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三劍皆碎，折劍極意。三日之後，距離天泉山開始還差十日

顧溫徹底煉化完最後一批丹藥，以及赤羽子給予的法力晶劍氣。

丹藥煉化獲得五十載天髓，加上之前是十載就是六十載。佛魔二劍由於請教對象差異，逐漸拉開了一個較大的差距。

【天髓六十載】

【佛劍第三重所需天髓七十載】

【魔劍第三重所需天髓四十載】

【玉劍法相需八十載而】

顧溫看著二劍許久，決定還是再去薅一下蕭雲逸更好，一直到十載天髓是最理想的，哪怕不行也要到三十載天髓。

如此六十載天髓煉化兩劍突破劍道真解第三重，其折扣下來的天髓到玉劍法相上。

玉劍法相原本需要一百六十載天髓，每百分之三十折扣就是四十八載天髓。但由於其中存在一些無法量化因素，顧溫一般是視為十載天髓。

玉劍法相實際只需要大約四十載天髓。

‘酒真君那還要五十壇靈酒，但這玩意兒消化起來有點難。’

顧溫有些頭疼，他忽然發現天髓好像不太夠了，著頭皮喝酒能籌齊。

但喝靈酒基本是必醉的，不像丹藥一樣煉化藥還能去請教其他人劍法。他也不是赤羽子這種酒蒙子，一天喝個八壇就不了了。

忽然一點靈閃過，顧溫從定之中離，下一樓詢問了一下掌櫃日起。

八月三十，明天就是九月初一。

也就是那棵神樹的朋友費來了！

次日一早，顧溫就拉著鬱華下樓，隨找了一個顆榕樹下坐著。

鬱華問道：“你就這麼喜歡吃靈果？”

“比丹藥與許多靈藥好吃。”

顧溫如實回答，他喜歡的是天髓，但不妨礙他覺得靈果確實好吃。

無論是藥果，還是地藥珠，或者是各種丹藥，那味道基本是極其刺激的。就跟喝中藥一樣，只是顧溫修行後忍耐能力直線上升服用起來沒有那麼艱難。

但不怕苦不代表喜好吃苦，他平時就喜歡找鬱華討要糖丸吃。

撲通。

上方傳來異響，三顆靈果落下。

顧溫接住兩顆，鬱華接住了一顆。

前者拿起來就往裡塞，後者端著靈果，小小地啃了一口，道：“如果你喜歡的是這個果子的藥，去了修行界可能就找不到了，但如果是味道的話有比這更好的。”

顧溫塞得兩邊臉頰像隻松鼠，含糊不清的問道：“什麼更好的？”

“百果宴，這是修行界第一煉丹宗門仙藥園舉辦的宴會，百年一次接待金丹以上的大修士。據修為高低，從金丹吃十年靈果，到大乘吃五百年靈果。”

鬱華回答道，隨後將手裡的果子遞給顧溫，只是想嘗嘗味道，並不需要裡邊的藥力。

顧溫三口一個果子，三兩下啃完，意猶未盡道：

“那以後我們去瞅瞅，是不是免費的？”

鬱華輕笑道：“自然不是，不過如果你是玉清天尊就不需要了，天尊臨是他們的榮幸，不拿出千年靈果招待都是他們沒盡到禮數。”

“如此甚好。”

顧溫天，陷了短暫的幻想，他越發想看看天外天到底是何種風采。

百果園，那豈不是跟蟠桃宴一樣？

【天髓八十載】

命格傳來的訊息讓顧溫回過神來，而一道白金的影映眼簾。

玉劍佛從遠走來，站在他們邊出手來，一顆靈果落下，嗓音空靈問道：“伱要這個嗎？”

顧溫確認再三，這個對自己答不理的小尼姑確實是看著自己，道：“你要給我？”

難不所謂的緣法來了？

“嗯。”玉劍佛微微點頭，道：“小僧想用這個換你一縷劍氣，劍道真解的劍氣。”

一顆價值十載天髓的靈果換一縷劍氣？

顧溫愣了一下，第一反應就是天底下還有這麼劃算的買賣。他知道劍道真解特殊，但更清楚天髓的價值和自己有多劍氣。

劍氣這東西就跟頭髮一樣是能長出來的，這一縷劍氣假設是自己法力的百分之一，他一天功夫就能夠籌齊命格所需的天髓了。

以稀為貴沒錯，但這個貴不是死捂著，要轉變對自己有利的才是好東西。

至於玉劍佛會不會因此也領悟了劍道真解不在顧溫考慮范圍，這也是一個非常愚蠢而小氣的問題。因為單靠一縷劍氣就能領悟的天才，不會因為自己不給而領悟不了。

玉劍佛真有這個本事，他也樂意賣個人。

不對，這個人有用嗎？

顧溫忽然想起這個小尼姑不是個正常人，可能這次易結束後就就忘記自己了。

他問道：“只是一顆？”

