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你的上就還有一些遐想空間,還能忽悠到一些人在你上下注。”
“可要是不投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原形畢,以后再想忽悠到修煉資源,那可就難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自己有幾斤幾兩,你應該很清楚。”
一番話,說的很是語重心長。
全場眾人的表則是無比古怪。
這話要是私下里說,那倒還真有幾分可信度,可問題是,你現在當著全場所有人的面說了出來,林逸就算真的投降了,也不會再有人看好了。
江神子不由失笑:“這哪是讓人投降?明明是不讓人投降啊,嘖嘖,我們這位寒溪學弟倒也是個妙人。”
李蘭陵跟著道:“殺人誅心。”
“誅心好啊,年輕人太不知天高地厚,吃點虧以后就踏實了。”
江神子一派大度學長的姿態。
嚴格來說,林逸還真沒怎麼招惹他,充其量只是拒絕了他的強買強賣罷了。
但在他這位判眼里,這就已是不可饒恕的冒犯。
他要林逸跌落塵埃,一輩子無法翻。
厲寒溪此舉正合他的心意!
與此同時,看臺各方也都議論紛紛。
在場都是人中的人,厲寒溪這番意圖,自是看得一清二楚。
不過并沒有什麼人覺得不對。
江湖險惡四個字,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林逸要是這樣就翻不了,那只能說明他活該,一輩子就該陷在泥里。
總而言之一句話,菜是原罪。
另一邊獨立看臺,莫老風臉徹底黑了下來:“過分了吧?”
萬世詠皺眉:“確實有點過,打出自己價就行了,沒必要這麼毀人,人家又不是沒后臺。”
別的不說,厲寒溪此舉不僅是在毀林逸,同時也是在給楚云帆上眼藥。
林逸好歹是楚云帆的學生。
如果只是正常比賽輸了,楚云帆自然不會在意,現在厲寒溪這麼多此一舉,真當人家副院長大佬是個擺設啊?
饒是萬世詠這種在厲寒溪上下了重注的選,也不得不說,這是一波純純的丟分之舉。
厲寒溪本人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相反,他還在饒有興致的欣賞著林逸的反應。
可惜,并沒有看到他預想中的窘迫,也沒有毫的手足無措。
林逸一邊有條不紊的熱,一邊從容回道:“難得厲學長替我想這麼多,不過,我覺得你也應該替自己想一想。”
厲寒溪:“哈?你想表達什麼?”
林逸一臉誠懇道:“現在是你價最高的時候,其實你應該想想怎麼止損,畢竟不出意外的話,你接下來的行恐怕就不樂觀了。”
“天罡榜就別想了,地煞榜第一也很難保住。”
“厲學長,你得替自己的將來考慮。”
全場啞然。
在這天頂大賽,上場雙方確實有飆垃圾話的傳統,畢竟這也算是心理戰的一部分。
可兩人這一波相互誅心,聽著沒什麼難聽的臟話,但都是直對方心窩子。
林逸表現得越是誠懇,就意味著得越狠。
厲寒溪呵了一聲,不可思議道:“你這是在教我?”
林逸糾正道:“不是教,是提醒。”
“可以啊。”
厲寒溪臉冷了下來:“可是我這人有個病,聽不進去話,你如果真想教我,那得靠實力,希你的實力能有吹噓出來的一半。”
這邊話音落下,主裁判當即宣布開始。
林逸率先抬手,一道暗紅芒閃過,拉開了兩人對決的序幕。
雷閃。
厲寒溪側了側,輕松閃過。
看臺眾人齊齊眼皮一跳。
雷閃雖不是多麼可怕的范式,但它蓄勢時間極短,加上速度極快,指哪打哪,正面躲開的難度極大。
厲寒溪竟如此輕松寫意,是這個作本,懂行的人就已到了不小的迫。
許龍和夏春敗在他的手中,一點不冤。
林逸眼中也是閃過一驚訝。
剛才在場下觀戰,他已看出了對方不端倪,可此刻真正面對面手,覺又是截然不同。
這個厲寒溪帶給他的迫,雖不像許龍那樣鋪天蓋地,但卻無孔不,仿佛水無聲無息從四面涌來,悄然將自己整個人吞沒。
那種迫,有過之而無不及。
“就這?”
厲寒溪咧了咧:“既然想跟我打,至得拿出點真本事吧?”
說話間,他忽然打了個響指,其上原本足足八十層真命一下子消失一半,只剩下四十層。
眾人齊齊一愣。
與此同時,林逸頭頂冒出一只無形大手。
未等林逸反應過來,大手便已落下,但下一秒便又離,只是大手之中多了一個明的人形廓,廓中一條金范式回路清晰可見。
這條回路,在場眾人很多人都不陌生,見狀立馬反應過來。
“霸?”
“這是封印范式!他封印掉了林逸的霸!”
“發封印范式的代價巨大,需要付出自一半真命,厲寒溪真舍得下本啊!”
看臺議論紛紛。
要知道,厲寒溪剛剛接連解決掉許龍和夏春,那可是一層真命都沒掉。
現在對上林逸,一上來就自損四十層真命,無論怎麼看,這都是不折不扣的大手筆。
江神子見狀出了欣的表:“孺子可教。”
厲寒溪的絕對實力毋庸置疑,唯一輸給林逸的可能,就是大意輕敵,被林逸抓住機會一波帶走。
現在既然封印了林逸的霸,那也就同時封印掉了霸王卸甲。
林逸已經沒有了翻盤的最大底牌!
如此一來,厲寒溪想輸都難。
萬世詠見狀也是一喜:“這一波夠果斷,厲寒溪的勝算已是九九。”
他是算大師,凡事在落定之前都不會說滿。
九九,就意味著在他的推算之中,厲寒溪已是穩贏了。
莫老風心頭一寒。
他親眼見識過林逸的霸王卸甲,很清楚這就是林逸反殺厲寒溪的唯一關鍵。
誰能想到,厲寒溪竟會如此果決!
厲寒溪即便付出一半真命,依然還有四十層真命,反觀林逸,哪怕經過最近這段時間的真命拓展,真命也只是堪堪達到二十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