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要趁著同住行宮的絕佳時機,在父皇面前同姜百般恩,既到邊的,豈有再放的道理?
相比虛幻縹緲的無依天象,實實把握在手的權力,才更加能吸引他。
抱著這樣的想法,穆凌一大早便殷懇進了宮,毫無儲君的架子,力行地親自督促宮人各方面置辦妥善,以確保父皇此行舒適,安心。
好不容易在宮里足了臉面,得了父皇贊賞,他頗為得意的同時,又不由地想起那可人的姜氏。
權力雖人,可人之香,他為一個正常男人,自然也有幾分貪。
聽聞父皇派了林軍副使馮越親自去接人,穆凌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去迎一迎,如此便可顯出他的重視程度,好嬈兒對自己增添好。
于是,他面上微不可察地閃過一抹□□意,腹下熱,竟有些忍不住地想快些見到自己那位國天香,嫵極妍的太子妃了。
……
馬車。
姜嬈聽到馮越的小心提醒,心頭難抑狂跳,繃著子,細弱蚊聲地求陳斂能否暫時饒過自己。
自方才他聽到太子要來,便一瞬間對自己霸道了起來,原本只是留于表面的親熱,最多不過親親抱抱,可現在……卻見他輕狂無畏,竟強行要剝帶。
外衫很快從白皙潔的香肩落,姜嬈輕微嚶了一聲,覺自己瞬間被周圍帶著涼意的空氣裹攜,只好尋暖一般地往他懷里靠去。
咬了咬,面上帶著意,不知他這怎來得這樣猝不及防,可最起碼現在不行,太子就要來了呀!
手去拽他的袖,言明自擔憂,“別被發現了。”
言語幾分嗔,尾音又綿又,明顯是哄人的意味。
陳斂將的聲音聽進耳里,一時心頭更加難耐,隨即便壞心思地,還想聽繼續出聲,如此想著,他很快付諸于行。
于是抬手,用帶著薄繭的指腹用力在脖間,像獵手掐住獵的命脈,握時,便是滿滿的占有和就。
只不過差別是,他掐住的那截凝脂,亦是他自己的命門,遂本舍不得用一一毫的狠力氣,誰氣得過分,得過分。
果真,他才剛一上,姜嬈一道似嗔似哼的怪罪聲,立刻環音于畔,聽得他瞬間興得頭腦都快不清了。
小聲著他的名字,“陳斂……”
陳斂收了收力,指尖從脖頸往下移,“什麼?”
見姜嬈抿著,不肯他輕易得逞,陳斂略微無奈,怎與人置起氣來,也能這樣?
耳尖熱得如燒云暈染,長睫更是輕輕抖著,明明沒有一點威懾力,卻還故意裝兇地瞪著人,他一時沒把持住,手往深探了探。
果然,耳邊立揚一聲嚶嚀,只見方才瞪人的兇勁全然消了,眸底像含著一汪水,而整個人都是一副被欺負狠了的樣子。
陳斂半瞇著眼,此刻顯然沉醉得無法移手。
“我,好不好?”他嗓音至啞地哄著人。
太子不時便到,他們兩人怎可正面撞上,姜嬈心憂忐忑,掌心都快冒汗了。
知道他執著地想聽什麼,只好著頭皮往上湊了湊。
“哥哥。”垂下眸,聲音越來越低,“求你了……”
陳斂卻明知故問,“求我什麼?”
“……”
“不肯說?”
姜嬈嘆了口氣,遂妥協一般過去,低低又模糊不清地艱難說了一句,明知自己不該如此縱他,卻還是忍不住被他哄騙。
陳斂果真說話算數,雖又磨蹭了一會,但終究是依著承諾,暫且放過了。
陳斂將人放回主座,他端坐著略整衫,很快便恢復往日清冷,一貫如常的正經姿態,而后掀開門簾,腳步卻突然一頓,他似乎并不打算直接下馬,反而靜坐在了馬車前端,手拾起了側馬鞭。
看其架勢,他竟是要幫馬?
姜嬈見狀立即慌得不行,趕小聲催促他離開。
卻聽他回得認真,“我欺負了人,轉就走,小姐不會怪我手無?”
馮越早已聽不下去了,強行神游。
姜嬈也顧不上旁的,只說,“我不怪你的,你先避一避,千萬別與他上。”
陳斂無言了一瞬,似乎并不想答應,他只是開口安心,“不會有事,我心中有數。”
“可……”
“信我。”
姜嬈努了努,知道自己再勸也無用。
陳斂往常絕不會如此作為,今日完全不像他,沖,任,鬧脾氣,好像必須要人哄了哄才行,姜嬈心中哼了聲,難不剛剛那樣都還沒將他哄好嘛。
貪心!
……
很快,太子人馬至。
姜嬈聽到馬蹄穩落的聲音,一顆心仿若一下懸在了懸崖尖上,吞了一口口水,依舊難掩心焦。
穆凌的聲音響起,回耳邊,姜嬈盯著隔于簾布的那道俊背影,咬住牙。
“陳指揮使,你為何會在此?”
太子穆凌騎于馬背之上,右手勒著韁繩,左手垂于側,微揚下,一貫如常,還是那副自端高傲,睥睨眾人的君王姿態。
他見陳斂此時揚著馬鞭,竟幫姜嬈干起了馬夫的差事,如此自降份,他皺了下眉,一時之間,面容之上更是出些古怪疑的神,不過又很快遮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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