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不止這裡。”芝華被親得了套,無措地抓著他的頭髮,在指間來去。
“還有哪裡?”他含著一粒尖,說話時舌頭來回撥弄,含糊不清的發音令芝華得更厲害。
“全部、所有,我需要你。”眼裡又噙著淚,又可憐地看著他。
“好,我全部都給你。”程濡洱吻了吻眼角的淚,開始褪的子。
閉的心,比的眼睛更,關不住的水澤溢出來,粘在卷曲的發上,亮晶晶的漂亮極了。
程濡洱把臉上去,捧著的去親,像和接吻般弄兩瓣,用舌頭把口開,熱地往裡頂。
舌頭的和完全不同,又又、又又熱,心臟被吸得往下墜,芝華被吃得渾栗,聲聲變了調。
“我現在想進去,寶貝。”程濡洱沒有服,隻拉開西拉鏈,把翹的釋放出來。
他拉著芝華的手,握住前端,帶著的指尖頭的隙,刮著幾縷微黏的前列腺,均勻往柱抹。
“我可以進去嗎?”他又問。
“可以,我想要你進來。”芝華撐起上半吻他,被程濡洱吻得重新跌回坐墊。
車開始晃,玻璃上霧氣越來越濃,程濡洱扶著進去,下襯衫後將抱進懷裡,讓他們的心口撞在一起,與親無間地。
“還需要什麼,寶貝,告訴我。”程濡洱低頭吻,吸咬的舌頭,嘗到幾滴猝不及防的眼淚。
“嗯……我只需要你,程濡洱……”
芝華全無保留,因此程濡洱也是。
他不再克制洶湧的,想在也掀起遮天蔽日的海嘯,著的,一次比一次重地撞進去,聽見短促又的,簡直想死在裡。
車廂搖晃越來越劇烈,芝華被翻趴著,手撐在聚著白霧的玻璃上。程濡洱俯在後背,雙手著的,慢慢把喂進去,從蝴蝶骨開始細細往下吻,一直吻到淌汗的腰窩。
然後,又吻回的。
“寶貝,老公全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哭?”
程濡洱掐著的臉頰,迫使在被的同時,回頭與他接吻。
這樣的姿勢得很深,道致吸裹著,每一次都碾過那塊敏的,每一次都令發出失控的嗚咽。
淚水已然不是因為悲傷,而是被得狠了,和下一樣漉漉。
“還不夠,不夠多……”芝華在深吻中模糊不清地答。
已經高了三次,雙手支撐不起,漸漸低在坐墊上,只剩部高高翹著,承著後腹的撞擊。
的撞出一波波水紋,漾進逐漸被填滿的心。芝華知道需要程濡洱的氣息,需要他的存在,把那些夢魘從出。
“怎樣才算夠,嗯?”他被勾著,力度逐漸失控地頂,車都快要傾倒。
“完全、給我……填滿我……”期期艾艾地索求。
程濡洱當然不會拒絕,他一直等待著,他極其被芝華需要,這種快樂勝過的快。
“好的寶貝,老公填滿你。”他松開芝華的,直起更深地。
車廂聳聲、皮撞聲、或或細的息聲,織在悶熱的空氣裡。芝華失神地仰頭,汗滴從睫砸下,眼裡的淚被不斷攀升的溫度烘乾,的心終於不再是一片。
程濡洱難抑低,一波波快接踵而至,俯咬住芝華後頸,在眼前一片白裡,進最深。
人在確認環境安全後,很容易進酣眠。芝華窩在程濡洱懷裡,陷一場漫長的睡眠,從越野車到臥室的床上,毫無知覺,經過大半天的波折,膽戰心驚的終於回到可以出肚皮的地方。
天黑得看不出時間,芝華忽然驚醒,仿佛被某種東西強行喚醒。睡眼惺忪翻了,程濡洱的手抱上來,隔著睡挲。
“晚上十點多了,不?”
