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早上收到梁愉音那張照片開始,厲聞舟就立即讓陳明修去查梁愉音二十四小時的行程。
梁愉音的目的,是要他主聯係,再去追問這張照片是從哪裏拍的,
他怎會不明白梁愉音的用意,不過是用這張照片吊著他而已,與其將梁愉音綁過來,不如先查梁愉音的行程來得更快。
果然,查到了。
“第一個位置是在哪?”厲聞舟指腹按在第一張照片上的別墅。
陳明修:“是梁硯遲的住。”
厲聞舟瞇了瞇眼眸,臉變得凜冽,“梁硯遲?”
“是的,梁硯遲別墅外麵有很多保鏢。”
誰會想到梁硯遲?他跟喻淺毫無聯係,哪怕全城搜索,梁硯遲這裏必定是最先被忽略的。
十幾分鍾後。
一輛黑轎車悄無聲息開進了別墅區。
前麵一百米就是梁硯遲的別墅。
轎車就停在一百米外的另一棟別墅外,沒有再往前開。
經曆上一次的失策,這次,厲聞舟自然要更謹慎一些。何況梁硯遲的別墅外還有十多個保鏢,裏麵就更不用說了。
“三爺,梁小姐之後去的那棟別墅,已經查到是誰的。”陳明修點開平板上的一則個人資料介紹,“白市音樂世家紀伯衡名下的別墅,現在是他長子紀允憲在住,昨晚梁小姐在紀允憲家待了一晚,今天早上才離開。”
這些消息裏麵,除了監控,另外就是當麵詢問。
這個當麵問的意思,就是已經將紀允憲按在了家裏。
厲聞舟側目,平靜地凝著玻璃窗上像波浪一樣的水紋,雨勢始終不見停歇。
沉思了片刻,他緩緩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正是早上梁愉音發過來的那張,“這張照片,是在紀家拍的。”
畫質有些模糊,已經被裁去了背景,如果角度預估沒錯,多半就是從紀家的方向所拍。
他收起手機說:“馬上去紀家。”
“是。”
車子改走下麵的路線,直接開往紀家的別墅,門口站著保鏢,見車開過來,其中一名保鏢立即撐著傘下臺階走到車門旁。
下了車,厲聞舟直接往裏走。
偌大的客廳裏,燈明亮,紀允憲被捆住手腳,膠紙封,狼狽地蜷在沙發旁。
他上隻穿了一件背心,兩邊胳膊和後背上袒著明晃晃的鮮紅抓痕,儼然是昨晚跟梁愉音瘋狂後的戰績。
旁邊守著兩個保鏢,時刻盯著他,起初紀允憲還會掙紮,後來沒力氣了,也就老實了,蜷在那一不。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紀允憲瞬間打起神,他抬起頭,一眼認出了為首的男人。
就算他不從商,也認得這張臉,傳聞中白市名利場上的野狼,倒不是說他背景野,而是他的行事作風。
紀允憲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得罪了這位。
不過看這樣子,他今天似乎要完蛋……
厲聞舟一步一步走近紀允憲麵前,眼可見,紀允憲的神變得越發驚恐。
直到厲聞舟蹲下的那一刻,紀允憲渾抖如篩子,使勁搖頭,“嗚嗚嗚嗚……嗚嗚嗚……”
伴隨著嘶啦一聲。
紀允憲上的膠紙被厲聞舟撕掉,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紀允憲連忙開口,“厲三爺,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了你,我給你道歉,希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
豪門裏溫養出來的爺,每天手的不是人就是樂,從來沒有被商場的利刃浸潤過,哪裏遭過這樣的驚嚇。
厲聞舟問道:“昨天梁愉音來找你了?”
紀允憲忽然愣住。
厲聞舟沉聲:“回答我。”
“是……是來找我了。”紀允憲磕磕回答。
厲聞舟又問:“昨晚在你這裏過的夜?”
紀允憲快被嚇哭了,他好像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追梁愉音的時候,似乎聽到過一些風聲有傳梁愉音以前跟厲聞舟是一對。
他一直以為這些傳聞是捕風捉影,再加上昨晚梁愉音留下來了,也更加證實他之前的猜測。
可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他好像,睡了厲聞舟的人……
“我錯了,厲三爺我錯了,我實在不該。”紀允憲此刻嚇得臉都白了。
“你錯什麽了?”厲聞舟問。
紀允憲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梁愉音是你的人,我要是早知道,我肯定不會沾染!”
厲聞舟站起:“不是我的人。”
聽到這話的紀允憲再一次愣住:“什,什麽?”
“現在,我問你來答。”厲聞舟居高臨下睨著地上的人。
紀允憲想都沒想立即點頭:“您問,我知道什麽就答什麽,絕不含糊。”
幾分鍾後。
厲聞舟從紀允憲口中得知,昨天是梁愉音是第一次來他這裏,第二天早上離開,前後多次拿著遠鏡在臺窺視對麵那棟別墅,而後拍下照片。
跟他猜的一樣,照片果然是從紀家拍的。
隨後,厲聞舟去了那個臺。
現在雨勢已經小了一些,天仍然灰蒙蒙的,看起來這雨大概還要下到夜。
“遠鏡給我。”厲聞舟手。
陳明修立即將遠鏡放在厲聞舟手上,並說,“梁硯遲的車,已經在回來的路上。”
厲聞舟舉起遠鏡:“他去見誰?”
“陸懷清,還有顧遇弦。”陳明修說,“陸懷清消失了一個多月,前兩天剛回來,他們三個關係好,以前就是同學。”
這個遠鏡是特製的,同樣的距離,比其他遠鏡能看得更清晰。
視野之,別墅裏外確實很多保鏢,但沒有喻淺的影。
避免打草驚蛇,厲聞舟這次才沒有立刻去找人,他不想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意外,可始終沒看到喻淺,讓他心裏越發焦躁,生怕又被對方先一步轉移。
“三爺,梁硯遲的車回來了。”一旁的陳明修說道。
厲聞舟移遠鏡,看向那輛駛向別墅的車。
車門打開,一把粘滿鮮花的傘撐在雨霧裏,隨後是梁硯遲下車的影。
再之後,門庭衝出來一抹纖瘦的影,當看清是喻淺的那一刻,厲聞舟呼吸一滯。
果然被藏在了這裏!
這時,喻淺臉上忽揚起燦爛的笑容,而笑容正對的方向,是傘下的梁硯遲。
看到這一幕,厲聞舟臉一冷,握著遠鏡的手瞬間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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