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嫻:“……”
第45章 ……
簡安嫻和司奕十六歲就認識了。
過去當死對頭的那麼幾年, 兩人時常拌,簡安嫻知道司奕這人很會見針地毒,結果現在變了, 很會見針的。
孔雀開屏都不過他。
難怪就連朱玲都說他是個妖孽。
也許真的是死對頭當久了, 司奕一說話簡安嫻就想和他對著干。
“我對未婚夫的要求是很高的。”簡安嫻說道,“首先呢,我對他的好值得在60%以上。”
說著俯靠近他, 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剛剛幫你算過了,加加減減,你現在……還剩30%。”
說完后, 簡安嫻覺得也不能讓他太灰心了, 于是給他打了個氣,拍了拍司奕的肩膀:“你加油哦。”
司奕:“……”
司奕挑了下眉,他也沒想過要讓簡安嫻這麼草率就答應他。
他至得給足夠的儀式, 但是……為什麼現在降到30%了。
唔,他記得大小姐好像數學不太好,會不會算錯了。
當然,這句話司奕很有求生的沒敢說出來, 否則,他敢確定他的好值肯定瞬間清零。
司奕理智地保持了沉默。
簡安嫻和他掰扯完,揮揮手瀟灑地走了。
司奕無奈地搖了下頭,腦子里突然冒出了簡安嫻掰著手指頭加一分減一分的樣子,莫名覺得可, 就連30%這個數字也變得可以接了。
革命已經功一半,只剩下最后一半了。
簡安嫻回到車上,司機為關上了車門。
回去的路上, 簡安嫻陷了短暫的沉思。
喜歡司奕嗎?
沒辦法欺騙自己,是喜歡的。
可能,還很喜歡。
但是……簡安嫻垂下眸子。
也許是父母曾經的那場爭吵在腦海中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也或許是見識多了各種豪門夫妻因為金錢、最后慘烈的收場,簡安嫻……其實是有些害怕和婚姻的。
害怕好的會變質,害怕未來可能出現的變數,害怕曾經喜歡的人在時間的催化下某一天突然變得面目全非。
腦海中突然又冒出了得知司奕喜歡自己那天,司奕的話:“簡安嫻,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
還有他說話時,看著,認真的眼神。
可以相信他嗎?
如果是司奕。
如果是司奕的話……
好像,是愿意相信他的。
簡安嫻深呼吸一口,又想起了病房里司奕說要賠一個未婚夫的話。
怎麼會有這樣……什麼都敢說的人。
心里這樣嫌棄著,耳垂卻不自覺紅了。
簡安嫻到家后不久,司奕給發了消息。
司奕現在也不知道解鎖了什麼屬,說話總是不明不白,讓人浮想聯翩。
比如這一條。
司奕:大小姐,你有重要的東西落下了。
簡安嫻看到消息后先是檢查了自己的手機和錢包,確定自己今天帶上的東西除了那束花全都在,接著按照司奕的的思路思考起來。
他又想說什麼。
把重要的他落下了?
這真的是司奕說得出來的話。
簡安嫻謹慎地回道:有嗎?我沒東西啊。
過了一會,司奕拍了張照片過來,是簡安嫻放在他床邊的長命鎖。
司奕道:你還留著。
這句話里似乎還有其他意思,簡安嫻問道:你見過?
沒過一會,司奕拍了另一張照片過來,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長命鎖放在一起,鎖的底部用很小的文字,一個刻著J,一個刻著S。
司奕道:聽說是我倆一起去求的,在很小的時候。
簡安嫻呆愣地睜大眼睛。
將照片放大,兩個鎖長得一模一樣,除了刻字不同,、澤、就連隨著歲月褪的程度也都一模一樣。
簡安嫻小時候發過一場持續了很久的高燒。
高燒反復不退,整夜整夜地做噩夢,一醒來就哭,家里人擔憂不已。
后來醫生費了很大的勁才將的高燒退了。在那之后,以前的很多事都開始變得模糊不清,像是褪之后的油畫,有一點畫面,卻又看不清晰。
簡安嫻記得自己有個關系很好的玩伴,兩個人從小幾乎形影不離。
有一次兩人一起和家里人去踏青,路過一個姻緣廟。
那天是周末,外出踏青的人很多,姻緣廟里香火也比平時旺盛。
簡安嫻看到很多人一起爬臺階,好奇也要去爬,被母親阻止:“他們是去求姻緣的,你去爬什麼。”
小的簡安嫻問:“姻緣是什麼?”
這可把簡母問倒了,思考后解釋道:“就是一個男孩和一個孩,兩個人一輩子在一起。”
“那我也要。”簡安嫻道,拉住了自己邊小男孩的手,“我們也要一輩子在一起。”
小男孩點頭。
兩個小不點手短短,手牽著手,一本正經去爬臺階了。
家長們一個個笑得前俯后仰,也不阻止,只讓保鏢跟在后面守著,別讓他們摔了。
姻緣階上突然出現了兩個小不點,其他游客見到了,也都善意地笑笑,還調侃地問:“你們也要求姻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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