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天驕人均帶病

又是仙法。三十六仙法從顧溫修行開始就聽了不下百遍，他修行的玉清道基是仙法，劍道真解是仙法，而玉劍佛與君衍也都與仙法有關。

大乘小乘都是仙法，只不過是一個是佛陀度化眾生，一個是大魔放下屠刀立地佛。

蕭雲逸問道：“你可知道葬淵嗎？”

顧溫點頭道：“據說是一個可以讓人延長壽命的地方，裡邊埋著無數不想死的老怪，一個個都是萬年老臘。”

最後一句是何歡吐槽的，葬淵延長壽命只是延緩自的壽命流失，在這個過程就像冷凍一樣無法進行任何行。他存在了一萬年，可修為還會是進之前的樣子。

而這個過程壽命並非完全停滯的，進葬淵大多數都是只是慢死亡，這一過程最明顯的就是會乾枯。

所以在修行界不太被人看好，許多人是抱著鄙夷的態度，寧死也不去當風乾老臘。

“沒錯，這裡面已經不知道埋了多老怪，幾萬載積累下來，冒出上百個大乘期都不奇怪。”

蕭雲逸又問道：“你可知道凡俗之中的蠱毒？”

“略有所聞。”

話音剛落，顧溫眸微凝，腦海中浮現了一個猜測。

有萬魔，融一為仙其中的意思很明確，將一萬個或者是代指數量很多的魔頭融一個就能夠仙。這也是為什麼君衍有多個意識的緣故，也解釋得通為什麼盧嬋對於君衍稱呼不同。

因為所面對的就是其中的一個意識。

但如今蕭雲逸一句蠱毒，好像又與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蕭雲逸沒有拐彎抹角，直截了當說道：“葬淵是天魔法的道場，也是君衍長大的地方，從小到大他上就被種下了無數魔頭，他就是養蠱的罐子。當某一天萬魔容一，天魔就會歸來。”

“所以你要我殺了仙人級別的天魔？”

顧溫著下，這個事明顯超出了自己能力范圍，學個劍法接這麼一個活不太劃算。

就算不是強製的，但沾上因果怎麼辦？

“伱殺不死天魔，我只是想讓你殺死爬出來的蠱蟲，”

蕭雲逸搖頭，更加詳盡的解釋道：

“君衍製不住的魔頭就會出現類似被奪舍的狀態，你只要殺一次，君衍就會恢復理智。”

顧溫了然，頓時又覺這個買賣很劃算，他需要面對的不是天魔，而是一個老臘的意識。

並且這個的前提是他有能力，並非強製的。

“我會盡力而為。”

“如此甚好。”

蕭雲逸滿意點頭，他只需要顧溫的一個承諾，哪怕是一個不備強製的承諾。

旁人或許不懂，如君衍、赤羽子之流對於顧溫評價都很高，認為假以時日能夠與他們站在同一水平。但蕭雲逸認為他們還是太低估了，一個修劍道真解之人與三清道子是同一水平。

除非君衍能夠製萬魔，赤羽子自的質問題，否則未來必然會跟顧溫拉開差距。

如今三榜前五之間的底蘊都差不多，真正能拉開差距也只有仙法。

顧溫未來就必然是天尊起步，而蕭雲逸也相信劍道真解不弱於其他仙法。

“好了，我們進正題吧。”

蕭雲逸顯然不是一個很能閑聊的人，他讓顧溫自己盤坐於地，自己持劍在他邊畫出一個圈，劍尖劃過地板，一縷縷劍意泛起形了一個劍陣。

他問道：“你如今佛道魔三劍學得如何？”

顧溫回答道：“道劍六重，佛魔二劍各二重。”

“那便先學魔劍吧，佛劍講究勢最為難學，反觀魔劍隻煉劍氣，劍氣有形故此更易理解。”

蕭雲逸說話間，一縷縷幽暗的劍氣在顧溫周出現，猶如蝌蚪一般在虛空中漂浮。

一息為蜉蝣，二息凝為劍，一一剛變化有度，剛並濟。

在延緩了上千倍的變化之中，顧溫一邊觀劍氣，一邊自己也凝聚了一縷。

【魔劍三重，劍意初，需八十載天髓而】

【佛劍三重，劍勢凝實，需一百載天髓而】

佛魔二劍在第三重所需的天髓開始出現差異，其中有顧溫在佛法方面天賦比較低的緣故，也有佛劍更難學的原因。

畢竟玄門功法還有鬱華每天給自己補習，佛法是真找不出一個和尚來教自己。

一個時辰之後，顧溫凝聚出一縷與蕭雲逸相仿的劍意，可以自由變化形態。

【蕭雲逸指點，魔劍劍法進，減十載天髓】

兩個時辰，顧溫能夠穩定凝聚出第三重劍意。

【魔劍劍法再進，減十載天髓】

蕭雲逸眉頭直跳，忍不住問道：“你學會了？”

雖然說一法通萬法通，他道劍已經達到六重劍神之境，學習其他兩劍快一點可以理解。但這未免也太快了，兩個時辰就能夠凝聚三重劍意。

哪怕還不足以突破，更無法應用到實戰裡，但他當初領悟佛道魔三劍也就這個速度。

而蕭雲逸折劍山劍法已經是法相之上，相當於玉清劍法第八重了。如今的顧溫連劍道法相都沒有，同樣速度之下中間的差距就是天賦的差距。

折劍山一年凝聚劍意算作天才，半年算作天驕，一個時辰算作傳人，也就是蕭雲逸。顧溫謙虛道：“僥幸領悟。”