玉劍佛如琉璃般純淨的眼眸出疑，回答道：“可小僧只有這顆靈果。”

“你以後每個月都有一顆靈果，不如全給我吧？”

顧溫獅子大開口道，如果是正常人他不會這樣，但考慮到小尼姑的特殊需要一些溢價。

一錘子不欠人的買賣。

玉劍佛毫不猶豫點頭道：“善。”

顧溫指尖凝聚一縷劍氣，玉劍佛微微張吸腹中。如此舉讓顧溫嚇得想收回來，這跟吞刀片有什麼區別，但一切已經遲了。

只見玉劍佛悶哼一聲，一抹鮮從角流出，臉上卻出滿足之，好似有傾向一樣。

‘這天驕人均帶點大病。’

顧溫扯了扯角，問道：“你要這劍氣就的想吞下去？”

“小僧來此便是為了尋求劍道真解的，你的劍還不夠。”

玉劍佛如此篤定著，隨後自顧自轉離開。

獨自一人沒茫茫紅塵之中。

這是想通過劍道真解求死？

顧溫一邊啃著靈果，一邊思索著對方用意，同時還注意命格傳來的訊息。

【天髓九十載】

若是其他人顧溫只會覺得是神經病，但玉劍佛可能連尋死的主觀念頭都沒有。

佛魔兩尊大神爭鬥的軀殼，誕生便是為了贖罪，為了不屬於自己罪孽連自我都無法留存。

“這是在找死嗎？”

“是，但也不是。”

鬱華搖頭回答道：“不是深陷囹圄，而是以凡人之力抗衡了兩尊仙人。如果能斬去自己，我會為到驕傲。”

“是我目短淺了。”

顧溫收斂心緒，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道：“來此是尋找劍道真解，可蕭雲逸沒有練，我也並非一開始練，玉劍佛是如何篤定這裡存在劍道真解的？”

“因為真正的劍道真解一直在天泉山。”

鬱華向青山，青山高萬丈通天徹地，一層層雲冠圍繞著山，好似一把天劍貫天穹。

“裡邊有一把仙劍，天地唯一的一把仙劍，也不知能不能一窺真容。”

——

距離天泉山開始還差三日。這段時間顧溫過著三地一線的修行生活，一三六找赤羽子，二四五找蕭雲逸。

前者學佛劍，將天髓到了五十載，然後逐漸慢下來。顧溫猜測是由於劍門之法講究勢，但它不講佛法。

期間顧溫還發現赤羽子很不對勁，喝酒喜歡吃點玄重鐵當下酒菜，這可是堪比靈寶度的煉材料。在那口白牙下嘎嘣脆，簡直跟花生一樣。

還有赤羽子時不時還會吃點靈劍，也不知是不是九轉金丹都需要這麼煉的。

顧溫沒有詢問，只是請教劍法。

後者學魔劍，蕭雲逸雖然是個木頭，但教導能力比其他人要出眾，還有他的好基友君衍一旁輔佐，魔劍進展最為迅速。

第三重所需的天髓到了二十載，越到後面天髓減得越慢。

蕭雲逸好似也注意到這一點，今天顧溫去找到他沒有再教導劍法，反而帶他來了天泉山腳下。

都城外百裡，一座通天徹地的神山屹立，天泉山腳彌漫著厚厚的霧氣。

無數凡人在下邊進進出出，所有進去的人大約幾分鍾後又走了出來。

陣法？

顧溫察覺到了這層霧氣的本質。

蕭雲逸帶著他走進其中，視線范圍下降到三米，時不時有凡人的影肩而過。而腳下方位在不斷變化，東南西北在不斷顛倒。

並非幻陣，而是一個涉及空間的陣法。

跟著在蕭雲逸後，明明隻走了幾十步，卻在眨眼間穿過了迷霧。

一個古樸的山門出現，劍鋒似的字樣刻在上邊。

【折劍山】

而上邊是一條青石道路，一路延至半山腰，顧溫眼力可達六裡，約可以看到洗劍池的字樣。

蕭雲逸道：“你要不要走走看？”

“現在上去豈不是跑了？”

顧溫說話間已經走了上去，顯然他並不抗拒跑，反而有點躍躍試。

蕭雲逸有些無語，這就是為什麼他之前覺得顧溫不像是練劍之才的原因，這人太圓了。

但偏偏是這麼圓的人卻練了劍道真解，難道是他們折劍山的理念錯了？

此時顧溫踏上第一步臺階，一沉重傳遍全，三劍微微鳴。

隨後一步步往上走，每一臺階沉重都有細微的增強，樸實無華卻最考驗功底。

第一百個臺階，兩百，三百，四百，五百，六百.

