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番話說的許清瑤眼眶更紅了。
靠著顧沛然的肩膀,擋住自己的表,小聲地哭了一小會兒。
錢和頌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神。
他關切的注視著許清瑤,等緒穩定后,才再次開口道,“清瑤,你不用太難過。要是我哥哥知道你健健康康的長大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而且醫生說過他大腦很活躍,說不準哪天就突然醒過來了。”
許清瑤點點頭,用顧沛然遞過來的手帕干了臉上的淚水。
剛剛只是一時想不通,為什麼父母的命運會如此坎坷……
他們明明那麼相,卻因為家族和現實的干擾永遠見不到對方了。
或許正如錢和頌所說,父親是厭惡了這個沒有知夏存在的世界,才躲避進自己的回憶里,了只能靠醫院維持生命的植人。
顧沛然也沒想到許清瑤父母的經歷會如此慘痛。
他看著已經哭得有些眼腫的許清瑤,難免擔憂的問道,“老婆,你還好嗎?”
“嗯……我好多了。”許清瑤沖著顧沛然安一笑,又轉頭對著錢和頌認真道,“小叔,真的很謝你專程回國告訴我這些事。”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其實很后悔,不該一直忙于家族事務,忽略了在國的你。要不是這次你親人們的調查,我恐怕……要等很長時間才能想起要回國找你。”錢和頌語氣里滿是愧疚。
自從哥哥了植人后,他就了錢爾德家族的繼承人,家族里大大小小的事務全部到他的上。
錢和頌遠沒有哥哥錢和容聰明,所以理事來也沒有那麼得心應手。
等到他終于安定了家族的所有事,時間已經匆匆過去了二十多年。
許清瑤并沒有任何責怪錢和頌的想法。
在看來,小叔能專門回國告訴自己當年的真相,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現在有了自己的小家庭,也正式被林家所接納,已經過得很幸福了。
想到還在病床上沉睡的親生父親,許清瑤還是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顧沛然將許清瑤的神盡收眼底。
他突然開口道,“小叔,請問我們能不能隨您一起去看看父親?”
“我在想,如果父親的大腦還一直活躍著,說不定他能聽見外界的聲音,要是清瑤能過去跟他說幾句話,沒準……”
顧沛然對后續的結果只有猜想,所以沒有完全說出口。
但在場的人都聽懂了他的意思。
許清瑤頓時眼前一亮,“是啊!我可以告訴我父親我現在生活的很好,還有了我的丈夫和孩子,母親的家庭也原諒了母親,并且重新接納了我。”
“我得把這些好事,全都告訴父親!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個人沉睡在痛苦里!”
錢和頌也覺得有希,緒隨之高漲了起來。
“你們說得對!我們還有希喚醒他!我現在就讓人安排見面的預約!”
他激地站起,來不及跟許清瑤他們客套,就大步走出花園房。
很快,剛才領路的黑西服又出現在門口。
“許小姐,顧先生,家主已經安排好了私人飛機,我送您們去機場。”
“好的,辛苦你了。”
許清瑤趕忙起,和顧沛然一起走出花園。
等上了車,路程行駛了一半,許清瑤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走得太沖。
不僅沒有回家安排好言言,也沒有通知經紀人,推遲組時間。
而且顧沛然也只休假了一天,集團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理。
他們現在出發,會讓國許多人擔心。
許清瑤頓時有些坐立不安,不知該不該停車輛。
“怎麼了?”顧沛然正拿著手機,回復著信息。
他注意到許清瑤的反常,抬頭關切的問道,“是不是暈車不舒服了?”
“不是。顧沛然,我是在想我們突然出發會不會不太好啊?言言要是上了兒園回來,發現我和你都不在家,肯定會哭。”許清瑤擔心道。
顧沛然卻輕笑了聲,“你不要把那小家伙想的這麼弱,之前你還不知道他的時候,他一個人不也好好的嗎?”
“那不一樣啊!”許清瑤反駁道,“那時候言言沒見過我,自然不會想我,但現在他每天都要跟我黏在一起,我突然離開,他肯定接不了。”
“還有你和我的工作,有好多事,咱們都沒安排好。”
許清瑤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心里擔心的事。
顧沛然掐住的臉蛋,輕輕了,“放心吧,我的小管家。你擔心的事,我都理好了。我已經跟集團休好了假,也通知你經紀人讓他去協商組時間了。還有你最關心的言言,他已經被司機送去深城旅游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了,舅舅他們會接他去外婆家。”
許清瑤聽得都張大了。
從上車到現在才過去十分鐘不到,顧沛然竟然就安排好了這麼多事,他才是真正的管家吧!
顧沛然幫許清瑤合攏,著接了許清瑤的敬佩。
錢爾德家族的私人飛機已經早早停在了專屬機道上。
錢和頌已經先一步上去了,等到許清瑤和顧沛然抵達后,飛機便出發了。
經歷了長達十二小時的飛行,一行人抵達了米國。
許清瑤在飛機上靠著顧沛然睡了一會兒,下飛機時神還不錯。
所以當錢和頌詢問他們是否要休息一天時,許清瑤搖頭婉拒了。
已經迫不及待想見到自己的父親了。
顧沛然也不累,便聽從了許清瑤的決定。
于是,他們又坐上了前往醫院的車,折騰了兩小時抵達了錢爾德醫院。
“這里是錢爾德家族的私人醫院,只負責治療錢爾德家族的人,所以安保和保工作都是最高效的。”錢和頌介紹道。
醫院墻上掛著的諸多家庭員照片,許清瑤逐漸意識到這是個多麼龐大的家族。
也愈發明白了,當年父親逃離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阻力。
‘人單力薄’,錢和頌說的一點都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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