蕭雲逸則是稱讚道：“你天賦很好，放折劍山也足以達到候補傳人的水準。”

作為劍道第一天驕也不是無法接他人比自己強，而且前期勢頭猛的天才很多，但他們可能只是在凝氣方面資質高。

凝氣可以靠時間去打磨，然而後續所涉及的意境、靈相、相法、神通就不是時間能夠打磨出來的。

三個時辰，顧溫已經能夠一次凝聚兩道劍意。

【魔劍劍法進，減十載天髓】

【魔劍三重，劍意初，需五十載天髓而】

顧溫沒有急著離開，繼續盤坐於地穩固境界，類似溫故知新對於凝聚劍意的覺還是需要多次複習的。

此時外邊已經早上八九點，太高照，蕭雲逸已經在院落裡忙活，他將浴桶搬出房間，隨後將所有的球用靈火燒毀。

而君衍提著一條鮮活的江魚與一些蔬菜瓜果回來，自顧自在廚房忙活起來，一直到顧溫從定中離，一頓午餐已經燒好了。

蕭雲逸坐在飯桌前已經開始夾菜，而君衍還在端菜上桌，模樣像個家庭煮夫一樣與他魔門傳人份很不符。

“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面對魔門傳人的邀請，顧溫也沒有拒絕直接上桌吃飯，三人之間並沒有聊太多正事，好似普通朋友聚餐。

顧溫主問起玉劍佛的事，他沒有鬱華告訴他的佛魔之爭。

蕭雲逸搖頭道：“我與玉劍佛不太悉，不過的劍我不喜歡，不像是劍，而是劍鞘。”

“你真是練劍魂了。”君衍吐槽道，隨後饒有興致的看著顧溫，問道：“你是不是跟那個尼姑發生了些什麼？”

顧溫搖頭否認道：“並沒有，只是請教劍法不得。”

“如此便好，最好離遠點。”

君衍說出了和鬱華一樣的話，隨後開始說起了自己與玉劍佛的往事。

他與玉劍佛起源於一個老怪，前者是去找老怪學藝，靠著魔頭的關系四深造，而後者是去斬妖除魔的。君衍前腳剛剛出師，後腳玉劍佛就殺上門把整個魔道宗門都屠戮完了。

本來是剛好錯過，但君衍想起來有些東西沒拿，於是返回的路上撞上了。

然後就是漫長的追殺，玉劍佛對他的追殺幾乎是沒有任何理由的。如此也讓君衍認為這是佛門用來對付魔門的兵，通過某種法制造的瘋子。

君衍眼神有些沉的說道：“這死尼姑每次都能找到我，要不是我有眾多分以及護命後手，早就被殺了。”

對於玉劍佛他可謂是恨食，無緣無故被追殺了這麼多年，佛祖也要發火。

顧溫默然，他大概知道其中緣由了。

按照鬱華的說法，玉劍佛認為自己需要贖罪，而君衍上有無數個魔頭。斬妖除魔也是功德，跟噶韭菜一樣，殺了一個又長一個出來。

小尼姑應該是把他當功德包了。

酒足飯飽之後，顧溫並沒有離開，反而順勢薅了一把君衍，讓他與蕭雲逸一起教導自己劍法。

【兩位劍道天才教導，魔劍減去十載，三重所需天髓四十載】

隻增加了十載，這並非兩人水平不行，而是顧溫察覺自己學習速度逐漸跟不上來。他越是接近突破的界限，就越發察覺其中的艱難。

並非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夠解決的，這個需要自己去慢慢磨，蕭雲逸可能就是這麼被卡住的。

也就是該上天髓了。

——

返回客棧。中途看了一場鬥法，並未收獲天髓。

但吃到了年輕天才們恨仇的故事，一個看著憨厚老實的修士阻攔一個道門天才與一個魔道修士結為道，看得出來前者是喜歡道門天才的。

憨厚老實的修士說‘正邪不兩立’，道門天才說：‘師兄，相信我，他不一樣’。

隨後魔道修士與正道修士打了起來，修士在下面喊你們不要再打了。

顧溫發現一個規律，榜單五十名之前的天才發生故事很常見。他也能夠理解年輕人因為吊橋效應容易走到一起，但怎麼能為了談說耽誤了修行呢？

回到客棧，他發現客棧一樓已經一團，三五個世者站在門外，玉劍佛坐在角落，裡邊是提劍要酒的赤羽子。

“給我酒，快點！”

“這幾天的份額全給你了，剩下的都是顧溫的。”

“他？”

赤羽子微微清醒半分，扶著額頭，道：“那我等他回來，他什麼時候回來？”

顧溫站在外邊沒有馬上進去，赤羽子的狀態明顯不對勁，額頭冒汗，秀眉擰，神好似承著莫大的痛苦。

往日的鋒芒畢減弱許多，倒是多了幾分弱。

握劍的手也在發抖，如果是其他人顧溫會覺得是酒喝多了導致手抖，赤羽子作為修士還不至於被酒毒害，劍道天才握不住劍問題非同一般。

他腦海裡莫名想起來第一次上的時候那一句‘沒有酒喝我要死了’。

不會連赤羽子也帶點大病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