程濡洱的聲音很清醒,他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剩余時間都為了陪著,怕芝華突然醒來找不到人,會到害怕。
“有點。”芝華倦意很濃,不想起床。
“那你再躺一會兒,我弄好了端上來。”程濡洱便起出去,手裡拿著手機。
芝華恍惚地看著,他的手機屏幕好像一直亮著,不斷彈著新消息。
“人已經確認死亡了。”
屏幕最上方,裕生發來新消息。
程濡洱略一皺眉,眼裡沒有別的緒,分外平靜地回復:“去問齊烽,按流程來。”
廚房油煙機發出嗡響,程濡洱不再看手機,沒什麼事比芝華的晚飯更重要,即使是嚴丁青自殺。
折磨多到一定程度,人的意志就如乾裂的枯木,輕而易舉地折斷。
對嚴丁青而言,他的人生是一步錯步步錯。
高一那年,他用老舊的手持dv拍了一堆素材,家裡的電腦帶不剪輯件,他厚著臉皮找老師申請使用學校的電腦。
“沒有這種規矩的,你們是學生,電子產品要接,誰知道你是不是想打遊戲?”老師直接回絕他。
這使得嚴丁青萬分沮喪,但難過隻持續了一天。第二天放學,同班同學梁芝華找到他,遞給他一個電腦包,裡面裝著蘋果筆記本電腦。
說:“借給你用,不會的話可以問我。”
說:“你上次參賽的短片,我在論壇上看到了,好厲害。”
還說:“加油,你一定可以為優秀的導演,我會做第一批買票的觀眾。”
故事的開始,分明是這樣的。
對啊,故事的開始,已經警告過他,他們之間是這樣的。一個連網吧都去不起的窮小子,一個隨手借出頂配筆記本電腦的富家千金,怎麼看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嚴丁青的人生,若不向上對比質條件,其實還算順利。他沒有窮困潦倒得上不起學、吃不起飯,他有超越同齡人的才華,年紀輕輕就賺到了獎金,只要他努力嘗試,最後都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唯獨梁芝華,是他世界裡的水中月,明明近在眼前,手去時,卻會殘忍地散一片虛無。
也許是錢的問題,嚴丁青堅持認為,是他還沒爬到芝華所在的階級,因此永遠是水中月。
可惜來不及了,黑汽車裡的那個男人,並不顯山水,但穿著和氣質泄了他的份,他來自比水中月更遠更高的地方,是嚴丁青這輩子也抵達不了的地方。
起初嚴丁青隻想拖延,讓芝華失約。
沉悶午後的爛尾樓裡,他看見芝華躺在那裡,安靜乖巧,仿佛已經是他的。也許是鬼迷心竅,也許是蟲上腦,也許是太清楚父親的為人做派,他鬼使神差扯開了的服。
後來,水中月跌進他懷裡,但是這月亮,再也沒亮起來。
後來,嚴丁青真的懂了,什麼是一步錯步步錯,他們的法律關系越來越近,他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他永遠補不上那年夏天所欠的。
走到今天這一步,他罪有應得。
被打得昏死過去後,他已經對後面的事毫無知覺,再睜眼已經是醫院的單人病房,他沒了人樣,子像拆散重組的木偶。
病床邊站著的陌生人說,會把他給警方,以後的日子,希他能虔誠悔過。
天花板空,嚴丁青想起前幾年的芝華,時常這樣躺在病床上,出神地看著天花板。
那時他曾想,芝華在看什麼、在想什麼,原來是像現在這樣,什麼也沒想,或者說,已經沒什麼可做念想的。
沒人想過嚴丁青這幅樣子,還能一個人踉蹌站起來。他抓著病床扶手,咕嚕一聲翻倒下去,門口不遠擺著一張電椅,他幾乎是爬過去,奄奄一息坐上,按開病房大門,竭力撐著坐到頂樓。
頂樓安全通道裡,通往天臺的階梯有32級,嚴丁青爬了半個小時,跡跟了一路,蜿蜒至天臺邊緣,戛然而止。
準備跳下去的最後一秒,嚴丁青又想起梁芝華。
有一年暑假,他們一起去果園摘桃子,半路衝出來一隻流浪狗,桃子掉了一地。
那時他不該怪,起碼他們還剩最後兩個桃子,起碼他們之間還有兩顆桃子。
嚴丁青縱一躍,風和雪是世界上最後擁抱他的。他想明白了,他總忽略的,他本可以擁有兩個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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