一直到第八千個臺階，顧溫已經滿頭大汗，但依舊還有余力存在。

“其實上去也無用，劍池都沒打開。”

一旁蕭雲逸風輕雲淡，沒有到毫影響，他的道基並不比顧溫強多，但此刻差距無比巨大。

“你耍我呢？”

顧溫累得氣籲籲，本以為是跑他才哼哧哼哧上來的。

蕭雲逸說道：“但萬劍道對於你的劍法修行有益，或許能讓你有所突破。”

話音剛落，本來還有些怨言的顧溫頓時閉，，埋頭繼續往上走，哪怕一步比一步艱難。

有天髓道爺我就不怕苦。

蕭雲逸面驚訝，回憶起關於顧溫的記憶，好似在狂徒的名聲之外。

顧溫就是一直在埋頭修行，到追著別人請教劍法，哪怕被文劍趕出家門隔日也能帶著禮賠笑。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劍心，求道之心？

一路至第九千九百九十九個臺階，顧溫氣如牛地扶著刻有【洗劍池】字樣的巨石，前方是大約一個足球場大小的白玉石平臺，盡頭是爬滿藤蔓閉的大門。

裡邊應該就是洗劍池。

但無論如何顧溫都抬不起腳，這或許就是為什麼至要有劍道法相的緣故。

一抹翠綠映眼簾，柳樹籠罩顧溫，上萬鈞力頓時被卸掉。

蕭雲逸出手來道：“不用強求，你缺的只是時間，現在傷了不值得。”

顧溫也沒有矯，握住對方的手一步踏上平臺，隨後如釋重負倒地氣。

【佛劍，減去五載天髓，三重所需四十五載天髓而】

【魔劍，減去五載天髓，三重所需十五載天髓而】

‘也算是賺了。’

顧溫轉頭看向蕭雲逸，公子如玉，氣質如劍，著洗劍池出神。

他笑道：“怎麼？害怕爭不過赤羽子他們？”

以目前的況，蕭雲逸也就能跟自己爭，但對上玉劍佛他們毫無勝算。

蕭雲逸搖頭道：“我只是爭不過你，他們之劍道比不過我，我若是想頃刻間他們的劍在我面前都是土瓦狗。”

你個蕭木頭也這麼狂的嗎？

顧溫眨了眨眼，他還沒低商到去揭穿對方，要是他真可以怎麼辦。

他道：“我怎麼比得過你，我要是比得過你，你得喊我前輩了。”

“劍道真解。”蕭雲逸轉頭直視顧溫，冷峻如劍雕般的臉龐一如既往認真嚴肅，“若我不得劍道真解，你超越我是遲早的。”

顧溫沒有反駁，半撐起子，似開玩笑問道：“我教你如何？”

一縷似白霧的劍氣凝聚，大大方方擺在蕭雲逸面前，他的目瞬間被牢牢囚。

“你就不怕我學會了，再無超越我的可能？”

“我既然能教你，自然不怕你超越，若是真超越了，我只要一個請求。”

顧溫出灑至極的笑容，以至於讓蕭雲逸將目從劍道真解上邊掙。

“到時候你再教我，就這麼簡單。”

蕭雲逸愣然許久，隨後竟出一抹淺笑，搖頭道：“劍道真解是教不會的，不過我大概知道我與你的差距了。”

向道之心，求道之心，這就是他與顧溫的差距。

劍道真解並非劍，而是道。

而這一點並非明悟就能擁有的，蕭雲逸做不到像顧溫一樣不恥下問，做不到為了修行任何事都可以接。

“顧溫，我不練三劍了。”

蕭雲逸輕聲說道，隨後氣息猛然暴漲，不斷從攀升。

五重道基，五重道基圓滿，六重道基，六重道基圓滿！

三劍皆碎，折劍極意。

這才是折劍山之法，也是宗門一開始給蕭雲逸安排的道路，只是他一直死握著不放。

他握劍向天，一劍劈去千丈劍照得水如銀河。

“你如今是天下第一劍，而我現在是暫時的天下第一。我現在能讓你的劍法更上一層樓，屆時希你能讓我見識一下劍道真解之威。”

顧溫一臉懵，談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