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還知道我會不同意啊？”夏南枝冷笑，語氣波瀾不驚，轉而便掛斷了電話。

夏南枝著腳，一雙白皙纖瘦的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卻像是完全不到涼意，寬大的浴袍下擺到膝蓋部位，小纖細勻稱，泛著青的筋脈。

過了會兒，打開微博，想看看昨天狗仔是怎麼評論和紀依北的。

可當點開熱搜榜時，手指頓了下，看到熱搜第一的標題“還我社會公平”已經了。

夏南枝一樂，心里的氣消了一半，申遠之所以這麼生氣不只是因為沒按他想的那樣和陸潛傳出緋聞，還因為這突然出來的新聞吸引了大家的眼球，更人在意出來的緋聞。

拇指在屏幕上往上，看到那條申遠買的熱搜“夏南枝深夜與男子幽會”，已經跌倒了榜單第48條。

夏南枝在心底自嘲一聲。

估計狗仔都懶得跟著回小區，照片還是酒吧門口的照片。

畫面中只有紀依北的背影和夏南枝的側臉。

紀依北把送到家后一分鐘都沒多留就走了。

點進熱搜第一，饒是夏南枝也被那目驚心嚇了一跳。

那是用紅墨水寫得一封“書”照片，白紙紅字，看著目驚心，書容已經轉化了文本，夏南枝一字字看下去，等看到最后一張圖片時心跳陡然加速。

—

這邊警局早就忙得不可開。

紀依北簡直要被這個瘋子氣瘋了。

今天早上七點，一個未實名認證的微博賬號發出了一篇紅字跡的信，上面敘說了他的友因車禍死亡，卻在未經同意的況下將眼\角\獻給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正是同一場車禍中傷到眼睛的某高兒。

在這個弱強食的金字塔社會中，大眾對于金字塔頂端的人總是畏懼又憎惡，恨不得將他們落下神壇。

于是這條新聞便迅速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速度被轉發起來。

而這條新聞引起紀依北注意的原因是最后那個賬號還公布了那位高兒的照片。

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

警局，男人形拔，步履生風，一手推開檢驗室的門，一只腳便迅速。

紀依北手里拿著一個用封袋包裹的玻璃酒杯，拋起，又穩穩接住。

“孫檢，幫我看看這酒杯上的指紋，再到數據庫取個樣，看看有沒有線索。”

小孫戴上手套，接過酒杯。

發現酒杯底下還寫著“198”的字樣，198是景城的一家酒吧。

“東西哪來的？”

紀依北側頭一笑：“來的，不過我懷疑上面會有嫌疑人指紋。”

昨天下午他去重新調查害人房間時，發現兩名害人房間都放著那家酒吧的宣傳冊，不過按照中酒含量看，害人應該不是死亡前24小時去的。

“頭兒，第一個害人張意春男朋友沈勇帶來了。”舒克推開檢驗室的門，探頭進來。

“行。”

紀依北和舒克一塊兒到了審訊室。

沈勇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淺藍的牛仔棉服，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但是也能看出之前生活并不邋遢，手指修剪整齊，眉也被修過，不過如今周圍已經有了一圈較為雜的絨，臉頰上有青褐的淡淡胡渣，大概是兩三天沒有剃胡子的關系。

一見紀依北進來，沈勇整個人震了一下，便畢恭畢敬地喊了聲“警好。”

“不怎麼好。”紀依北打量他一圈，隨口答。

最后看到沈勇的手因為冷泛著紅白，便往觀察室掃了一眼，指了指空調的方向，沒一會兒審訊室里的溫度便提高了幾度。

“沈勇，有幾個問題要問問你。” 紀依北從桌上頂了下圓珠筆頂端。

沈勇僵著點了點頭，人得更加厲害，哆哆嗦嗦道：“警，意春真的不是我害死的……我真的不知道。”

紀依北抬眼看了一眼，不帶什麼緒，繼續問：“事發當天早上張意春要見得是不是你？”

“……是。”

“約得幾點？約在哪里？”

“約的是八點半，我去家接。”

紀依北略一沉凝，翻了翻卷宗。

報案時間是九點鐘。

紀依北不聲，在紙上記錄下幾個字：“你們倆關系怎麼樣？”

“，好的……”

紀依北看了眼他手指上因為常年煙泛黃的痕跡，從兜里出一包煙，出兩支，一支叼在里，一只扔到沈勇面前。

沈勇哆哆嗦嗦接過，下輕，好不容易才把煙放進里。

紀依北繞過桌子，走到他旁邊，懶懶散散地坐在桌上，湊過去替沈勇點煙。

等沈勇深深吸了一口煙，稍鎮靜下來，紀依北提手在他肩上一拍：“沈勇，這是警局，是重大刑事案件，說實話。”

沈勇為他這一句話臉一變，忽地沒叼住煙，煙頭掉在手上燙起一個紅印，落在地上迅速被紀依北踩滅。

“說吧。”

紀依北呼了口氣，轉頭看背后的監控，不為所地拿背擋住攝像頭，滅了剛點燃的煙，重新回到座位。

“我和意春……我們高中就認識了，后來在景城讀大學，我沒考上，就在景城找了份工，我追了好多年，這人玩，朋友也多，跟我一塊兒后對我也好，前幾天我們去了一趟酒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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