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生活在宮中,一晃眼便是幾十年的歲月過去了。
如今宮中的人死的死,散的散,連宮都換了一大批。
從前的那些舊仆也都不在邊了,這難免讓多幾分思慮憂愁。
“我這子骨越來越不行了,只想在有生之年,安排好后的所有事。”
抿著看向檀燈燈,“我唯一擔心的也就只有傾寧和傾塵,他們倆的事我放不下,便是死后也難放心。”
“母后,您說什麼?您會好的。”
太后只是笑著拍了拍的手背,“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有你陪在傾塵邊,我也放心些,你聰明又懂事,懂得如何與人周旋,有你給傾塵做賢助,以后他不愁沒好日子過。”
原來最擔憂的就是墨傾塵的,以及上那一的毒。
這些原本擔心的事在檀燈燈出現后似乎都一一解決了。
約能夠猜到同檀燈燈有關,但卻并未細問。
該知道的,墨傾塵不會瞞著,既然他瞞著,那就說明他不想讓知道。
于是也就不細問,只要知道墨傾塵能好就行。
“傾塵有你我就放心了。可傾寧卻不然,被我寵的任了些,留在這宮中只怕會被人啃的連骨頭都沒有。”
“所以我更想要給找一戶好人家,可好人家難尋,尋一個良人更難。”
思及墨傾寧的事,太后深深的嘆了口氣,“如今哀家也不知道有多時日可活,便想著拜托你一件事。”
檀燈燈不忍拒絕太后,雖然并不覺得太后會出事,但也還是答應了下來。
反手握住太后,語調認真的說道,“您有什麼便直接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而為。”
聽此言,太后出了欣的笑容,“有你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
“如今宮中正是多事之秋,傾寧留在宮中實在危險,哀家想讓你帶去墨王府,就借口小住幾日,若真有什麼事,也有你們護著。”
檀燈燈聞言一愣,“母后,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宮里頭有人要害公主?”
不應當呀!
墨傾寧于墨傾淵的大計又無礙,他何故要鏟除。
“連一個公主都容忍不得,皇上不至于如此小氣吧。”
太后搖搖頭,冷笑一聲解釋,“他不是容忍不得,而是哀家擔心他利用傾寧來做文章。”
之前的兩次投毒便是皇帝設局,針對的是誰自然就不必說了。
他對養自己長大的養母都能下得去手,更何談一個僅僅有一點緣關系的妹妹。
檀燈燈越想越不對勁,害怕太后自己一個人瞞著他們做出什麼危險的舉,沉聲問道,“母后,您是不是知道什麼?”
見滿目擔心,太后卻放松的笑了笑,“你想多了,哀家只是害怕而已,你就當是為了寬我的心,帶傾寧出宮。”
檀燈燈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可最終卻都沒說出來,只是點頭答應太后,“母后,您放心。我向您保證,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絕對不會讓公主出一點兒差錯。”
太后等的就是這句話,“有你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答應了的事一定會做到。”
頓了頓,又開口道,“要是以后有機會,替找一門好親事。”
“公主的親事自然有王爺替心,母后大可放心。”
太后當然知道,墨傾塵不會虧待墨傾寧。
如今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也可以安心了。
檀燈燈看著臉上的笑意,無奈的嘆了口氣。
父母之子則為之計深遠,這句話從來都沒有說錯。
不管太后知道了什麼,想要極力護住墨傾寧,都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墨傾寧要護,太后也要護。
從上出一個香囊,塞到了太后的手中,“母后這東西可解百毒,放在邊也可驅邪避毒,您若是有覺不對的地方,吃下它,可保您十二個時辰無虞。”
為了以防萬一,時間就是生命。
太后真的出點什麼事,他們不能及時趕到,也可用這藥先頂一陣兒。
看著手中的繡花香囊,太后揣了懷中,“好。”
離開之時,太后讓轉道去墨傾寧的寢殿,將一并帶出宮。
“這麼著急?”
此事還
沒有跟墨傾寧商量過,就這麼直接去帶人,只怕墨傾寧也不同意吧。
再者帶墨傾寧出宮也不是件簡單的事,還得獲得皇帝的批準。
太后擺擺手,“你且先去等消息吧,皇帝那邊我來解決。”
檀燈燈再無異議,轉離開了康寧宮。
不想出門,現在花園撞見了墨傾淵。
忙跪下請安,“參見皇上。”
明黃的角緩緩走至面前,檀燈燈只覺得手臂被人抬了一把,便被皇帝扶著站了起來。
檀燈燈一愣,訝異的抬頭,對上墨傾淵含笑的眼眸。
男人那雙看似溫潤的眸子里含著幾分溫和的笑意,聲細語的問道,“可是剛從太后的寢殿過來。”
檀燈燈往后退卻一步,與他保持著距離,卻又不過分冷漠,“是的,太后剛剛歇下,說是您一會兒要去,先休息休息,臣妾去公主宮中陪說說話。”
面對抵的緒,男人倒并不覺得尷尬,“估計太后是怕傾寧一個人太無聊了,你去陪陪也好,省的整日里同我說宮中待著難,想要出宮去。”
“公主還是孩子,心貪玩也是理所當然的。”
墨傾淵頷首,“既如此,王妃無事便可來宮中陪傾寧解解悶,你之前與傾寧接的不多,所以討厭你,以后接多了,自然就不會如此了。”
看似是在調和兩人的關系,可檀燈燈為王妃,時常出現在宮里算怎麼回事,說不去免不得被人議論。
可卻并未拒絕墨傾淵,進退得宜的說道,“臣妾知曉,恭送皇上。”
墨傾淵淡漠的目在臉上掃了一圈兒,最終什麼也沒說。
等皇帝走遠,檀燈燈才抬起頭來,著那道明黃的影消失,眉間蹙起一道深深的褶皺。
墨傾淵到底想要干什麼?
他剛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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