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探頭左右看看,這才安心小聲問道:“不是在后院集合,你怎跑就到我院里來了?”
“我等你好久也不見你來,你……”
葛如煙話沒說完,抬頭間便看清了姜嬈的臉,眼眸不由地跟著瞪大了些。
自是知道姜嬈得俗,可平常里見多是畫個淺淡的居家妝,沒那麼有攻擊,今日卻畫得格外用了心思,不是平易近人的,而是態橫生,攝人心魄。
“嬈兒……”
葛如煙神微微有些凝重,書本知識習得不多,想了半天才組織好語言,“那郎君上還帶著傷,你這般樣子過去探視,不是問傷,而是吊著他,還要他的命。”
姜嬈眨眨眼先是困,接著不滿道,“我當然是去探視他的傷,你說什麼呢?”
葛如煙可不比姜嬈大家閨秀,百般忌諱。自在市井長大,凡事聽說得多了,自然了解也多,只是又怕說出來惹姜嬈氣惱,便含蓄地暗示了一下。
“帶傷不宜,激烈作。”
姜嬈蹙了下眉,下意識反駁,“我又不是去找他打架。”
“他倒是有可能想。”
葛如煙笑了下,又覺得自己這樣實在有點壞,于是收了玩鬧心思,不再故意尋嬈兒開心。
將人帶上,趁著護府府兵巡邏換班的間隙,神不知鬼不覺地帶上姜嬈從侯府后門溜了出去。
兩人已經不是第一次去了,可謂是輕車路,甚至沒有格外代,葛如煙自己便已提前備好了馬。
只是上馬時,不問了句,“你前日才墜馬,現在是不是還后怕?”
“你騎慢些便無礙。”姜嬈搖搖頭,不想總被人誤會氣,又說了句,“只是想想那日形還覺得奇怪,好好的馬開始還無事,怎后來就突然驚了呢,那麼多人還偏偏讓我中了頭彩。”
葛如煙突然揚了聲音,“你是覺得此事另有蹊蹺?”
姜嬈嘆了聲,“只是覺得奇怪,卻還未理清頭緒。”
“可誰敢公然害你呢,不要命了嗎?”
姜嬈搖搖頭,自己也想不通,難不真的就是巧自己倒霉了嘛?
夜深人靜,街頭巷尾早已空無一人。姜嬈也不必再像上次一般局促地遮擋著臉,這回大方地坐在馬背上,倒是瀟灑了一回。
*
很快到了云畫馬場。
葛如煙依舊將人從南門送了進去,走前終于態度認真了次,“你二哥哥若知我帶你私會男子,一定非殺了我不可。”
姜嬈很無地邁步離開,并不打算安人,一邊往前走著,一邊悠悠開了口。
“放心,我二哥哥舍不得。”
在侯府待得久了,連葛如煙都開始惦記起了份尊卑,男有別那一套,不得不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二哥哥言傳教的本事當真人佩服。
只是,姜嬈自重獲新生那日起,早已將這些俗禮聲名拋之腦后,既天不佑,那又為何還要敬天?
教條迫人,便將其撕毀。
心中只依存一個信條,誰對好,便加倍還之。
而那些欺辱的仇人,也一一不會放過。
此時。
后的葛如煙還在盡量著聲音,開口不斷地叮囑,“不能徹夜不歸的!我在這里等你兩個時辰,你不出來我可是要進去和你的小郎搶人了!”
“知道了!你再喊仔細把人都招來!”
姜嬈回完的話,神無奈地趕朝著陳斂的住小跑起來,生怕當真有護衛深夜至此巡邏。
一切小心為上,不容差池。
只是姜嬈越走越瞧著奇怪,這一路過去,不管大路小路,還真一個士兵都未曾看到,上次來時還險些上一隊呢。
捉著,大概是一般深夜,守衛們也都松了警惕?
沿路走到盡頭,終于黑來到了陳斂的住所,姜嬈見其室還亮著燭,心道自己總是來的不算太遲,沒擾了他休息。
不知他的傷勢如何,有沒有好好包扎?
兩人上次明明不歡而散,心里郁結著氣,等他來主服,可轉眼自己又承了他莫大的人,現在突然來找他,臨在眼前了,當真心忐忑。
姜嬈并不是扭的人,心里鼓了把氣,大著膽子直接推門而了。
可……
里面怎空無一人啊?
姜嬈將門關好,又邁步向里走左右探了探,發覺臥房最右邊竟還有個蔽小門,擋在一浮雕落地屏風后面。
過去輕輕一推,木門輕易便開了。
走近過去發覺里面溫度更高些,空氣也顯得。一路往里走,漸漸有了燈火亮,原來這是一間石壁浴室,通著周圍的溫泉水。
怕了鞋,于是便低頭走得十分小心。
一時沒注意前方之景,只忽然聽見里面傳出道聲音。
“蒙燈,讓你出去取一味藥,怎取得這樣慢。”
是陳斂的聲音。
還將認了別人。
姜嬈反應慢了一拍,因為此刻映眼簾之景,竟是陳斂半的上,他似乎正準備沐浴,于是便這樣不湊巧的,讓這個不速之客猝不及防看了個徹底。
那景致著實有夠吸睛,陳斂背十分發達朗,線條更是直通而下,姜嬈愣在原地錯愕般的眨了眨眼,許是這里溫度實在過高,惹得開始忍不住背后浸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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