。”
“然后發兵直取北戎,”婉清篤定道,“與圣照殿下前后夾擊,北戎議和,打下去,或者歸還十城,放大軍過境,回到大夏。”
李圣照手中多是騎兵,四萬騎兵攜家眷歸來,與他們手中八萬人匯合,再有監察司數萬司使組的銳,前后近十五萬兵馬,盤踞司州,開司州糧倉,有秦謝兩族和謝恒繼承崔氏而來的多年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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